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的是誰啊？”

“茶素張！”

“我去，普外的這幫貨這是巴結祖係啊，普外主任還輪不到他競選院士吧，評委會就算他全都巴結了，也沒辦法提名吧。”

“少胡扯，請張凡便宜。”

“多少？”

“六萬！”

“這不是一個價嗎，從茶素過來還要飛機票，這邊從無鐵或者魔都請一個，不更便宜嗎，飛機票都不用出。這不是赤裸裸的巴結祖係嗎？”

“你懂個屁啊，張院過來，從頭到腳的手術都能做，一個科室湊四台手術比較難，全醫院湊四台手術還是簡單的，請魔都過來，的確不用買機票，可隻能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請飛刀，人家張凡過來，隻要是外科的，都能做。

四個人出錢和一個人出錢，那個貴？”

“哎，他咋就這麼厲害啊。”

江陽醫院的兩小醫生扯閒篇。

其實，人家把張凡的優勢說清楚了，在普外，讓張凡和逸夫醫院的大師哥唐正浩比，一般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兩人手術誰做的好。

而且，普通手術張凡和唐正浩之間，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何況，哪裡天天有那種超級難度的手術呢。

對於普通地縣醫院來說，高難度和超級高難度的手術都一樣，不會做就是不會做。

但對於張凡和唐正浩他們來說，高難度已經沒啥差距，畢竟人家唐正浩能坐鎮江浙手底下的功夫也相當厲害了。

正兒八經的超高難度，說白了，一年也沒幾台。

不過張凡是真便宜，隨便一個地縣醫院湊一湊，就能湊出四台高難度的手術了。

這時候，論性價比，估計很少有能比張凡高的，當然了，也有便宜的，比如剛有資格飛刀的，給一萬也能黑著臉做，給兩萬就能帶著微笑做。

張凡抵達醫院後，醫院普外的骨科的，呼啦啦的出來一群。

醫院主管外科的副院長，拉著張凡的手，熱情的說著歡迎的話，說實話，張凡愣是沒聽懂幾句，反正就看人家嘴皮子一上一下的，就是不知道說的是啥。

進了酒店，張凡沒讓人家訂五星級的，離醫院近一點的速7之類的就成，這讓第一次邀請張凡來飛刀的江陽醫院的醫生主任們滿口的讚美。

其實，大多數醫生的心還是紅的，也是軟的，而且大多數飛刀醫生都不是太講究這方麵。

牌麵對於正兒八經的高手來說，都是虛的！

但也有那種一點憐憫之心都沒的，飛機要做頭等艙，接機最次也得是BBA，酒店必須是五星級。

從頭到尾驕傲的就像是這個地球已經盛不下他了一樣。

這樣的人，說實話，就是敗類，這不是來做手術的，這尼瑪是來害人的，真的應該被炮決了。

晚上，家屬想請張凡吃飯，張凡讓耿靜靜客氣的幫著拒絕了，這不是高傲，就算人家生活條件再好，可人家已經掏了手術費了，沒必要再吃一頓飯。

不過看張凡這種姿態，江陽醫院的院長親自出麵，招待了張凡。雖然社會麵流行著各種非主流潛規則，但還是喜歡張凡這種能稱之為平易近人的。

“張院長啊，你們醫院要支援支援我們醫院噻。”內科出身的院長很富態，雖然不是胖，但看麵相真的很富態。

“石院長客氣了，應該你們發達地區支援我們貧困地區啊！”張凡當人家說笑話，就謙虛的也說笑話了。

在邊疆很多城市都是蘇大強支援的，一個縣支援一個市，從書籍到財政局長一直到警察局長全是人家這個支援地區的乾部，隻給邊疆留個線長。

其他省份支援華國西周的邊疆，一點沒人家蘇大強有氣魄，畢竟人家是帶著真金白銀去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脊柱外科發展不起來啊，這裡離魔都太近了，很多患者都留不住，做完檢查就去了魔都。本來邀請魔都的醫生來支援，出了問題，魔都人精打細算的，我也就撤銷了邀請。

今天遇上張院了，我陳懇的希望張院能在脊柱外科上支援一下我們。”

這話說的張凡，汗都出來了，“尼瑪混江湖遲早要還，原來是真事。沒想到現在已經有超級富豪的地方開始打算挖牆腳了。”

頂級的醫生茶素醫院派不出來，畢竟茶素自己都缺的滿世界嗅呢。次頂級的張凡又不敢派出來，這要是真放在江陽這地方，這邊要是下狠勁，張凡真怕肉包子打了狗。

“我們邊疆醫生少，不過我們可以給你們培訓，我保證，隻要醫生願意學，我們絕對不藏私，我就好奇了，你們蘇大強不是和我們茶素有聯合培訓計劃嗎，你們可以申請一下啊。”

