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外院請你飛刀!”王紅就好像在門縫裡監視的一樣,張凡剛從電梯出來,她就蹦躂出來了。
“什麼手術?”張凡捏著自己的手,手術做多了,雙手的關節有點發酸,他一邊問一邊做著手指保健操。
這個保健操是張凡從係統裡麵提煉出來的,給醫院外科醫生都教過,上了年紀的對著個嗤之以鼻,覺得大題小做,年輕的醫生都是相信張凡。
有時候進了茶素醫院的外科樓,很多患者都覺得奇怪,因為年輕醫生們手裡像是打著法戒一樣,還挺眼花繚亂的,弄的患者再次確定這是茶素醫院,不是茶素道觀。
說實話,這個手指保健操剛開始的時候效果一般,可常年累與的堅持下來絕對有用,因為張凡知道,如果現在不保健,自己這種數量的手術做下去,一定逃不開如同自己師父和師伯那樣的手,手指頭伸開,七扭八歪的如同釘耙一樣。
“脊柱!”王紅抿著嘴笑,張凡很是奇怪,這女人今天怎麼了,怪怪的!然後忽然發現,這女人也是如同臉上掛著油碟子一樣,張凡明白了,王紅這是顯擺呢。
還沒等張凡說話,她又說了一句:“是您老師給您聯係的!”
“不可能,你彆上當了!”
彆說盧老頭就在自己家裡,就算不在家裡,老頭也不會給張凡牽線搭橋的弄飛刀,要幫助就是一個電話,至於骨科的手術,老頭絕對不會給張凡聯係的。
張凡深怕這個女人被人騙了。
“肅省臨床醫學院的院長,是不是你老師!”王紅朝著張凡背影翻著白眼。
“額!他啊,是,是老師,怎麼回事。”張凡心頭說鬱悶也不算是鬱悶,反正就好像是一種被人拉著非要摸屁股,明明不願意,可不得不翹起來擺好架勢的感覺。
“肅省某醫院要升三甲,他們的重點學科是脊柱骨科,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典型手術可以拿出來的,所以就想請飛刀醫生幫著去做一下。”
王紅拿著記錄本給張凡說明了事情。
這個醫院升級,一般人不知道,感覺升級好像也沒啥用,醫院換個名頭,難道醫院的醫生技術會提高?
其實這個升級以後,從收費到收入,還有床位數,還有補貼都會提升,所以在08以後的幾年裡忽然集中性暴發性的一波醫院升級了,然後給人的感覺就是是個醫院就三甲。
很多醫院的重點科室不達標,然後就請外援,比如這次就是。張凡想了想,“具體怎麼說的。”
“對方請您或者您的團隊過去做手術,不掛主刀名,掛手術顧問,一共三台脊柱,至於費用,人家說和您親自商量。”
張凡聽完以後,一看時間,對麵剛上班,張凡就把電話打了過去。人窮鬨市無人問,這個事情張凡是理解的,比如以前,在誇克的時候,誰知道張凡是誰啊。
現在隻要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打電話的時候都是老同學,張凡都很難麼,你畢業的時候,我還在高中呢,我們哪門子的同學啊,至於給張凡當老師的,哪就更多了。
就像是張凡當年打著盧老頭的大旗招搖撞騙一樣,現在也有很多老師打著張凡的大旗,比如這次來結核實驗室的肅省醫學院的傳染係的主任,張凡以前都沒見過。
可人家見麵就說,當年我給你怎麼怎麼,張凡晚上仔細想了想,到底是我當年逃課了,還是他當年就沒帶過本科生,弄的都成了一個懸案了。
“哈,張凡啊,我知道你忙,就給你的辦公室主任留了信息,我覺得我們公管的學生比鳥市醫科大的公管厲害,你看你,弄個辦公室主任都是不專業的,不如你啥時候挑幾個自己學校的吧,身邊的人還是要自己人才放心。”
電話一通,臨床學院的院長就開始胡扯。張凡也笑著和他胡扯了幾句,然後就進了正題,“您就是研究脊柱的專家,您是清楚的,這種手術,還是需要整個團隊的配合的,不然風險很大。”
“我懂,我懂,我怎麼可能不懂呢,你就帶你的團隊過來,本來啊,他們想邀請肉夾饃那邊的軍醫大的,我給了建議,為啥非要用外人呢,咱有人啊。
讓茶素張凡過來!本來他們還不太樂意,我是拍著胸脯做的保證,咱自己的學生不維護,還維護誰呢。”
張凡無奈的笑了笑,“您說的對!”反正有不是挖人什麼的,張凡也沒精力和他在語言上抬杠,沒意思。
其實人家醫院就是想讓張凡過來,按照目前華國的脊柱的地位,張凡雖然不是什麼碩士博士導師,可張凡的脊柱分解圖放在哪裡,就是地位。
甚至可以說,脊柱方麵也就水潭子的脊柱大主任可以說說張凡,其他的脊柱醫生都沒辦法說張凡,想要說張凡,先把張凡的分解圖給背會用熟了再說。
而且明年的脊柱碩士教材據說要把張凡的這個分解圖引進去。
當肅省的醫院想要找個熟人牽線張凡的時候,臨床醫學院的院長跳出來了,我熟悉,張凡我熟悉,我的學生!
