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的腰說,“剛我爸給我打電話,說爺爺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想我得飛過去探望一下他。”

唐蘊聽匡延赫提起過他的家庭,奶奶是俄羅斯人,所以老兩口常年定居在外,對匡延赫算得上寵溺,連一句責罵都沒有,所以小時候的匡延赫,隻要一放假就會飛國外去。

“那你要飛俄羅斯嗎?”唐蘊問。

“不是啊,我奶奶過世之後,我爸就把我爺爺接回北京住了,怕他一個人太孤單,想不開。”

唐蘊點點頭,這幾年家裡 的老人接連去世,他漸漸地就有了一個“見一麵少一麵”的意識。

“那你什麼時候過去?”

“傍晚吧,我助理給我定了張五點多的票。”

一聽匡延赫今天就要走,唐蘊不舍地放下手機,回抱住他:“那什麼時候回來啊?”

“還不是很清楚,具體要看我爺爺的身體狀況。”

“你還會回來嗎?”

匡延赫笑了一聲,與唐蘊的嘴唇廝磨一陣,啞著嗓音說:“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明明已經很努力地靠近唐蘊,想儘辦法哄人高興,可是好像還是沒辦法讓唐蘊對他放下警惕,或者說,沒辦法對愛情放下警惕。

也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了。

碎掉的玻璃,是無法通過修補還原的,匡延赫不會責怪玻璃紮手,隻是偶爾會覺得遺憾,他還沒有見過玻璃原本的樣子。

“我會儘快回來的,”匡延赫含著唐蘊微微發熱的耳垂,“你乖乖在家等著我,想我的話,知道該怎麼做嗎?”

唐蘊嘴角的小梨渦跑出來:“會給你發視頻,也會給你發語音,會分享給你我每天都在做什麼。”

匡延赫的航班起飛時間是五點四十,助理送他去機場,唐蘊原本也想跟過去送送他的,但臨時接到了助理的電話,有急事需要他去處理,他隻來得及在玄關處和匡延赫擁抱一下,接了個吻,便驅車離開。

匡延赫回屋給法典喂了點飯,繼續工作,等到助理打電話來接他。

在頭等艙裡睡了一覺,再睜眼,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飛機正在下降中。

匡延赫透過舷窗往下看,感覺北京的天氣不是很好,朦朦朧朧的霧色裡透出光亮。

飛機落地,緩慢滑行,接二連三的信息湧入。匡又槐說來機場接他,人等在一家咖啡店門口。

匡延赫上北京基本不帶行李,就穿一件休閒的短袖襯衣,下邊是牛仔褲,發型懶得抓,戴了頂漁夫帽。

很低調的打扮,但勝在個子高,匡又槐老遠就看到他了,朝他招招手。

還不等匡延赫開口說話,匡又槐一驚一乍地指著他脖子:“臥槽,你脖子怎麼了?被蠓蟲咬了嗎?好大一個包!癢不癢啊?”

匡延赫借著手機屏一照,碩大的草莓印顯現在喉結左側,衝擊著他的視網膜。

“……癢倒是不癢。”

匡延赫有那麼一刹那的崩潰。

他居然頂著這玩意兒,堂而皇之地走了一路!難怪今天回頭看他的人特彆多,眼神中都含著幾分欲語還休的意思。

匡又槐把租的充電寶還給咖啡店,好言相勸:“我跟你說,我上次和團隊去廈門拍戲,也是被叮了好多個這種包包,你不能抓,越抓越癢,得用那個爐甘石洗劑才行……”

“你看不出來嗎?”抱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的心態,匡延赫麵無表情地向家裡這個沒有過性生活的草包炫耀,“我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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