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腦子一抽發出那種消息,已經是赤葦平生最大的失誤之一。

等冷靜下來之後,就掩耳盜鈴地補充一句:【其實我是想問,學姐有男朋友的事是真的嗎?】

英美裡,頓時臉色一黑。

彼時烏野已經結束了四強賽,正在常去的店裡吃晚飯。

因為明天還有比賽,為了身體和狀態著想,大家都沒有吃太多,每個人大約就吃個七分飽,正在懶洋洋的飯後閒聊中。

他們聊天的對象從音駒一路說到稻荷崎、從排球一路說到航天,忽然不知不覺地聲音變小了。

像什麼呢?很像非洲大草原上,原本正在撒歡的一群野鹿,忽然停下腳步,警覺地湊到了一起。

“嗯,為什麼大家突然不說話了?”田中左看右看。

影山很茫然:“有嗎?”

但你也跟著聲音變小了哦!”

“我也不知道,我是感覺這時候好像說話不太好,所以就不說了。”

“你小子居然也要學會讀空氣了嗎?!”

但這問題始終沒有得到一個答案,田中於是在凳子上轉來轉去。

這家飯店本來就鋪麵狹小,他們一行人坐卡座都坐不下,二年級帶頭坐在了板前的高腳凳子上。

他在這扭來扭去,很快就失去平衡,差點摔個倒栽蔥。

但也正是這個倒栽蔥,讓他一下跌倒在仁花、潔子和英美裡那一桌麵前。

驚險一抬頭,田中在生死徘徊的邊緣,頓悟了。

怪不得大家不敢說話了!

德久學姐臉色都這麼難看了,誰還敢嬉皮笑臉地吃飯啊!

好死不死,他當了這個出頭鳥,英美裡眼睛一轉,目光落在田中驚慌失措的臉上。

於是微微一笑:“怎麼,你是知道自己明天要首發,所以才這麼激動的嗎?”

田中一愣,心裡恍然間如白鴿振翅騰空,飛速湧起一種複雜的感情——又驚又喜!

驚的是被學姐盯上了,喜的是,他明天居然要首發嗎?!決賽!首發!他田中龍之介!

大喜事啊!!

他一個鷂子翻身爬起來,兩眼炯炯有神:“學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明天我真的能首發嗎?”

英美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也懶得回赤葦的郵件了:“我有什麼必要騙你?”

田中猛搖頭:沒有沒有、哪裡哪裡、怎麼會怎麼會!哈哈哈!“學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明天我真的能首發嗎?”

中氣十足地笑著,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往下一坐……坐了個空。

田中再一次摔倒!

這回他確定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於是憤怒地一躍而起,開始尋找凶手。

實際上凶手根本不用尋找,凶手就在他身邊:左邊緣下,右邊成田,連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兩個人各自托著腮看他。

“了不起了!”

“現在是要首發的田中君了!”

“我們都高攀不上了!”

田中又想發怒,又覺得應該解釋兩句,但非要解釋吧,又顯得好像是在炫耀。

於是鬱卒半天,忍不住禍水東引:“那你們怎麼不說阿穀?阿穀才是每次都在首發吧!”

緣下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聽見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發言:“你能跟西穀比嗎?嗯?田中君~”

二年級生頓時在板前打做一團。

這家店來了太多次,老板和大家都已經熟悉了,這時候也隻是在廚房裡悶頭做菜,根本不維持任何秩序。

店門外甚至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因為這群運動少年每次來都動輒十幾二十個人往店裡一坐,確實也沒法接待其他客人。

好在明天還有比賽,英美裡也不能容忍他們就這麼胡鬨下去,八點不到,起身走人。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英美裡照例檢查手機郵箱——前一天晚上又開飛行模式了。

不出意料的收到了數條報備的消息。

春高的比賽時間不算特彆固定,因為排球比賽的時間本身就不像籃球比賽那樣固定,所以有時候會根據場館空餘與否來做調整。

但不管如何都會提前通知,像今天的決賽就安排在了傍晚5點開始。

所以早上到下午的時間,都留給選手自由安排——話是這麼說,但吃完午飯之後,一般就會統一組織去場館內部做熱身。

所以烏野的大家不管有什麼想做的,一般都會放在上午。

【form大地:我去跑步了,帶著影山一起,不用擔心。】

【from菅原:我和緣下下去買泡芙了,日向他們不出意外應該都在房間裡,如果人不見了的話,記得聯係我,我們在外麵幫你找。】

最後是山口:【我和成田學長他們還有穀地同學一起在酒店餐廳這邊吃早餐,學姐也要吃的話可以說一聲,我們幫你占位置。】

果然還是一年級小朋友貼心,英美裡回了一個‘好’,起身洗漱出門。

酒店的早餐無功無過,吃完之後,英美裡原本想說繼續自由活動,各回各房間,但日向突然提議要看一看梟穀的比賽錄像。

梟穀,今天下午決賽的對手。

“雖然好像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剛剛我在腦子裡麵想他們平時是怎麼打球的、該怎麼應對,居然沒能想出來。”日向嚴肅說,“我,不想打無準備之仗!”

英美裡:“這是從哪兒學來的?”

日向:“大河劇~~”

她抬起手上看了看表:“等會兒吧,等他們都回來就看。”

一邊等人,大家一邊開始布置。

這次比賽,烏野在酒店裡最大的一個房間——也就是三年級三人組外加日向緣下西穀三人一起住的總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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