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從棋局的困境中解脫出來,以旁觀者的視角圍觀戰局,才意識到匡延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他。
這次的事故就像麵鏡子,照出了唐蘊先前沒能注意到的東西,匡延赫的擔當、堅定、以及如潮水般的愛意。
搞得他忽然很想抱一抱匡延赫,給他一點甜頭,奈何橫在胸前的手臂不允許。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醫生終於宣布唐蘊可以出院了,他腿上的傷勢恢複得最快,已經不用輪椅代步了。
他的汽車走的是全損流程,在唐蘊住院期間,匡延赫代他與拍賣公司、保險公司簽訂了協議,處理掉違章和轉讓過戶一係列瑣事。
保險公司按照購買時的保單金額,賠償了三十多萬,足夠唐蘊再買一輛新車。
至於肇事者,也已經被警方刑事拘留。
據江峋那邊傳來的可靠消息稱,交警將本次事件定為交通事故,檢察院大概率會按照危險駕駛罪起訴肇事者。
司機在車禍後第一時間駕車離開,被認定為肇事逃逸,量刑幅度在三到七年。除此之外,還要賠償多名受害者全部經濟損失和醫療費用。
江峋在電話裡問唐蘊,民事訴訟的部分要不要請代理,唐蘊說:“我隻是手折了,不是被毒啞了,自己的案子當然自己處理。”
江峋笑他摳門:“我這不是怕你PTSD,再也不願意再見到那個司機了。”
唐蘊的想法與他的猜想恰恰相反。
“哈!我為什麼不要見,他都要坐牢了,我不得去庭上好好教育教育他?再不去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江峋:“行,你自己高興就行。”
匡延赫把車停進熟悉的車位,然後把行李箱,收納袋一樣樣搬進電梯,唐蘊想用食指幫他勾個塑料袋,都被匡延赫嚴詞拒絕。
“醫生怎麼說的,你忘了?”
“我這手指又沒事。”
“那也不行,萬一碰到就不好了。”匡延赫把他往裡推了些,“你站著彆動,我來就行。”
唐蘊嘿嘿笑了一下:“那我多不好意思。”
匡延赫搬運著在醫院沒吃完的水果,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嘴:“你可以給我其他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匡延赫搬完最後半箱石榴,站定在唐蘊跟前,眼裡慢慢流露出淺淺的笑意,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唐蘊確實不是太確定他想要什麼,也許是一個吻?又也許是複合?
“讓我進去。”
“啊?”
一上來就這麼勁爆?他都還沒有答應匡延赫複合呢,況且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也不太允許。
唐蘊的臉微微發熱,低頭道:“這不合適吧。”
匡延赫氣得肺活量又大一倍:“合著用完我就要趕我走唄,連孩子都不讓我看了?那你乾嗎跟你媽說我們是室友?你這不是作虛假口供嗎?”
“哦~~”唐蘊恍然大悟,尷尬道,“不是,我跟你開玩笑的,怎麼會不讓你進去呢。”
匡延赫察覺些許端倪:“你該不會是想到彆處去了吧?”
“真滑稽,我還能想到哪裡去!”唐蘊低頭摳著行李箱上的密碼鎖。
匡延赫原本隻是懷疑,見他回避目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