林淵:“你因何事被抓?”
鬼修漢子歎了聲,“劫財時殺了人。”
林淵:“多少人作案?”
他問的問題有點講究,鬼修漢子不敢不老實回答,都是記錄在案的東西,不知對方知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試探,老實回道:“七人聯手作案。”
林淵:“都被抓了?”
鬼修漢子歎了聲,“是,事後被一網成擒。”
林淵:“都被押送到了神獄?”
鬼修漢子:“是。”
林淵:“來此四散而逃時,可有聯手一起逃逸過?”
鬼修漢子愣了一下,有點搞不懂這家夥究竟想問什麼,略有驚疑道:“有。”
林淵:“也就是說,來了這裡後,你們有聯係。”
鬼修漢子多少意識到了什麼,有點沉默,遲疑道:“怕被再次一網打儘,散開了,沒在一起。”話中留了些防備。
林淵不跟他來這套,自說自話,“千萬彆說在這種地方你們不想抱團,隻想孤零零麵對一切,我不管他們在哪,我相信你們能互相找到。天黑後,去找到他們,我有事讓你們辦。找不到,你就死!”
鬼修漢子神情略抽搐,“要我們乾什麼?你們就是來做什麼任務的?”
林淵:“找到他們,與我聯係,你自然會知道。”唰,幾張傳訊符飛出給他,“不要再當眾拋頭露麵了,你先在這裡找個地方藏起來,聽我傳訊行事。”
接了傳訊符到手,鬼修漢子猶猶豫豫著應了聲,“是。”
還想問點什麼,但見對方抬頭示意,隻好驚疑不定地離開了。
洞道中安靜了下來,林淵背負的手打了個手勢,立有一根手指戳了他一下。
林淵偏頭低聲道:“鬼修對生氣察覺很敏銳,封住氣息外泄,盯著他,發現不妥立刻除掉!”
燕鶯“嗯”的聲音傳出,人也追去了。
林淵轉身,不疾不徐地走回,法力在周身席卷,蕩滌洞道四壁,如刮骨鋼刀似的,所到之處的四周洞壁皆被稀裡嘩啦地刮了一層,再次將四周洞壁給清理了一遍。
彌漫的煙塵中閃身到了原來的坍塌之地,身形未停,一個衝撞,轟破坍塌,現身在了等候的謝燕來等人跟前。
五人趕緊施法清理煙塵。
林淵則開始將一隻隻翼蛇獸進行全麵的檢查,看還有無厲鬼附身,其它人皆在打下手。
監考中樞內,李如煙依然在盯著林淵,隻不過神態間少了之前的雲淡風輕。
離開了一陣的隨從來到,稟報道:“感應陣內的現實來看,這個地方確實躲了一隻厲鬼,看情況沒有消失,目前還躲在那個位置。”
李如煙微微點頭,“他應該會一些針對鬼修的術法,遮遮掩掩的,也不知對那鬼修乾了什麼,讓感應陣那邊盯住這隻鬼修的動向。”
他甚至想派飛行法器盯著,奈何鬼修可不是靈山學員,不會吃這一套。
“是。”隨從應下。
翼蛇獸老巢內,一群妖獸皆已醒來,頭領已經被常保用禦妖術給控製了,在頭領的驅使下,都安靜了下來,與林淵等人共處地下相安無事。
妖獸安靜下來後,也都陸續匍匐在了地上,進入了日常的白晝沉睡。
不管是妖獸,還是安身此地的幾人,都在靜靜等待黑夜的到來……
當驚雷聲隱隱震撼傳達到大地的深處,沉睡的妖獸陸續醒來。
早已得到林淵吩咐的常保駕馭翼蛇獸頭領,讓所有翼蛇獸集合在了一塊,將朱綺夢圍在了中間。
朱綺夢在黑暗中施法,以術法幻化出簡單的圖畫光影,形容出了七味靈草的大概模樣。
樣子也許有點失真,但都有其大致模樣,也有靈草各自的特色,不難辨認。
常保則配合著駕馭妖獸記這些個東西,詢問群妖有無見到過這些靈草,沒辦法像談話那般精準溝通,不過群妖給予的反應喜人。
溝通到位後,翼蛇獸可謂傾巢而出,謝燕來五人也隨同一起出發,按照林淵的吩咐,沒有分散行動。
林淵留守在原地,並未離去,一張傳訊符到手施展。
很快,躲在洞中某地的鬼修漢子也出發了,遁入了茫茫雨夜中,卻不知有人在暗中跟隨……
後半夜時,監考中樞內盯著光幕的李如煙忽坐直了身板,隻見林淵突然閃身躥入某個洞中通道內消失了,監控的飛行法器鬨了個措手不及,緊急追去,一直找到外麵,已無林淵蹤跡。
李如煙麵無表情地沉默著,發現自從收了林淵的靈草後,林淵的動作有些肆無忌憚了,偏頭道:“可能和那鬼修有關,找到那鬼修的位置。”
“是。”隨從領命而去。
……
雨夜,形成了溪水流淌的山穀內,閃身而來的林淵停下,摸出了傳訊符施展。
很快,有什麼東西閃來,沒什麼顧忌,衝破雨水,站在了林淵的跟前,雖還是隱身,但足以讓林淵知道是誰。
燕鶯的聲音傳來,“旁聽了談話,沒說謊,的確是七個鬼修,已經聚在了一起。”
林淵:“情況如何?”
