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夏油傑姑且還是可以理解雨宮律的神奇腦回路的。

畢竟他連五條悟都能理解。

能做到這一點,就代表這個世界上基本沒有他無法理解的腦回路。

當然,如果出現了比五條悟更神奇的存在,那就當他沒說。

咳……

扯遠了。

夏油傑捋了捋對方的邏輯。

首先是織田作對不起律,而律又對不起他。

也就是織田作→律→他,以這樣順序陸續出現的共通點……

好像沒有?

實在想不明白的夏油傑隻好從頭開始回憶。

這番操作的開端,是……

片刻後,他不由自主地緩緩低下頭,看了眼兩個惴惴不安,一左一右緊挨著他腿的雙胞胎小女孩。

夏油傑:“……”

不會吧?不至於吧?

夏油傑覺得自己似乎理解了,但又不是特彆想理解。

然而就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雨宮律已經將電話撥通了,並且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句:“我覺得你應該對我說對不起。”

首先聲明一點,夏油傑是特級咒術師。

所以,並不是他想偷聽人家講電話,而是手機那頭的聲音自己往他耳朵裡頭鑽。

隻聽織田作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消化狀況。半晌後也不知道想沒想明白,反正乾脆地說了聲對不起。

雨宮律也順勢回了個沒關係。

這種神似幼稚園小朋友吵架,最後被幼師強拉在一起手牽手和好的場景,讓夏油傑不禁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定位。

總不可能是那個幼師……吧?

腦海中的畫麵是真的有點好笑,夏油傑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頭的鬱氣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總之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他忍著笑,聲音有著一絲不受控製地顫抖,卻還是在努力試圖糾正對方錯誤的看法。

但很快就發現被糾正的反而是自己。

雨宮律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阻止了對方的解釋:“你打算收養這兩個孩子,沒錯吧?”

“不是收養、啊……沒有不喜歡你們的意思。”寬鬆的褲腳緊了緊,夏油傑下意識用餘光瞟了眼兩邊麵露不安的雙生女孩,頓了一下又改了口。

“……也差不多。”

“對不起。”雨宮律麵色凝重了起來,鄭重其事地又重複了一遍最初的話語。

“……”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夏油傑沉默了下來,思忖片刻後啟唇無言。

氣氛陷入了尷尬,儘管隻是一個人單方麵的尷尬。

安靜了大概十來秒,大門適時地又一次打開了,但似乎不是來緩解氣氛的。

雨宮家和織田家很近。

就在隔壁不說,連唯一阻隔直通兩邊的院牆都已經拆掉了。

因此,在接到雨宮

律要求道歉的電話後,作為當事人的織田作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是件相當合理的事情。

而不合理的地方在於——

看見兩個陌生的雙胞胎女孩和疑似對方監護人的夏油傑,織田作混亂了一秒後瞬間理解了狀況,一息間臉色嚴肅了起來:“對不起。”

夏油傑:“……”

這兩個人的真不愧是朋友、不……是摯友才對!

“傑的話,傳染源應該是我。”雨宮律先是提醒了一聲,接著又扭過頭,定定地看向對麵加入了單身帶娃男媽媽隊伍的黑發特級術師,眼睛一眨不眨。

“……”沉默了一會兒,夏油傑選擇打不過就加入:“沒關係。”

眼見兩個人的問題解決,織田作猶豫了一下,將話題轉移到了兩個看著還挺怕生的小女孩身上:“這兩個孩子……是?”

“不是我——”夏油傑條件反射地大聲反駁了一句,接著又意識到對麵不是高專那群對他質疑他人格的混蛋,聲音逐漸減弱:“搶的……”

“其實,是搶的也沒關係,反正真希和真依很高興,”雨宮律深有同感地安慰了起來,指了指對方身側依賴感過強的兩個女孩。

“她們也是吧?”

“你那也不能算搶吧?”夏油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跳過容易讓人不悅的禪院家爛事,按住身旁一顆金色的腦袋:“這是菜菜子。”

又按住另一邊的黑腦袋:“這是美美子。”

“畢竟高專那邊……”夏油傑不忍說出那些不算詆毀的不友好評價,最後隻解釋道:“她們比較怕生,多跟同齡人交流一下會比較好。”

“怕生……”雨宮律覺得對方在避重就輕,看了眼緊繃著身軀的雙生女孩,直白地點了出來:“不止吧?”

這是在害怕成年人吧?

夏油傑也想過要瞞住對方。

畢竟已經失敗過那麼多次了,他也差不多放棄在人性測謊儀麵前掩飾什麼了。

將菜菜子和美美子送到樓上,拜托雖然有往天然S轉變的態勢,但目前還是溫柔可靠大姐姐的津美紀照顧,之後才解釋起了前因後果。

事情倒也不算複雜。

夏油傑執行任務期間發現了一對被關在籠子裡的雙胞胎女孩,原因是被咒靈困擾的村民將一切災害的源頭歸咎於具有咒術天賦的孩童身上。

集體虐待女童。

老實說,這聽著挺荒謬的,仿佛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逃過了義務教育,沒一個人懂法。

偏遠的小山村有時候是會出現這種狀況,畢竟是熟人社會的弊端麼。

比起法治更偏重人治。

再讓兩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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