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比賽,英美裡理所當然地先回了日本。
至於手塚,雖然溫網的賽程結束了,但夏天的比賽很多,所以需要立刻調整狀態準備接下來的考驗。
在那之前,他一路跟到倫敦送機。
英美裡一到夏天穿得就很簡便,尤其要登機,今天就隻是普通的白T配中長騎行褲。
行李箱已經全部托運,肩膀上掛著她的帆布包。
跡部往旁邊躲開五米,堅決不肯被認為是跟她一路同行的、擁有同樣著裝品味的人。
“你不也是短褲和連帽衫嗎!有什麼資格說我!()”英美裡大怒。
跡部指指點點:“我這個是煙灰的連帽衫,帽繩底下是玫瑰金的吊墜,配上深灰的短褲和我的耳墜,是很有設計感的好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嗬嗬兩聲,又看向手塚:“行了,我們倆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又欠欠地掀人傷疤:“雖然輸了比賽,但之後也得加油啊,拿不出成績就給你降級合同。”
俱樂部和選手簽合同,固然要提供範圍內最好的條件,但對名次和成績也不是完全沒有要求的。
畢竟誰發薪水誰是老板,連續幾次拿不出好成績,那麼合同立刻就會從S降到A,A降到B,以此類推沒有儘頭。
手塚卻不在意——至少對他,跡部隻是純粹地開玩笑而已,四強的成績怎麼都不能算差勁。
他隻是看著英美裡:“路上小心。”
英美裡笑眯眯點頭:“嗯嗯。”
跡部也跟他揮手:“行了,回去吧,馬上就登機了怎麼也不會把她弄丟……嗯??”
他站在英美裡身邊,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對手一步步走過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站到了英美裡的麵前。
嗯?
這是在做什麼?
手塚的行為雖然在他眼裡一直跟透明的一樣——喜歡是一件很難掩藏住的事,尤其觀察你的是擁有洞察超能力的跡部大人——但是,但是!
但是,以前會這麼肆無忌憚,直接走上來嗎?而且拜托……這也貼得太近了點吧!
完全超出正常朋友安全距離的貼近,這、就算是英美裡,應該也……?
他維持著=口=的表情站在旁邊,正想著要是英美裡怒了該怎麼圓場,又或者萬一她意識到哪裡不對,是幫忙挑破還是適當地糊弄過去……
忽然,少女伸出雙臂。
攬住了手塚的肩膀,又慢慢圈上他的脖頸。
跡部:……?
這又是在乾什麼……
他大腦一片混亂,對跡部大少爺來說,是一種很少見的狀態。
可是、啊?這是什麼新型的打招呼方式嗎?就像歐美人喜歡貼麵禮,亞洲人喜歡鞠躬握手點頭示意一樣?
圈脖子摟肩膀,嗯,雖然有點太親密,但好像……
——親了!!!!
跡部的腦海裡,
() 黑體加粗,警告著他自己:【注意、請注意,手塚國光和德久英美裡兩人,就在剛才,倫敦時間14:32分,親上了!】
英美裡和自己新鮮出爐的男友君告完彆,正要叫上同行人一起上飛機,就見跡部露出一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
看她朝自己走來,還有點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這種問候的方式,我就先免了……”
*
“……等等,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跡部喝了口咖啡,驚魂未定。
順帶一提,他們已經到了東京,此刻正在跡部家派來接人的加長林肯上。
英美裡聳肩:“什麼情況?就是這樣,我和手塚在談戀愛啊。”
“……什麼時候的事?”
“呃,一周內發生的事。”
跡部掐指一算:“不對,我們是在四分之一決賽當天到的,而且那天他還有比賽,也就是說確定關係的時間絕不會早於比賽結束之前。但是昨天才比完半決賽……”
他用一種很費解的目光看向英美裡。
“你知道,四分之一決賽,和半決賽中間,間隔隻有兩天嗎?”
英美裡眨眼:“這個?當然知道啊,一周內要比完四場,每場間隔最多也就兩天了。”這不是常識嗎!
跡部差點抓狂:“誰跟你講常識啊!我是在說,好吧隻需要三分鐘我完全接受了我的朋友和我的宿敵搞在一起的事實,但是——”
“但是,你不覺得剛確定關係兩天就天各一方,這事很奇怪嗎?”
英美裡啊了一聲,眉頭皺起來:“為什麼?”
琢磨了一下他的用語,又說:“可是,我們兩個人都有事啊?又不是再也不見,等我或者他忙完,當然會再見麵的吧?”
跡部沒想到自己也有充當情感輔導的一天:“這個、等等,我們來從頭梳理……”
英美裡很忙,他作為合作夥伴當然是非常清楚,畢竟他們現在涉及到的板塊不隻是網球排球,更複雜更龐大的項目也在進行中,能有空去看幾場溫網已經是極限。
手塚就更不用說,拜托,那可是溫網,賽程是能夠改變的嗎?
但就算這樣,就算這樣……
他歎口氣:“什麼叫新婚燕爾,什麼叫如膠似漆,朋友,看來你還有的學。”
跡部挺了挺胸:“至少在戀愛事項上,你還有的是要跟本大爺學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