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病人處理傷口,是應該的。”
“這才對嘛!”
“他用哪隻手幫你擦的藥?我來找人剁掉。”
唐蘊靠在椅子裡嘎嘎樂,全然忘記嘴角還有傷,笑得太大聲,以至於嘴角的裂口扯得他頭皮一緊。
家裡的電飯鍋有一鍵熬粥功能,匡延赫在煮飯這件事上雖然堪稱愚笨,但煮出來的味道也還湊合。
唐蘊心情很不錯,就著蘿卜頭,一下子喝掉兩碗,放下碗筷時,感覺元氣都恢複不少,堵了一天的鼻子居然通了。
看到匡延赫抱著碗筷進到廚房,穿上圍裙,嫻熟地刷洗,又順便把廚房台麵一並收拾得乾乾淨淨,唐蘊有那麼一絲過意不去。
“辛苦你了。”
匡延赫笑了一下:“以後少惹我生氣就行。”
“怎麼叫惹呢,那不是你自己……”唐蘊深呼吸,他決定從此以後把匡延赫當成法典養,法典招惹他,他還能真生氣嗎?
“算了,我要睡覺去了。”
“我也要睡覺了。”匡延赫擦擦手跟了上去。
到臥室門口,唐蘊想起什麼,腳步定住:“你今晚睡次臥。”
“啊?”匡延赫愣住,他不覺得以他們現在的感情狀態,他還需要睡次臥。
唐蘊覺得奇怪:“不是你自己答應的嗎?”
“我沒有。”說著就要跟進去。
唐蘊抬手抵在匡延赫的胸口,使儘渾身解數把人阻擋在外麵:“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匡延赫耍賴地伸手去抱他,正準備親一口,結果被唐蘊用更大的力氣推開。
出於報複心理,唐蘊看向他的眼神也很冷:“這招不是每一次都管用的。”
“嘭”的一聲,房門關上,還有上鎖的聲音。
匡延赫:“……”
第六十九章 詭辯
在家休養了兩天,唐蘊的燒終於退下去了,但咳嗽非但不見好轉,還加重了,一到晚上,尤其是深夜,咳得驚天動地,連法典都要進屋瞧一瞧主人是不是要死了的狀態。匡延赫就更著急了,給唐蘊買了一堆治療咳嗽的藥水,睡前也都會把水壺帶到臥室。
匡延赫睡覺很淺,唐蘊一咳他就會猛然驚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手已經在摸索水杯了。
除了第一晚,匡延赫睡在客廳沙發上,之後都睡在主臥——他是趁著唐蘊睡熟之後,用鑰匙把門打開後偷偷溜進去的,上床小心翼翼,直到一早上,唐蘊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人圈在懷裡。
或許是退燒藥讓他的睡眠變得很沉,又或許是他的身體和大腦都已經習慣了匡延赫的存在,當被觸碰,被擁抱時,本能地迎接上去。
關於那碗“薛定諤的粥”,唐蘊後來有問過匡延赫,到底相不相信他沒有喝。匡延赫說,其實喝了沒喝並不重要,真正叫人窒息的點是,男朋友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初戀。
這是任誰都沒辦法忍受的。
“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聯係前任呢?說明你對我的人品沒有充足的信任。”
匡延赫:“他用語言誤導我。”
“然後你對我的信任感就崩塌了嗎?”唐蘊說,“你自己或許沒有意識,但你發脾氣的樣子真的很恐怖,站在你旁邊的時候,我會手足無措,好像做什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