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去而複返,引起了虞秋秋的注意。
——“狗男人在那翻什麼呢?”
見他蹲在箱子前翻來翻去,虞秋秋這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她的衣裳大都鮮妍,就沒有那等不打眼的顏色,昨日出去的時候,她便隨手從狗男人那箱籠裡拿了一件披上,現如今那披風早就被她給毀屍滅跡了。
原想著就算少了一件衣裳他應該也不會注意到,虞秋秋轉頭就沒把這事給放心上了,可現在……
褚晏在那翻的時間越久,虞秋秋這心竟是越發地虛了起來。
——“不是吧?狗男人該不會是真的在找那件披風吧?”
褚晏一手按在衣物上,翻找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本是想再仔細找找確認一遍,這會兒聽到這話,卻是不必再去確認了。
真的是虞秋秋。
所以她去救了周崇柯,周崇柯沒死?
她不肯救阿蕪,卻肯去救周崇柯?
褚晏心情複雜,按在衣物上的手的不由得收緊,抓出了深深淺淺的褶皺。
他想要問她為什麼,可想到什麼,忽地又愣住了。
“你昨天做什麼了?”
“沒乾嘛,認錯了人而已。”
虞秋秋的回答仿佛又在他顱內響了起來。
她說她認錯了人……
褚晏指尖微動,一個猜測從心頭冒出來,怎麼按都按不住。
他又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虞秋秋,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不知從何時起,關於她,他似乎失去了對自己判斷的信心。
即便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仍舊忍不住去懷疑,不敢相信。
棋盤上的廝殺已經臨近尾聲,可虞秋秋卻是心不在焉了起來。
——“狗男人看我乾嘛?”
——“他該不會是懷疑那披風是我拿走的吧!”
虞秋秋火冒三丈,想起什麼,吧唧一下又滅了。
——“好吧,的確是我拿的。”
——“但……”
虞秋秋挺直腰背。
——“是我拿的又怎樣?狗男人這麼盯著我看他禮貌嗎?”
思及此,虞秋秋一個眼刀就瞪了回去:“看我乾嘛?”
——“你的眼睛吵到我了知道麼!”
虞秋秋心聲惡狠狠,主打一個理不直氣也壯。
褚晏看著她那副氣鼓鼓模樣,半響無言。
怪不得表情這麼逼真,這人的心理錨點一般人還真想象不到。
褚晏沒有回答,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昨天見過的周崇柯嗎?”
虞秋秋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押題居然沒押對?”
——“狗男人不是要問的不是披風,而是周崇柯?”
——“不帶這樣臨場換題的,我都準備好狡辯了……”
虞秋秋垂眸心下一陣嘀咕,
再抬眸時卻是又狐疑了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沒跟你一塊?”她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給拋了回去。
奈何褚晏卻是不接招。
“你知道周崇柯在哪麼?”他又問。
虞秋秋:“……”
——“我問我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問他的是吧,狗男人如今倒是不好糊弄了。”
虞秋秋手中執著一顆棋子,遲遲沒有落下。
她收回視線,麵前的棋盤上黑子距離取勝隻差一步,白子則是差了兩步,而此刻她手中執著的正是黑子。
落子即結束,按理來說她不該猶豫的。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褚晏追問,步步緊逼。
虞秋秋抿唇,看了看手中的棋子。
——“原本以為這次的洗白劇本已經無法奏效了,不曾想……”
哢噠一聲,棋子落下。
——“既是有捷徑,又何必去重開走遠路。”
褚晏眸光微顫,看向虞秋秋和她手下的棋盤,而這時,虞秋秋卻是抬頭迎上了他的目光,朱唇輕啟:“他在哪與我何乾?”
不耐的臉色,冰冷的語調,涼薄到褚晏儘是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假裝,還是撕開了假麵。
褚晏喉結滾了滾:“周崇柯昨天遇上山體滑坡,很可能已經遇難了。”
“這不正好麼?”虞秋秋輕笑:“他和阿蕪前後腳走,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呢。”
褚晏深深看了她一眼,忽地臉上帶上了些怒容:“好笑麼?他人的生死在你口中竟是可以拿來說笑的筏子?”
虞秋秋臉上笑意微僵。
褚晏冷冷瞥了她一眼,終是拂袖而去。
“我果然不該對你再抱任何期待!”
屋內剩下虞秋秋一人。
良久後,她雙肩顫著笑了起來。
這次倒是意外的順利呢。
虞秋秋將關在小黑屋的係統扒拉了出來,通知它:“黑化倒計時,你做好記錄,到時候要是評估不過,我唯你是問!”
係統:【???】
剛被放出來,怎麼感覺好像有點跟不上時代了,這就要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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