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Elysee首領蒲野淳的人選,戶川徹此前一直將最大的嫌疑鎖定在柴板一郎身上。

原因很簡單,底層人員地位低,平時多乾臟活累活,也沒什麼權利,如果平凡出入隻有高層人員才能進去的地方的話容易引人懷疑——蒲野淳選擇底層人員作為假身份,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乾部能代為傳達首領的指令,又有實權,因此假裝自己是某個乾部其實是最好的選擇。而乾部中柴板一郎掌管行動小組,實力最強權力最大。

將柴阪一郎作為自己的假身份,隱藏自己是首領很方便,下達一些指令也很方便,如果出了什麼危及到生命的意外,還可以用柴板一郎的名義命令其手下的行動小組為自己打掩護,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個金蟬脫殼。

戶川徹的猜測都在一個很正常的範圍內,然而織田作之助的話則讓整件事一路往靈異的方向狂飆而去。

“其實我一開始不是很確定,因為距離我六年前殺死他的時候,柴阪的相貌變化實在太大,那個時候他很瘦,”織田作之助用手比了個大概的輪廓,“目測九十斤都沒有,整個人瘦的皮包骨。”

然而柴阪一郎是個渾身腱子肉的大漢,能跑能跳非常健康。

“但是後來我確定了,忽視大變的身材,柴阪的眉眼間距、麵部骨骼的輪廓都和我六年前殺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織田作之助萬分篤定,“他就是那個被我殺死的人。”

“……方便說一下當時具體的情況嗎?”戶川徹隱隱感覺到這件事牽扯的似乎越來越大了。

太宰治在織田作之助說柴阪被他殺死的時候,就被戶川徹找了回來,此刻聽到六年前這個字眼,立刻敏銳的抬眸,“六年前?難道跟那樣東西有關?”

織田作之助默認。

戶川徹有些無奈,“能彆打啞謎嗎?”

太宰治解釋,“六年前有人在橫濱發布了一則巨額懸賞,說要找一個名為‘諾迦跋哩陀’的鐵缽,因為懸賞數額太過巨大,幾乎橫濱大大小小的組織都加入了這場尋寶遊戲,當時的港/黑也摻和了一腳,但是他們將整個橫濱翻遍了也沒找到,最後整件事情不了了之。”

織田作接著道:“當時有小道消息傳‘諾迦跋哩陀’在橫濱一個名為‘九裡’的小組織的首領手中,似乎是那個首領酷愛古董,將鐵缽當做古董收回來了,有人雇用我殺了那個首領,並從他手中取回‘諾迦跋哩陀’。”

“我記得那是個雨夜,不止有一幫人盯上了那個組織,我到的時候整個組織血流成河,地上的水都是紅的,首領已經重傷,被一個底層人員護著躲在了首領辦公室的密室裡。”

“我最先找到了密室,打開後發現首領已經奄奄一息,那個底層人員在我打開密室的那一刻拿著刀向我刺來,被我一槍擊中了心臟。”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那個成員就是柴板一郎,我確認他的心臟已經破碎,在那種傷勢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當然,當時的他即便將‘九裡’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諾迦跋哩陀’。

‘九裡’一夜之間就此覆滅,‘諾迦跋哩陀’依舊不知所終。

之後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每每有小道消息說東西在某個小組織手裡時,那些垂涎懸賞的人或組織就如同蝗蟲一擁而上,僅一夜就讓那些小組織分崩離析。

然後在某一天,那個懸賞突然被撤銷了。

“當時但凡參與了尋找‘諾迦跋哩陀’的人都很憤怒,”織田作之助說道,“他們覺得自己被耍了,也有人嘗試著去尋找發了懸賞的人,但是一無所獲。”

“諾迦跋哩陀,”戶川徹喃喃,“這五個字有什麼寓意嗎,總覺得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搖頭,他當時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沒有進一步深究。

反倒是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就是那個——舉缽羅漢,佛教十八羅漢之一。”

外來人戶川徹滿腦袋問號,織田作則一臉恍然。

小四悄聲在戶川徹腦海中解釋道:“舉缽羅漢又稱作諾迦跋哩陀尊者,化緣時舉缽乞食,同時給眾生帶來福德,那個鐵缽估計跟這個傳說有關,所以取這麼個名字,但哪怕真是古董也不可能值那麼多錢,這個鐵缽肯定還有古怪。”

既然牽扯到了六年前的事情,那麼光靠戶川徹一個肯定不能迅速的弄清原委,太宰治動用了港/黑的勢力,命令手下開始調查六年前有關於“九裡”“諾迦跋哩陀”和“蒲野淳”的一切。

戶川徹則聯係了靠譜中介孔時雨,拜托他留意相關消息,想了想,又給夏油傑發了消息,以防萬一這玩意兒跟咒術界有關。

夏油傑回的很快。

【夏油傑:舉缽羅漢?這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幫你問一下悟,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一些。】

戶川徹道謝,他剛把消息發出去,一條新消息頂上來了。

——津尾裕介可憐兮兮的過來詢問進度了。

戶川徹打字的手一頓,沒好意思告訴對方目前進度依舊是零,Elysee新劫的那批貨物還沒處理,目前正在檢查貨箱中是否被港/黑的人裝了定位裝置,要順藤摸瓜估計還要過幾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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