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之門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
快到大部分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反正就是突然出現一個黑洞,然後一隻手閃電般扇了大巫師一個耳光,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那一記耳光在寂靜中清脆響亮,所有人都懵了,大巫師也懵了。
可是,耳光之後,沒再有其他事情發生,這莊嚴肅穆的瓦杜茲大教堂前發生的一切,都宛如幻覺。
沒錯,上萬人都產生了同一種幻覺。
因為瓦杜茲大教堂門口的空地有限,而信徒又太多,所以信徒的隊伍遠遠排到了其他街道上,這些外圍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今天這禮拜的儀式好像有點不一樣。
漸漸的,後方人群開始詢問自己前麵的人,大家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教堂前的氣氛開始,而任小粟把雙手都攏在自己披著的紅色床單裡,跟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耳光當然是他扇的,任小粟也不是非要跟這位大巫師作對,隻是他想試試所謂的大巫師在乾擾之下,是否還能繼續吟唱咒語。
而事實證明,這些大巫師都沒接受過抗壓訓練,稍微有點外界影響,這咒語也就斷了。
不是說大巫師有多麼弱,而是正常人在未經訓練的情況下,都是這樣。
以前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巫師們施法有多麼瀟灑,隻有任小粟才關注這施法背後的破綻。
然後任小粟苦苦思索一晚,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如今相對不起眼的暗影之門能力,才是巫師們真正的天敵。
巫師們自己很清楚,他們最害怕的狀況就是被敵人突然近身,一旦反應不過來很可能陰溝裡翻船,所以,大部分巫師在選擇親隨的時候,都會挑選近戰能力出眾的角鬥士。
那麼,這世上還有比暗影之門更適合近身的能力麼,有,但絕對不多了。
可以說,當任小粟想通暗影之門的獨特用法之後,任何巫師想當他的麵吟唱高等級咒語,都變成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任小粟就算給自己冠以巫師天敵的稱謂,也並不過分。
一旁梅戈李成果劉庭等人的嘴巴慢慢張大,均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任小粟覺得自己得隨群一些,所以也慢慢張大了嘴巴
那位大巫師站在紅毯之上,目光掃過身旁,卻絲毫沒發現任何異常之人。
在他麵前,所有人都披著紅衣,宛如幾萬個孿生兄弟姐妹似的。
大巫師看向身旁的其他四位巫師,而那四位巫師也都一臉茫然。
是其他巫師襲擊嗎,不,這不是巫術,起碼大巫師就從來沒見過這種隨意穿越空間的巫術。
這不是巫術!
大巫師回頭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信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無用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了,不論是誰乾的,都隻能在事後去追究。
現在,這一分這一秒,他最重要的事情是將禮拜進行下去,不然伯克利家族便會被信徒質疑!
大巫師一手握著真視之眼,而另一隻手則從身旁巫師那裡接過一根權杖,重重的頓在了地上。
當權杖落下的時候,信徒們又恢複了安靜。
大巫師朗聲說道:神明開示,在場之人有罪惡之身,而我作為他忠實的後繼者,將代為受過。一掌之後,諸位的罪惡將統統洗去,這是神的恩賜。
任小粟低聲問道:巫師不是自詡為神嗎,怎麼又變成了神的後繼者?
死去的是真神,活著的是後繼者,梅戈說道:他如果死去,他的後代也會把他奉為真神,然後塑造他的雕像放進瓦杜茲大教堂裡。
那要有一天教堂裡放滿了雕像放不下了怎麼辦,再請出去幾尊麼?任小粟好奇。
梅戈半天沒回答上來,心說自己這位親隨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這時,大巫師身旁的四名巫師牢牢將他護衛在當中,生怕這個禮拜儀式再出什麼幺蛾子。
巫師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再有類似情況發生,他們就要立刻出手。
大巫師看了他們一眼輕微點頭,他手中的權杖再次向地麵頓去:罪惡之人的罪孽已經洗清,現在,我們將為神明奉上自己的信念。
說完,他便開始再次頌唱咒語:
啪!
罪孽深重之人你將得到洗禮
啪!
洗禮的差不多了啊!
啪!
特麼的有完沒完了!
大巫師的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人都被扇懵了,喪失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就任小粟那手勁,可不止是扇的麵目全非而已。
大巫師身旁的四位巫師一直全神戒備著,可那暗影之門開啟的位置隨機性太強,而且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們反應。
這些養尊處優的巫師,論反射神經速度怎麼可能比得過任小粟?
那位大巫師接連挨了四個耳光,愣是一句完整的咒語都沒吟唱出來,太特麼的邪門了!
此時大巫師已然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一名小巫師趕忙讓人把大巫師扶進了教堂,而後他對教堂旁邊的持矛衛士吼道:這裡有罪大惡極之人已化身惡魔,神明已經將他的罪過遷怒於我們,去,找到他!
任小粟在人群裡聽到這話便感慨,神棍就是神棍啊,甭管有沒有弄清楚情況,忽悠人的話還是隨口就來
了不起啊了不起!
不過這次任小粟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他真的下狠手,一巴掌說不定就能把這位大巫師腦子打成漿糊,但那樣一來瓦杜茲城鎮肯定快速封鎖,所有人都要被困在這裡了。
任小粟的目標是根特城,他並不打算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而且伯克利家族眼看著就要反了,多一個大巫師,就多一份內訌的力量嘛。
一時間,所有身披紅衣的信徒開始四散奔逃,任小粟也與梅戈一起向驛站方向撤離。
瓦杜茲城鎮也混亂了起來。
任小粟他們剛進驛站,便看到錢衛寧已經在呼喚護衛將馬匹拉出馬廄,他見到梅戈後便趕忙說道:尊敬的梅戈大人,瓦杜茲出了大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商隊會被困在瓦杜茲這裡的。耽誤一天,商隊就要增加一天的支出成本,馬吃料,人吃飯,這浪費的都是錢。
任小粟好奇道:這種時候,咱們能出去嗎?
錢衛寧想了想說道:親隨大人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還一章,建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