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周崇柯送來的密信,虞秋秋閱過之後便將其扔進了炭盆,垂眸看著信紙一點一點變成灰燼,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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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成為真正的黃雀,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
三皇子府。
麵對赫連雲錚遞來的暗示,三皇子很是心動,隻是周崇柯的話卻是又將他給潑醒了幾分。
三皇子:“你是說,讓我佯作不知,等赫連雲錚拉攏了其他人後再借刀殺人?”
周崇柯點了點頭。
三皇子陷入沉思。
同赫連雲錚合作,便可借助北遼的力量,一旦成功,說不準就能清掉所有的競爭對手,拿下東宮之位,可謂是相當誘人,可與之相對的,風險也同樣巨大,稍有不慎,引狼入室不說,還會被打成通敵叛國,屆時,他可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而若是置若罔聞,不管之後赫連雲錚選擇的是二哥還是四弟,他都至少能夠摁死一個人。
三皇子閉目眉頭緊皺,儼然是在抉擇。
一個收效頗豐卻遠在天邊,一個近在眼前卻隻是略微前進。
到底是賭一把還是求穩,屬實令人糾結。
良久後,三皇子歎了口氣。
“罷了,還是聽你的吧。”
世事難兩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三皇子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這世上怎麼就沒有那種能穩妥前進一大步的法子呢,但凡有那種法子,他也不用在這左右煩惱了。
想著想著,三皇子又溢出了一聲歎息。
他搖了搖頭,算了,再怎麼說,選後者好歹都是穩賺不虧的,而選前者,那可就不一定了。
三皇子如是安慰著自己,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赫連雲錚在接觸他未果之後,就再沒了動作,竟是放棄了一般。
三皇子:“……”
說好的穩賺不賠呢?
眼看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碎了,三皇子立馬叫來了周崇柯,惱怒質問:“這就是你說的借刀殺人?”
他現在刀影子沒看見不說,那持刀的人還疑似金盆洗手了!
三皇子猛拍大腿,那叫一個追悔莫及。
赫連雲錚不願再尋他人,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最看好他,除了他之外全都看不入眼,是誠心來合作的呀!
想到這,三皇子心中的不甘節節攀高,看周崇柯的眼神更是越發地憤怒了起來。
要不是這人,他早就和赫連雲錚搭上了!
這下好了,人主動拋瓊枝的時候不接,這會兒再上趕著去,那他豈不是天然的就落了下乘?
雖然最後很可能還是會達成合作,但在那關鍵的話語權上,他定是沒有先前的份量了。
要知道世上最令人痛惜不是失去,而是他原本可以!
三皇子瞪視著周崇柯,怒火衝天,當即就要發作。
誰料周崇柯卻是絲毫不慌,還
() 朝他拱了拱手,道:“恭喜殿下逃過一劫。”
三皇子升騰的怒氣就這般卡在了半道,他整個人愣住,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周崇柯笑了笑:“枝頭的黃雀站多了,那可不就斷了麼?那北遼八皇子沒有再尋他人,則恰恰說明,您並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
為了同遠道而來的北遼使臣更好地交流,宮中決定舉辦一場馬球友誼賽,特邀群臣攜家眷前往一同觀看。
進宮路上,虞苒坐在馬車裡,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宮呢,隨著離宮門越來越近,虞苒畏懼緊張得那叫一個肉眼可見,這不,腿抖不說,連手心都在冒汗……
在虞苒第三次用帕子擦手心的時候,虞秋秋到底是沒忍住,出聲問道:“你這次進宮是想借機表現一鳴驚人?”
“誒?”
虞姐姐怎會突然這麼問?
虞苒不解,愣愣地搖了搖頭。
虞秋秋:“那今日宮裡有你想要巴結的人?”
虞苒繼續搖頭。
虞秋秋輕笑,點了點她:“既無心出挑,又不想巴結,那他人的眼光和看法又與你何乾,你在害怕緊張些什麼?”
虞苒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對謔,她在緊張什麼?
一經點撥,虞苒瞬間挺直了腰背。
……
宮中,見三皇子徑直朝門樓上的赫連雲錚殺了去,周崇柯神色淡淡,真可謂是一點也不意外。
一般人知道自己被算計,沒造成損失,可能也就咽下了這口惡氣,但……
周崇柯翹著個二郎腿,悠悠然甩開手中折扇,眸中笑意隱隱。
一個能親自把自己送進大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一拍腦袋之下的孤勇,那三皇子……可不是一般人。
看著三皇子帶著人朝自己大步走來,赫連雲錚眉梢微挑,這人……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隻是,這般公然前來,是不是太過顯眼了些?
此處這麼多眼睛盯著,可不是什麼商談的好地方。
赫連雲錚皺眉,有點暗惱這三皇子行事太過急躁還不分場合。
然而,令赫連雲錚沒想到的是,那三皇子的確行事急躁還不分場合,但卻不是為了來示好。
“好你個北遼奸賊!”
三皇子走近了,指著赫連雲錚就是一聲怒罵。
照周崇柯推斷的,他不是赫連雲錚的第一選擇,那豈不就是他以為自己是黃雀,而實際上,他是那隻待被螳螂捉捕的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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