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十一對於凡客陳年來說,不是什麼好日子。突然興起的優客良品如同病毒爆發式卷過整個網絡,關鍵這家新公司竟和他們有非常高的重合度,這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好事兒。
溫曉光和他都不知道,好幾路商業類記者都在奔著這家新公司而去,外界對優客良品知之甚少,隻認識它的兩位代言人,但在此時此刻,外界對於了解它的欲望正快速提升。
會議室裡,陳年的工作人員在為他展示優客的營銷文案以及被改編成好多個版本的惡搞。
陳年瘦小,眼睛也不大,其貌不揚,但確實也算有所成就。
“從今年年初我們就在思考合適的代言人,”陳年摸著下巴,“動作還是慢了些,你把ppt從頭放,這家公司是什麼背景?”
短頭發的女員工說道:“優客的背景很簡單,網絡上有傳聞,這就是一家起於中海的創業型小公司。”
“網絡,還是傳聞?”陳年反問,語氣頗重。
“對不起陳總,根據公開的注冊信息顯示,這是一個名叫溫曉光的人出資成立的創業公司,注冊資本為五百萬,在中海。”
“這溫曉光是什麼人?”
“不清楚,優客官方沒有公布他的任何信息,”
網絡上倒是有些傳聞,但是她不再提了。
優客相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小,所以算是壞事,但不算災難。
“500萬肯定撐不了那麼久,”陳年對這點還是很有經驗的,“我看剛剛遞上來的報告說他們最近又有擴張,說明融資成功了,可以根據這點查一下,要快!不能讓他拿了錢按照計劃從容的安排資金。”
優客在這個假期隻有兩個動作,一是更新了新的襯衫樣式,這是任知婕飛了東京,辛苦整整一個月的工作成果,設計的獨特風格更加明顯,味道也更濃,定價從之前的28元微漲到36元。第二個動作是上線帆布鞋,定價69,這比凡客貴了10塊錢,隨著知名度的漸漸打開,幾樣商品反響都還不錯,那個價格也都在承受範圍之內。
對於陳年來說,找到溫曉光這個人不難,他很快就會知道給優客融資的是太創,而太創的李科陽他也是認識的。
至於溫曉光倒也不擔心被發現,為此他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錢隻是其中一個。
前世的摩拜和ofo的競爭其實很像現在自己麵臨的情況,摩拜成立晚,差了幾步,單車成本更高,而且高不少,不管是押金還是費用都比ofo更貴,但幾年競爭下來,ofo始終擴大不了優勢,反而越來越頹。
溫曉光不覺得自己沒機會,競爭就競爭吧,他不怕。
羨州理工學院是一所二本院校,學生很多,校門外極為熱鬨,小攤排了好幾十家,兩個人找了個空桌,在這秋天的晚上要了些小吃和飲料。
“其實我們男生最喜歡這樣的聚會,之前我和室友在中大外麵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類似的,那邊的城管太嚴了。”
白欽欽說:“你早問我啊,中大門口十點後都有攤的。”
“十點後有?”溫曉光問道:“真的假的?為什麼十點後有?”
“因為中海就管到十點,我還專門問過,有很多上了歲數的夫婦,他們就靠著擺這個討生活,如果24小時都不讓乾,不知道多少人會失業。”
“那也挺辛苦的,他們隻能十點後掙點兒。”
白欽欽說:“也不夠的,一般都是白天乾其他的活兒,到了晚上十點擺攤再掙些。現在大學生找工作都難,更彆說他們了。”
“二位,你們的串兒。”
“謝謝。”溫曉光接過來,並問道:“你會開車嗎?”
“考過駕照,平時偶爾有開。”
“那我要啤酒了。”
白欽欽趕緊擺手,“不要不要,我不敢開,萬一給你撞了我可賠不起。”
“好吧,”溫曉光擼了一串金針菇,指著遠方道:“聽你剛剛講完我感覺這些都是辛苦人,你看那邊有個算命的,一會兒去給他捧個場怎麼樣?”
白欽欽轉身一瞧,確實有個老頭兒著唐裝,坐在那兒小扇子一遍又一遍的扇,像模像樣但實際上另一隻手正在抓腿,哪像那種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
“你還信這個?”
“不是信,試試看嘛,”溫曉光今晚心情不靜,想要放鬆一下,也不知道乾些啥,再說他也沒試過這玩意兒,而且他是重生而來,倒要看看這人怎麼說。
他拍拍手起身對著燒烤攤的老板道:“老板,東西彆收了,我倆還吃呢,算個命就回來。”
白欽欽跟在他的後麵,忽然也覺得很有意思。
“大爺,算個命,”溫曉光坐在擺好的小凳子上,“您這是看手還是寫字。”
老頭兒看了他和白欽欽一眼,“算感情?”
“怎麼著都可以。”
“好,我給你瞧瞧,”老頭兒真的似的掰開他的手,還帶上老花鏡仔細看了他的麵相,和真的似的,“你這個手相生命線很長,但前半段複雜,比較曲折,中間則有很大的變化。”
溫曉光臉色一正,這還給說對了。但他還是不信。
“那您說我這個感情呢,”
“感情線更複雜,你的感情必然不會簡單,我建議是早結婚早確定,若有人珍惜你,不要猶豫,桃花運過旺折身,不是好事。”
溫曉光一聽你這是看臉色說話的吧,你看給白欽欽說的那叫一個高興。
“你的意思是我好色?”
“不能這麼說,但差的不多。”
呸!我可不是那種人!!
溫曉光問:“那你能算出我好男色,還是好女色?”
老頭:“……”
白欽欽噗嗤一笑。
溫曉光也是和他開個玩笑,他問道:“您還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早結婚吧。”
“前生注定為今日,五百年前結果來,命可以算,但不靠算。”
白欽欽問:“這是啥意思?”
溫曉光掏了50塊錢。
還用問麼,要錢的意思,就這一句說的那麼深奧晦澀。
老頭兒收到手裡,說:“我看得出來你是讀過書的,不信我這個糟老頭子,但知命是為了心安,你過來聽我說兩句也是為了心安,我想你的感情一定在糾結中,想選擇,想要找人陪伴,又不知道如何選擇。”
溫曉光起身,說道:“錢收下吧。”
白欽欽跟著她回去到燒烤攤坐下,很關心的樣子,“他最後算的準嗎?”
溫曉光沒告訴他,因為來了電話打斷了談話,是陳北。
“曉光,凡客那邊好像開始注意到我們了。”
“怎麼了呢?”
“李科陽打電話告訴我的。”
“好,我知道了,”溫曉光冷靜的說,“我很快就回去,大家不必慌張。”
陳北還是有些憂慮,“陳年那人我了解的,他做事有些情緒化,勁頭一起來會什麼都不顧。”
“你指什麼?”
陳北在家待著,“我總覺得他會下死手。”
溫曉光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但其實我已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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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抽盲審,抽不到28號必有爆發,抽到了原地爆炸,是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