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定計欲破敵(1 / 1)

“想不到再度與公明兄弟並肩作戰,竟會是在帝都長安!”馬上的張燕狠甩馬鞭,側頭對旁邊也同樣飛馳的徐晃道。 “是啊,我也想不到,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們為什麼還要回來?”徐晃側頭對旁邊被戰馬顛簸地直翻白眼的徐庶道,“畢竟主公不在這裡,天子也不在這裡!” “主公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去了!”騎術不精的徐庶好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說著側頭對旁邊俯身緊緊抱著戰馬脖頸的楊彪道,“這是向天下人證明黑山軍的對漢室的忠心和強大實力的最好時機!” “而且更重要的是,公卿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覷的,還有皇宮的典籍,皇家用物,沒有這些,就算我們有天子在手,也會被世人當做挾持天子的亂臣賊子!” “原來如此!”徐晃和張燕一齊說道,馬鞭頓時揮得更狠了,兩馬吃痛不已,撒開蹄子急速向前奔去,它們若是會說話,一定會把自己主人罵個生不如死吧? 是的,挾天子以令諸侯,高燚確實是這樣想的,也確實這樣做了,在它成為一種政治策略的時候,也不失為一個無法推卸的罪責。 但不管是張燕徐晃,還是徐庶楊彪都沒有機會想那麼多了,在他們心裡,高燚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此時的高燚,已經率軍日夜兼程開拔到了黃祖的老巢西陵縣,而根據探馬報說的情況,陳到也已經從西麵攻下了安陸,袁術則是從東南麵攻下了邾縣,兩軍稍事休整,正從東西兩處一起向著西陵而來,隻待三路人馬齊到,就對西陵城發起總攻。 .為免高燚獨力難支,孫堅舊將之中還是推舉程普帶了一千人馬前來接應了,高燚為防黃祖趁夜襲擊自己大營,就令這一千人馬埋伏在了隱蔽處,而程普則是隻帶著十幾個親兵到了高燚大帳之中,與劉曄一起為高燚謀劃攻打西陵的計劃。 “此次攻打江夏,可謂是一路勢如破竹,各縣幾乎沒有怎麼反抗就被我們納入了手中,現在江北之地,隻剩下這座西陵城了,拿下他,等於就把江夏握在了手中!” 程普將頭盔摘了下來,抱在手中,給高燚分析著當前的形勢,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悲傷。 幾乎僅僅是幾乎,高燚還是注意得到,程普的兩支手攥得緊緊,指甲深深嵌進了皮肉之中,簡直可以刺出血來。 不過高燚目光很快就從地圖上挪開了,他咳嗽了一下,走到兵器架前,取下自己的落月槍來,摩挲著上麵的紋路,恨恨說道:“可惜文台至今下落不明,要是能與他並肩作戰該有多好,沒有他在,彆說整個江夏郡,就算是得到了天下,又有何喜?” 劉曄搖頭歎息不已:“主公何苦還在傷感,不要忘記了孫堅將軍最好捅黃蓋將軍說的話,他說的,黃祖也隻是被人利用了,背後應該還有人攛掇著什麼陰謀,隻有將這個人揪出來,才能真正為孫堅將軍報仇,也為高老太爺報仇!” 提到高躬,高燚更是觸動了傷心之事,他想到父親死得莫名離奇,不由心中悲憤,不禁一槍指天而罵:“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保護好我的家人,朋友,可是我卻隻能看著他們一個個離我而去,蒼天,你何其不公!” 是的,身為一個現代人,本應叱吒風雲,順風順水,然而高燚卻不是,屢屢遭遇挫折,屢屢被陰謀所戕害,難道想要做好一個人,做好一件事,就這麼難嗎?劉曄與程普都不說話,愣愣看著高燚在那裡自傷,他們不想再去勸說什麼,他們知道,一個人壓抑得久了,就得爆發。 就讓他安靜地爆發一下吧! “卡擦!”一聲響雷炸響在軍營上空,明晃晃的閃電像是利劍,撕裂了整個天空。下雨了,而且下得越來越大,江夏地處長江中遊一帶,這個季節正是雨水最多的時候,高燚記得,這個雨季往往會持續很長時間。 高燚也記得,曆史上關羽水淹樊稠,時間也差不多正好是這個時間段。水攻?高燚猛地轉過身來,盯著麵前命人做好的沙盤,沉聲喝令士兵道:“取水來!” 士兵一愣,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立即跑出去取水去了。 “子陽,你命細作們勘察的這個地形,與這個沙盤可有出入?” 高燚緊盯著沙盤上的西陵城和自己的軍營距離,還有附近的河流方位,語氣快速地問道。劉曄拱手一禮回答道:“回稟主公,屬下 公,屬下早在幾年前就對這一代地形進行過勘察,可以自信地回答主公,與這沙盤絲毫不差!” “那就好!”高燚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時士兵正好從外麵用水袋裝滿了清水回來,高燚接過,竟然直接就倒入了沙盤之中! 