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學姐讓東峰學長上場了耶!”日向探著腦袋往後場看。

月島對他的活潑感到無語:“……一會兒脖子扭到你就該下場了。”

“啊啊!我不要下場!我不要!”

“不要就安靜。”

大地受到了相當的觸動:“月島,已經能夠熟練地馴服日向了……!”

“彆把學弟說得像小狗一樣啊!”剛上場的東峰驚恐地看向他。

總覺得大地跟英美裡混久了,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對勁!

東峰正感歎著,影山忽然小跑到他麵前:“很抱歉,東峰學長,是我們的失態讓學姐不得不派您上場!”

如果說上三個新人,是因為攔網缺少人手不得已而為之,那再全國大賽第一場比賽沒有讓東峰學長上場,就一定是為了多多鍛煉他們。

影山看得很清楚,如果隻是不得已,那麼更應該把東峰學長一開始就投入場上,保證得分,但學姐卻沒有這麼做。

這一定是因為,她很相信大家的實力,尤其是、一年級的實力!

正是因為這份信任,所以沒有讓東峰學長上場,期待著一個‘啊,原來一年級生也不是不能贏’的結果吧?

但他們,卻讓學姐失望了!

日向聽著他磕磕巴巴的自白,眼圈都要聽紅了:“對吧!對吧?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學姐為了我們,用心良苦,所以才會到第二局了才讓東峰學長上場的!”

東峰:“是這樣嗎?”她有想這麼多嗎???

大地:“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過以他們看來,鍛煉小孩是未必,刺激小孩恐怕才是真的。

東峰上場十分鐘,愣是一個球都沒摸到,二傳影山憋著股勁要證明自己,日向就更不用說了,連月島都積極得讓人感到奇怪。

來圍觀烏野比賽的不在少數,自從去年他們一路拿下春高優勝之後,所有學校都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儘早的開始對烏野進行數據收集和分析。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經過半年的曆練,這支隊伍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音駒一會兒還有比賽,所以沒有坐在觀眾席上高枕無憂地往下看,隻是從賽場邊經過時瞥了兩眼。

“那個一年級,是叫日向翔陽嗎?”研磨眨了眨眼。

“噢噢~很難得啊,你居然會對彆人感興趣。”黑尾單手把球圈在腰間,抬頭去看場上的比賽,“嗯,你是說那個橘色頭發的副攻手吧?之前他們在跟及川打比賽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得很亮眼了。”

說著,場上日向起跳攔網,看得黑尾忍不住皺了皺眉,為他過於簡陋的攔網能力:“……就是在副攻的位置上還不算很成熟,畢竟是一年級嘛。”

研磨隨口答了一句:“是嗎?”

副攻的職責,一是快攻,一是攔網。

在小黑眼裡,當然覺得這個日向君的技巧和意識都有待練習,但在研磨

眼裡……

“跟不上啊。”他小聲說。

話音剛落,就是一記快得無法用肉眼捕捉的扣殺,從日向手中砸向對麵的球場。

“你看。”他抬頭,邀功一樣看向黑尾,“我說吧?對麵根本跟不上的。”

黑尾沒好氣:“怎麼,又不是你隊友,高興什麼啊。”回頭隻會變得更難對付好嗎!

他總覺得自己和研磨兩人必須遵守一個準則,即兩人之間有且僅有一個人會感到緊張。

就好比他現在都想幫日向影山立刻辦理轉學手續,狠狠削弱一把烏野的實力,研磨卻完全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你說,今年她又會給我們什麼樣的驚喜呢?”研磨的眼睛微微發亮。

像黑尾這種能去考一個幼貓投喂證的家夥,甚至在自家幼馴染頰邊捕捉到一抹笑意。

真了不起啊,居然能讓這家夥燃起鬥誌……

他手一鬆,球從腰際滾回手心:“走吧,我們該去熱身了。”

音駒眾人說走就走,場上的比賽卻還在繼續。

雖然一來就被一年級的學弟們搶風頭,但東峰該出手時就出手,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男子。

既然被英美裡寄予厚望,當然就要交上一份讓她滿意的答卷!

關鍵局點球,影山的托球給到他的斜前方。

東峰一秒不到下了判斷:比他預想中,稍微……有一點偏右了!

原本已經準備好上前的節奏,不著痕跡細微調整了一下。

在影山沉默的注目下,精準地擊中了這一記托球。

“哦哦哦哦噢——!”順便發出一些需要用炸裂對話框框柱的聲音。

25-20,烏野拿下此局,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

雖然中間有一點小小的波瀾,總體還算順遂。

大地退到菅原旁邊去,忍不住小聲問他:“剛剛看到了嗎?”

菅原憋著笑點頭:“我就說影山這小子很可愛吧?”

大地忍不住輕輕給了他一肘子:“什麼可愛啊……這個時候還在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剛剛那個球,他果然是想要試探旭吧?”

坐擁兩位優秀的二傳手,烏野的攻手們一向是痛並快樂著。大地心想,他自己都這麼覺得,那拿到托球的東峰就更有發言權了。

之所以說痛,實在是兩個攻手的風格截然不同,切換之間要互相適應,並不容易;

快樂當然是因為兩人都很優秀,影山作為官方民間都認可的天才級彆二傳手,又更是其中翹楚。

“他的托球不好打。”回到酒店後,大地跟菅原兩個人縮在陽台上小聲談論著,“平時練習的時候也有感覺到,但在預選賽那會兒我都沒有這麼強烈地體會過。”

菅原微微眯起眼。

之前比賽時影山給旭的托球,被他們稱作試探,是因為那個球顯然不在旭的舒適區。

攻手的肌肉記憶,一向是一把雙刃劍。

好的時候

很好,就像對於牛島來說,閉著眼睛都能轟飛場館;

壞的時候也很壞,就像對於旭來說,那個球、原本該往直線打的托球,卻隻給到斜線的位置。

改不過來,那就是改不過來。

但影山的球給到了,球路的確也還不錯,打不下去算誰的?

“我看影山應該是不會手軟的。”酒店陽台上,菅原笑嘻嘻對大地說,“那小子很固執啊,他堅信他做的是對的。”

大地長歎一聲:“我記得他剛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影山跟他在傳聞裡的形象截然不同,儼然是一個尊敬學長的乖寶寶。

這一點,所有學長都很清楚。

菅原附和:“包括後來他在隊裡跟大家訓練的時候,其實也能感覺到,是他在不斷的適應我們。”

“說明他融入我們的決心很強。”大地的手指敲著欄杆。

他心裡其實真的很不解,說實話,他們在拿到影山的入部申請之後,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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