如果是普通的手術,人家也不用找熟人,直接就找到了茶素醫院了,可這個手術不太一樣,說白了就是請搶手考試,被拒絕了無所謂,要是被宣揚出去,這玩意就尷尬了。
這種事情雖然很多醫院都這樣,上級也是睜眼閉眼的,可真被人給掀開了,就麻煩了。
所以才有了臨床學院的院長找張凡的事情。張凡心裡嘀咕,“哎,世風日下啊,連教授都開始幫人找搶手了嗎?”
院長一聽張凡好像有點猶豫,直接說道:“費用你就不用操心,你一個人十萬,其他按人頭最低的三萬。”這次院長也沒說這是我給你爭取來的。
穀/span這玩意就是市場價,這個可比普通的飛刀貴多了。
“行,我怎麼聯係,是您給我聯係呢,還是我和當地醫院聯係。”
“行了,你也彆自己聯係了,我全都給弄好,你過來幾個人?”
張凡想了一下,說道:“醫生六個,包括我,護士三個,就個人吧!”
“要不帶上你媳婦來老家轉轉,湊十個人,彆給他們省錢,他們有錢的很。”
這種事情張凡肯定不會乾,這玩意怎麼說呢,你帶著老婆去,人家肯定也不說什麼,但心裡絕對也不舒服,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而是你把人家不尊重。
這玩意,要是哪天當地醫院院長喝醉了,絕對會說,哈,茶素張凡,什麼玩意,飛刀都帶著老婆來的。
這就難聽了。
當年就是因為一盒破煙,被歐陽訓斥的當時都有了心裡陰影了,可也讓張凡改掉了小眼睛的壞毛病。要不就不要,要的話就一口下去吃飽。
這就是張凡被歐陽訓斥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行,哪就加一個,院辦的主任王紅,算一個。”
掛了電話,張凡就給醫生分彆打電話,首先是給麻醉科的主任打電話,“老李,有個出外的活,需要個麻醉醫生,你看著派個人。”
老李一聽出外,趕緊說道:“是國外嗎,要是去國外,科室就得開個會議,然後來個內部競爭。”
“你怎麼不弄個大比武呢,你們也是,不是去國外,就是普通的國內手術。”
一聽是國內手術,李主任如同針紮在氣球上一樣卸了氣。“哦,這個按照排班,是錢薇薇去。”
醫院因為張凡飛刀帶人收入頗高的緣故,剛開始的時候是張凡點兵點將,後來張凡想了想,為了激勵大家,就把外出飛刀選擇的名額交給了科室。
這個權利,科室主任就沒辦法下命令直接指定了,要是直接指定,醫生能鬨到張凡麵前去。有的科室說抓鬮,有的科室說排班。
抓鬮肯定不行,就算科室同意,張凡也不會同意,我是讓你們努力的,你們給我來個躺贏。
抓鬮不行,排班也不行,就弄了一個績效點數,誰的手術量多,誰的手術事故少,誰的的科研論文多,誰帶教好,直接形成了一個如同發獎金的係數表。
這是去國外的,至於國內的,競爭就沒這麼激烈了。一般都是主任點名,看醫生的意願。
“行,就錢薇薇吧,讓她過來一趟。”
然後就給骨科打電話。骨科方麵,“找四個醫生,國內的飛刀。四個骨科,一個科室出一個,最好是脊柱方麵的醫生。”
沒一會的功夫,王亞男、許仙、周國富還有今年新來的碩士楊偉東到了張凡的辦公室。
麻醉醫生、手術醫生確定了,還有護理。
張凡給護理部主任打了個電話。
護理部主任竟然想去,張凡給否決了,不是張凡不樂意帶她,她以後走的是行政路線,鍛煉她沒啥用處了,還不如鍛煉個小護士。
下午機票就訂好了,張凡回家給邵華說了一句,然後第二天就出發肅省。
肅省的飛刀比較雜亂,就好像各大列強在這裡鬥法一樣,腫瘤方麵的是被首都的醫生壟斷了,泌尿方麵的被肉夾饃的軍醫大給壟斷了。
心胸是三川的,腦外直接就是戰場,各大醫院邀請的醫生都不一樣。
至於骨科,水潭子幾乎壟斷了華國的飛刀,不過現在因為張凡的緣故,骨科估計以後水潭子不會來西北了。
華國各大省會的機場,估計就肅省的是最遠的。當年這個機場是軍用的,後來淘汰給地方後,就繼續使用。
下了飛機,張凡就笑了,因為看到標語了,“熱力歡迎茶素醫療專家團一行來我院考察訪問。”
這玩意怎麼說呢,有一種想當花樓頭牌,又想掛個貞潔牌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