當初這邊化工爆炸，張凡和李存厚帶人第一時間過來，算是幫了大忙。人家蘇大強直接茶素醫院給錢聯合培訓，現在蘇大強這邊的皮膚科在異體移植方麵已經超過魔都了。

張凡一說完，江陽的院長臉色變了變，“我們，這個，一般都是自己發展的。當初蘇大強給了多少錢，要不我也申請一下，我們聯合辦院算了，骨科、普外我們都需要。”

“是不是有點浪費啊，你們省裡已經給錢了，你們自己再弄一個，會不會……”

張凡雖然愛錢，但不能害人。

“沒事，他們是他們的，我們是我們的，我們和徽京在這個方麵還是有差異的！我先問問我們的領導，看領導怎麼說。”

聽人家這麼說，張凡真的是羨慕的流口水啊。看看人家所在地的政府，尼瑪太給力了，哪裡像茶素政府，彆說要錢了，它恨不得和醫院要錢。

人比人氣死人，醫院比醫院得關門啊。

清晨，張凡帶著人看過了要進行手術的患者，兩台肝腫瘤中心性巨大腫瘤，一台脊柱側凸、還有一台前列腺癌的患者。

張凡看完患者後，對主管外科的副院長說了一句：“兩天隻能做三台手術，都是大手術，第四台估計在時間上有點太緊張了。”

這不是張凡矯情。普外的肝臟腫瘤手術，就得一天多，至於脊柱側凸時間更久，所以對於最後一台前列腺癌的患者張凡想著要不讓當地或者魔都、西湖的醫生過來做了，畢竟相對前三台手術，這個第四台難度就低了很多。

副院長考慮一下，“我讓主管醫生給患者談一談。”

張凡還在談手術計劃的手，主管醫生回來了，一臉便秘樣，“患者非要張院做手術，加錢都可以。”

張凡苦笑了一下，這不是國外，在國外，這話張凡肯定愛聽，但在國內就不行了，行業內的價格定標，雖然沒有國家的參與，但這種飛到價格是有道理的。院際會診主任醫師級彆每次260～300元不等，外埠會診加收一倍，每次520～600元不等。

這是國家規定的，飛刀費用合理合情但不合法，真要計較，飛刀費用可以劃歸到紅包一類。但合法的又請不來人，很多在台上的人，大力痛斥這個飛刀行為，但喊了快三十年了，一直是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至於為什麼不是漲價就可以，其實這就是一種醫生內部行之有效的保護措施，保護這個市場不被資方侵占。

說實話，六萬塊錢多不多，真的多，但能用六萬請來院士級彆的醫生，真的不多。滿華國才幾個醫療院士啊。

現在張凡終於見到個平民土豪了，但加錢不行，剛開完手術討論會，第四台的患者家屬已經站在了門口。

嗯，相對來說，沒有大金鏈子大金表，反倒是穿的很樸素，甚至雙手都感覺不是富人的手，粗糙的就如同沒有抹過保濕油一樣。

“張角搜，為什麼不能給我們家的男人做手術，是不是可以刁難我們啊。”

“真不是，這個手術難度……”

“腦不管了，錢都給了，怎麼能不手術呢，張角搜，你行行好了。”

張凡沒轍，這個飛刀費用，一般是當地醫生提前收，然後等飛刀醫生做完以後，再給飛刀醫生。

頗有錢貨兩訖的感覺。張凡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說，我還沒收到錢呢。

“先看看患者。”

進了病房，一個中年患者，半爬在床上，屁股翹起，頭死命的朝著下麵戳，像是要把頭塞進肚子裡的感覺。

“疼的都不想活了，醫生啊，想想辦法啊。”

張凡回頭看了一下，“杜冷丁都不敢打了，再打就致癮了。”管床的醫生趕緊解釋道。

“把雙氯芬酸鈉栓劑塞進去，這樣會讓他好受一點。”

“額！這個是女性痛經藥物。”

“沒事，都一樣！”

很多男人不理解女人痛經的感覺，覺得沒啥事，女人矯情。其實這種盆腔臟器的疼痛，都沒辦法描述，你讓她具體說哪裡疼，她甚至都沒辦法描述清楚。

但真的疼，男人的前列腺疼痛，和女人的痛經差不多。

特彆是有些男人，喝酒吹牛逼就好好吹牛逼，非要比賽誰憋尿時間長，說實話，這個比賽，誰長誰容易得前列腺疾病。

“行，今晚加班！你得堅持一下，彆吃飯，彆喝水，晚上給你做手術。”

張凡檢查結束後，就給患者說了一句。

患者頭雖然沒抬起，但還是加油的點著頭，感謝著張凡。

“刷手啊，墨跡什麼，不會消毒了嗎？”手術室裡，張凡好奇的看著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站著發呆的耿靜靜。

耿靜靜忽然慌亂的並且額頭都發紅的開始找碘球，“霍新雯，你來。”張凡回頭看了一下患者，沒脫褲子啊。

再一想，或者來例假不舒服了。

其實耿靜靜碰到了自己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