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明身份的人(1 / 1)

雷霆 三環少主 1277 字 1個月前

宋世文今天遇到這麼多蹊蹺的事,搞得他頭都大了,這個憲兵醫院,到底潛伏著多少不知身份的組織和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對剛才強製把他送進病房的醫生,非常的疑惑,他到底是誰呢?聽聲音說的是國語,尾音偏向魯西南,這一點可以排除他不是日本人,那還能是誰?

這個人看來對醫院還算熟悉,進出非常自如,但絕對不是醫院的醫生或護士,他又怎麼知道三樓是個陷阱?這個陷阱是在為誰或是哪個組織準備的?

是軍統、是地下黨?還是為我宋世文準備的?

宋世文坐立不安的在病房裡來回走動,當他走到窗前,看到那個把他拉進房間醫生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轉眼就消失的不見了。

室外冷風吹起,刮得院內的樹葉碎草飛了起來,飄忽著又落下,再次被刮起,有的被風帶走,離開了醫院的院子,有的重又落在院子裡。

宋世文躺回到床上,越想心裡越害怕,就怕喬先生、也就是地下黨晏城敵工部長張子騰,趁著月色星辰淡的今天夜裡,冒險混進醫院,摸到三樓查看情況,一旦三樓真是個陷阱,那豈不是非常危險?

張子騰部長得到上級指示,要求他必須找到宋世文,摸清吳啟貴是不是真的叛變投敵,落實被逮捕的地下黨員,身受重傷是不是就在憲兵醫院三樓,一旦落實,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自己的同誌,除掉叛徒吳啟貴。

他沒有把潛入醫院與宋世文接頭的事告訴任何人,一是為了保護身份不明的宋世文,二是儘量縮小知情人範圍,三是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

張子騰看著剛從山縱回來的晏城主要負責人褚一博,低聲說道:“褚書記,宋世文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下步應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加大工作力度,把宋世文拉到我們陣營?”

“老張,宋世文身份複雜,他從國外回來,一直周旋在日偽陣營,沒有革命經曆和堅強的革命鬥誌,尤其是報紙上大幅宣傳,宋世文就是個沾滿抗日分子鮮血的劊子手,你說把這樣的人,發展到我們的革命隊伍,是不是非常危險?”

“老褚,我並不這麼認為,宋世文雖然身份複雜,可他救了我兩次,而且在生命受到極大危險時,能不惜生命的將吳啟貴變節投降的事,及時的告訴我,你說他沒有抗日的革命性嗎?他要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偽特務,絕乾不出這種掉腦袋的事。”

“老張,我總感覺這個宋世文不簡單,你說他是被特高課脅迫,才在刑場上下令槍殺軍統和地下黨,單從這一點,他手上就沾滿了抗日分子的鮮血。”

張子騰搖頭說道:“我不敢確定宋世文,是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敵人利用,但是我和保衛科長梁海成同誌分析,報紙上宋世文的照片,根據口型和麵部表情,是在受到巨大的刺激時喊出的那個字,絕不是‘殺’,而是‘啊’、‘哎呀’的痛感發泄。”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黨組織來不得半點大意,一旦看錯對象,將會釀成巨大的損失。”褚書記最後說道。

張子騰看褚一博書記,對宋世文的身份始終不放心,他知道作為晏城主要負責人褚一博,在敵人心臟做隱秘危險的地下工作,稍有不慎,就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巨大損失,不得不考慮的十分周密。

他為了爭取宋世文走上革命道路,再次給山縱徐司令彙報,得到的指示是:“認真甄彆,謹慎接觸,時機成熟,大膽發展,為了保密,單線聯係。”

這就是山縱徐司令給宋世文,人生道路最關鍵的‘二十四個字’,至此改變了宋世文的人生軌跡。

為了摸清憲兵醫院三樓被逮捕的地下黨情況,也是為了甄彆吳啟貴到底是不是變節投降了特高課,張子騰決定第二天再次接觸宋世文。

他要爭取找到自己被捕的同誌進行營救,同時也是想早日證明吳啟貴的清白,這也是他作為敵工部長的使命。

漆黑的夜就要離去,東方又升起沒有溫暖的冬日,晏城大街小巷籠罩在白色恐怖中,時常出現的槍聲,嚇得走路行人就怕避之不及丟了性命,四處躲避。

此時坐在警察局治安處處長辦公室裡的王子安,把這幾天與宋世文接觸所發生的事連貫起來,當他獲悉宋世文騎著自行車離開特高課不到二十米,就被兩輛從小巷衝出來的騎車人撞倒在地,馬上招來軍統和地下黨的秘密射殺。

刺殺宋世文的軍統和地下黨,沒想到宋世文隻是特高科設下的誘餌,是想通過報紙刊登槍殺抗日分子的宋世文照片,引起軍統和地下黨的憤怒,做出槍殺宋世文這個漢奸的行動。

一個陰險的網即將向軍統和地下黨張開,宋世文被當做誘餌從特高課放出來,真正起到了誘餌作用,將刺殺宋世文的軍統和地下黨差點一網打儘。

王子安十分清楚宋世文在警察局,被大島澤太郎算計,那場設計槍殺抗日分子的鬨劇,是專門為宋世文布局,也可以說是為了引出潛伏在晏城的軍統和地下黨組織,最後達到圍捕而設計。

如此精心策劃步步為營的陰險圍捕計劃,是特高課高層一直隱藏著身份的久野俊男所為。

王子安通過宋世文的表現,認為這個剛回國的留學書生,進入晏城就掉進一個無形的網,把他養在網裡,隨時都可以提出來招搖,已達到‘養魚人’的險惡目的。

他替宋世文的遭遇感到焦心,可又為宋世文被一張網網住,卻沒有迷失自己,竟能機智的化險為夷而高興。

王子安為了摸清宋世文這個人的心理活動,以及政治傾向,決定再次從正麵接觸不簡單的年輕人。

他走出辦公室,帶上兩名警察開車直奔憲兵醫院。

走進病房,看到宋世文正跟一位年輕漂亮的醫院女護士談笑甚歡,王子安不僅‘哈哈’笑道:“宋翻譯官真是好大的興趣,差點送了性命還這麼樂觀,真是一個不尋常的人。”

“呀、呀呀,原來是王大哥親自來看小弟,真是十分的榮幸,謝謝、謝謝,哎?有沒有帶好吃的給我?”宋世文好像昨天發生生死攸關的事,不是他、更不知道這些事似的。

護士芳子看宋世文來了客人,還是警察局的朋友,笑看著宋世文說道:“宋先生,請你不要活動量太大,一旦拉扯到傷口會再次撕裂,以後就很難愈合。”

王子安等病房內再無外人,指了指房間做出幾個動作,宋世文馬上理解的低聲說道:“放心吧,病房裡還沒有那些竊聽裝置,再說咱們說的都是閒話,值得大驚小怪嗎?”

王子安指著放在桌子上的水果說道:“宋老弟,你隻是胳膊受傷,腸腸肚肚還是挺好的,你就敞開了吃,沒有了哥再給你送過來。”

“謝謝,謝謝王哥還惦記著我這個小弟,等我傷好了出去,一定請你到德租界的魏德曼飯店好好吃一頓,以答謝你對我的關照。”宋世文一語雙關的說道。

他認為昨天夜裡,差點摸到三樓,就在這非常緊張時刻,把他拉回到病房,並警告三樓是個陷阱的人,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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