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據說努力了十多年才通過司法考試。
意誌力和信念感沒得說,就是腦子太不活絡了,是江峋一直掛在嘴邊的反麵教材,老王平時在律所的主要工作是裝訂案卷。
雖然江峋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分彆,但唐蘊能感覺他很著急,於是答應回去看一下,進度隨時彙報。
“怎麼了?”匡延赫問。
“臨時有點急事,得先回一趟南城。”唐蘊摸著手背上的創可貼說,“我處理完就回來,應該不會耽誤多久。”
匡延赫二話不說,把目的地更改成燕州高鐵站。
唐蘊說:“我的衣服還在酒店沒有拿呢。”
“不是處理完了就會回來嗎?”匡延赫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像孫悟空那樣,快去快回。”
唐蘊簡直服了他了,真不愧是資本家,自己閒不下來也見不得彆人閒著。
“知道了師父,我會儘快的。”
唐蘊剛上高鐵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聲稱是許峰的愛人。
許夫人在電話裡說,就在十多分鐘之前,警方趕到醫院,把許峰和表弟一起帶走了,還有交警現場給許峰和表弟分彆做了酒精測試。
唐蘊忙問:“結果如何?”
許夫人:“還好,都沒測出來什麼。”
唐蘊覺得奇怪,按照剛才江峋的敘述,許峰和表弟應該是同時趕到醫院的,和家屬通電話的也是表弟,那為什麼警方會帶交警過來給許峰做酒精測試?難不成警方真的神通廣大,已經察覺出什麼來了?
關於這點,許夫人解釋道:“是因為醫院急診室裡的幾個家屬在說,昨晚那老頭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周圍人都聞到一股很大的酒味,我老公的臉很紅,在急診醫生麵前胡言亂語。有人就猜是不是酒駕頂包,那老頭的女兒一聽,立刻報了警。”
“原來是這樣……”
不過交警還是晚了一步,估計從淩晨到中午的那段時間裡,許峰已經想儘辦法醒酒了,所以才測不出什麼。
許夫人的語氣緊張:“你什麼時候到啊?能不能先把人弄出來?老許今天還有個會議要開的,特彆重要。”
今天有這麼重要的會議,還敢無證酒駕,看來之前吊銷駕駛證的處罰並沒有讓許峰學會反思,哪怕隻是一丁點。
“警方現在應該隻是把人帶過去例行詢問,既然他酒精測試通過了,問題就不大。”唐蘊說。
許夫人繼續不滿地抱怨著:“開車的又不是我老公,他們憑什麼把他抓進去?”
唐蘊舔了一下後槽牙,他不清楚許夫人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情。
那理直氣壯中又帶有一絲委屈的語氣,仿佛她隻是個替丈夫打抱不平卻又無處申冤的普通女人。
不過,建工集團董事長的夫人,會是什麼心思單純的人嗎?
唐蘊懶得去套她的話,因為沒什麼意義。他看了眼時間說:“我現在還在高鐵上,大概兩個多小時以後可以到,他現在在哪個派出所?”
“樺南那邊。”
樺南那邊有唐蘊的熟人,會見嫌疑人的申請大概率是可以通過的。
“行,我知道了,我待會兒直接過去。”雖說對方年長唐蘊很多歲,但對待這樣的客戶,唐蘊完全不想用尊稱,“你這會兒先去醫院安撫下大伯的家裡人,先穩住他們的情緒,態度擺上,將來好協商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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