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帶來的麻煩不僅僅隻是被暴怒的夜蛾正道收拾、被一腔真情喂了狗的同學們陰陽怪氣打擊報複,以及名譽再次受損等等……

事實上,夏油傑此刻最大的麻煩是——

“那個……”被以「就你跟他相處最多」的理由推出來跟怨靈進行交流的總監會乾員小姐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走上前。

閉眼,鞠躬。

“夏油先生,請您安息吧——”

震破天際的聲音沉痛中夾雜著三分畏懼的顫抖,成功讓趕回來處理自己不在期間被五條悟無限擱置的各種工作,現在恨死自己這份不必要責任心的夏油傑掰斷了手裡的筆。

然而他的低氣壓更加印證了謠言的真實性。

不太能分清咒力和殺意的區彆,非術師的總監會乾員小姐似乎把這當做了特級過咒怨靈的壓迫感,腦袋壓得更低了。

“要不然您還是去找五條先生吧,我們是無辜的啊——”

“嗯,等我處理完這些……”

將斷裂的筆精準投入桌邊的垃圾桶,從桌麵上堆成山的文件中抽出一份捏在手裡,夏油傑柔柔地笑,聲音溫和中透著歹毒:“會去找悟好·好·談·談的。”

談談那個胡亂散布謠言的混蛋該怎麼死。

乾員小姐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樣一種敬業精神啊!都變成咒靈了還要努力工作嗎!?

一個為愛手刃摯友整天在總監會招貓逗狗不願意工作,一個死了都不放心總監會跑回來繼續工作,這麼一對比起來……

五條悟,真該死啊!

這一天,總監會上下達成了一致。

——

東京都,雨宮宅。

千裡迢迢從京都跑過來,五條家的老管家看著門牌上標著雨宮一字的花園彆墅,一臉沉重地按下了門鈴。

在可視門鈴接通的一刹那,他緩了緩神開口道:“冒昧打擾了,我是五條家的……”

「嘟——」

一個機械性的長音過後,還沒進門就被給了一個下馬威的五條管家臉色愈發沉重。

完蛋了!

這個雨宮,好像很難搞的樣子。

是的,還沒等身心俱疲的夏油傑去找五條悟的麻煩,對方的麻煩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雖然找上的是雨宮家,但十分湊巧的是,企圖逃避現實的夏油傑剛好就在雨宮家,並且恰巧聽到了「五條」這兩個讓人腦殼疼的字眼。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啪的一下按斷了通訊。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看著按在可視門鈴上掛斷鍵的那隻手,雨宮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外麵那個,是悟在現世的家人吧?”

“不,這是新型的詐騙手段啦。”

夏油傑麵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悟爸媽不是在地獄嗎?他在現世哪來的家裡人?”

宮律愣了愣:“誒?但是五條……”

“五條這個姓很常見啦!還有三條、六條、一條什麼的,那麼多條,出幾個詐騙犯很正常吧。”

“但他也是白發……”

“老了頭發白很正常,跟悟那種少白頭不一樣的。”

“我覺得,他的年紀應該還不至於全白……”

“壓力太大了吧,詐騙這行不好做啊。”夏油傑一邊胡亂地下著定論,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熟練地劈裡啪啦按出一串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

沒等對麵開口,他披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

“悟,你到底是怎麼看五條家的?為什麼他們會找上門啊……不是總監會,是律這邊……你管我為什麼在這裡,快點讓門口那個人滾啊!”

雨宮律沉默了一會兒,在對方掛斷電話下一秒憂心忡忡道:“那果然是悟的家裡人吧?讓他在外麵吹風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他看著也不年輕了。”

夏天已經過去,雖然還有幾分餘熱卻也開始轉涼了,萬一病了會不會算是他們見死不救啊?

然而夏油傑沒有良心。

大概能猜到外麵那個中老年五條的來意,殺心漸起的他微微勾起唇,柔聲道:“沒關係,死不了,而且笨蛋是不會生病的。”

哈!

竟然信了那種謠言,能是什麼聰明人嗎?

禪院和加茂就算了,五條家到底是為什麼會信啊?他們難道就不會找悟求證……

哦,他們好像被拉黑了。

總之,還是腦子不行吧。

成功找到了事件的起因,某種對咒術師的偏見也在夏油傑腦海中愈發根深蒂固了起來。

比起各種意義上都很失禮的夏油傑,雨宮律倒是客氣得多,慢悠悠地繼續道:“可是這樣好像顯得我們很沒禮貌。”

夏油傑思考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是這樣的,我就是沒有禮貌。”

太宰治舉起手,積極加入沒素質人群:“我也是!”

旁聽了很久,對禦三家除了金錢以外的部分意見都很大的伏黑甚爾罕見地讚同道:“我也沒有。”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事實證明,自從摒棄道德不講禮貌之後,麵對禦三家垃圾們的時候,會被氣到七竅生煙的就不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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