頓時,沙盤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水給衝散了,程普不由有些吃驚:“主公這是何意?這東西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是也是話費了一番心血製成的,這樣直接毀掉了,豈不是可惜?” “不可惜,一點都不可惜!”高燚沉聲看著帳內眾將說道:“難道真正兩軍對壘的時候,我們還能拿著這個東西臨時製定作戰計劃嗎?不,真正的地圖,要是時時刻刻裝在腦子裡,裝在心裡!” 程普恍然大悟,抱拳而道:“主公所言極是,是我等思索不及!” 高燚立即將程普將軍扶起:“德謀快快請起,你長我二十餘歲,是我的長輩了,我有什麼做的不妥當的地方,德謀儘管直說便是,我自來視文台如大哥一般,自然也當視德謀如大哥!” 程普聽罷,心中一陣感動,當即俯身又拜:“主公言重了!” 這時劉曄卻盯著被高燚弄壞的沙盤愣愣出神,許久之後才有所醒悟地笑了出來:“主公做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屬下不妨猜測一下,主公莫非是要水淹黃祖?” 高燚放聲而笑:“真不愧是劉子陽,可惜啊,黃祖軍中,沒有你這樣的能人存在!” 其餘眾將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個個站在原地發愣,劉曄解釋道:“眾位將軍不必遲疑了,此去西陵西麵三十裡,有一處湖泊,南接長江,是平日裡灌溉之用,一到雨季,就會暴漲,需要派兵泄洪,可是此時黃祖被我們圍困於西陵城中,根本無法派兵行此事,因此莫若我等派一軍前去,將河堤改向,引向西陵城,幾日過後,再掘開湖泊堤壩,定可生擒黃祖!” 眾人聽了,不由地齊聲交好,劉曄當即便指派了李通帶自己本部五百人馬前去,李通稱諾而去。 李通的動向,早已被黃祖的細作探知,立即便來稟報黃祖,黃祖正在吃飯,嚇得不由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去,飯也無心再吃了,命隨從撤去,親自登城而觀,果然看見雨幕之中,一隊數百人的士兵,冒雨向著西麵去了。 黃祖舔了舔嘴唇,立即命人找來張虎陳生二人,一見麵就歎息道:“探馬剛來報說,高燚營中派去了一隊人馬,我疑心他是想要決開西麵的湖堤,趁機淹了城池,二位將軍請立即派些兵馬,前去製止高燚這個陰謀!” 張虎和陳生互望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說黃太守,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我們兄弟二人答應來援助你守城,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我們死傷了那麼多弟兄,還頭疼怎麼安撫的,再說了,你這西陵城不是號稱堅城嗎?小小的洪水怎麼可能就給淹了?莫非黃太守修築城池的時候都是偷工減料,自己卻把錢財盤剝了不成?” 黃祖又氣又急,他如何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在趁火打劫,但是事情緊急,他也沒有辦法了:“彆跟我繞彎子了,明人不說暗話,說吧,你們這次又想索要什麼?銀錢?布匹?還是女人?” 二人賊笑著搖搖頭,好半天才說出自己的條件來:“西陵的府庫之物,我們要拿走一半,而且以後江夏的賦稅,我們要抽走三分之一!” “你們——”黃祖氣得有些發抖,儘管他做好了被這兩個家夥獅子大開口的心理準備,但是這個條件還是大大出乎了黃祖的意料,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這個苛刻的要求,那以後自己即使還能保住太守的位子,那麼也是個擺設了。 可是如果不答應,他可能馬上就會是高燚的階下囚,然後死的很慘很慘。 呼呼的冷風刮著,黃祖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他趕到自己的骨頭到靈魂都是冷的。 “怎麼樣,黃太守,這個條件已經是我們兄弟能給出的最低限度了!”張虎和陳生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隻不過這模樣讓黃祖看了格外惡心。 最終,黃祖點了頭:“好,你們的條件,我可以答應,隻要你們能打退高燚,就什麼都好說!” “好,我就說嘛,黃太守是明事理的人,既然他開了金口,那麼他有困難,我們兄弟自然要幫忙!” 張虎和陳生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卻不知道黃祖心中打起了另一套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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