燕鶯:“倒沒有密謀什麼,不過發生了爭吵,另外六個鬼修甚至在斥責他,他在那辯解,說自己體內有致命的禁製,求六人幫忙。”
林淵:“你去盯著他們,待會兒我會傳訊給他們。”
“好。”燕鶯迅速離去。
等了那麼一陣,等到燕鶯已經到位的消息後,林淵再次摸出了傳訊符施法傳了消息給早先控製的那個鬼修,就一句話:都出來吧,我就在你們藏身地外麵左側的山穀內。
好一會兒後,燕鶯再次傳來消息:七人被你的傳訊嚇到了,不知你怎麼找到此地的,想跑又不敢,擔心你有什麼後手,都硬著頭皮找你去了。
消息會意在心,林淵並不感到意外,換了誰在這種情況下被找到,都會被驚到。
沒多久,七條人影鬼鬼祟祟的從山穀兩側摸來,窺視,確定是林淵後,猶豫了一陣才紛紛現身見麵。
這一見麵,除了認識的那位比較老實,其餘六位鬼修竟當場將林淵給圍住了。
五男兩女的鬼修,其中的女鬼修沉聲道:“周圍我們查探過了,你沒有帶幫手來。”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被下了禁製的鬼修忙拱手朝眾人求饒狀,“諸位,不要衝動,咱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一鬼修男子冷笑道:“我看你是身上被他下了禁製,怕自己小命有誤,在故意幫他圓場吧?”在那詐乎。
林淵才不管他是不是詐言,身形驟閃,須臾間一爪抓住了對方的天靈蓋。
“啊…”半聲淒厲慘叫戛然而止,林淵爪下人影快速虛化,轉瞬縮攏在了林淵掌中一握。
握住的手掌慢慢朝天攤開,強勁風力從五指間蕩滌而出,裹挾一片飛煙在雨中散去,被誅鬼修當場神形俱滅。
其餘六位鬼修嚇了個肝顫,實力另說,這一言不合就殺,將六位鬼修給鎮住了,一個個麵露驚恐。
都明白了,麵對這樣的高手,憑他們的實力,一旦照了麵,很難有機會逃脫。
緩緩放手的林淵平靜道:“沒時間跟你們廢話,都報上名來!”
“樓千重。”身有禁製的鬼修漢子先尷尬著一張臉開口了,其餘五鬼修亦陸續報名,“鄒蕩,麥成山,花顏,辛德尊,廖書兒。”
林淵:“名字我記下了,可願為我辦事?”
六鬼修相視一眼,姿色尚可的女鬼修廖書兒銀牙咬了咬唇道:“能拒絕嗎?”
林淵:“拒絕者,死!”
六鬼修無語,這不是白問麼,壓根不給我們選擇的餘地。
林淵掃了六鬼修一眼,問:“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六鬼修猶豫了一下,樓千重試著問道:“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林淵:“我能感應到種在你體內的東西。”
原來如此,六鬼修頓時恍然大悟,之前還納悶了,一路上很小心,被跟蹤了怎麼會一點都沒察覺。
樓千重又問:“尊駕究竟要我們乾什麼?”
林淵:“靈山這次的畢業大考放在了神獄,這便是你們出現在此的原因……”也不讓六鬼修瞎琢磨,直接把情況給他們講清楚了。
就在六鬼修眼神交流之際,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身上都被下了禁製,隻是你們自己不知而已,仙庭既然敢這樣做,就說明你們自己沒有化解的能力。考核結束後,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至於要你們做什麼,談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我也不讓你們白幫忙,雖不能保證帶你們出去,也無法帶你們出去,但隻要你們給我辦事,我便有辦法解除你們身上的禁製,也隻有我敢這樣做。”
鄒蕩:“我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淵:“知道了原因,便不難核實,這裡有近萬考核學員,你們有的是機會和空子去核實。”
六鬼修想了想,互相打量,有些猶豫不決,另一名叫花顏的女鬼修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幫了你,如何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林淵很乾脆,“要如何才能讓你們相信,你們自己說,隻要條件不是太離譜,我可以答應。”
六鬼修頓時有些費思量,互相招呼了一聲,一起回避到了邊上在那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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