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垃圾臟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閆楚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燒著了。
身為向恒的營銷總監,她今天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任務就是確保開盤預售活動順利進行。
從提案到籌備,這個活動她們項目部足足準備了三個多月,且不說燒掉了多少廣告費和布展費,光是策劃案她就改了十八遍,精神上受儘折磨,她絕不允許區區幾個男人把這把牌給毀了。
廢話不多說,閆楚眯起一隻眼睛,一把拽過那男人的手臂,上身緊繃的肌群配合著一發力,男人笨重的身體像塊抹布似的被她過肩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痛苦又羞憤的哀嚎。
短袖男彎腰去扶側分男起身,胖子朝閆楚撲上來,又被閆楚一記直拳打在臉上,頓時捂住了嘴巴,他的鼻孔流出血來,順著指縫淌到手背,捂都捂不住,一對不大的眼睛裡閃爍著疼痛的淚光。
從驅趕橫幅車到發生爭執,再到雙方動手,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現場包括匡延赫在內的所有人都很蒙圈。
許多正在忙著簽約的顧客和銷售都像被施了法術般定格在當場,最先反應過來的客人不是去幫忙拉架,而是一邊驚歎“臥槽,厲害”,一邊掏出手機錄像。
匡延赫掛掉唐蘊的電話,跑過去攔住閆楚。
那個摔倒在地的側分頭西裝男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那雙三角形的下垂眼突然瞪得很大,露著一種怒不可遏的神色,他隨手抄起一把椅子,遠遠地朝活動現場的電車砸過去。
“嘭!——”
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方向,車窗碎了,像一小片蜘蛛網攀附在上麵,把圍在現場的人都驚得尖叫。
那可是價值一百萬的獎品!
男人這一砸,把活動現場的氣氛砸沒了,也順利把自己砸進了派出所。
唐蘊在二十分鐘後也驅車抵達樺南轄區派出所的停車場,因為經常處理刑事案,他和這邊的民警也算熟絡,彼此都叫得出名字。
接警處年輕漂亮的小警花和他打了個招呼,開玩笑道:“唐律又要來撈誰啊?”
唐蘊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接個朋友,好像剛進來,現在在詢問室嗎?”
“打人的那群嗎?”
“嗯。”
警花努努嘴,挑了一下眉,算是給他指明方向了。
民警們正在對三位鬨事的銷售進行詢問,房門關著,聽不見內容,唐蘊又走了幾步,在另外一間敞開著門的辦公室裡見到了閆楚,還有另外一名他不認識的,但佩戴向恒工作牌的男人,頭發用發蠟抓過,看起來油乎乎的,應該是一線銷售。
唐蘊一進門就問:“匡總呢?”
閆楚沒有半點剛乾過架的樣子,二郎腿翹著,手中把玩桌上一支黑色水性筆,漫不經心道:“包紮去了。”
唐蘊嚇一跳:“他被打了啊?嚴重嗎?”
閆楚舔了舔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邊上那個男人解釋道:“不是被打,是他過去攔閆總的時候,不小心被閆總手裡的凳子給砸到了,誤傷,應該不礙事。”
“……”
合著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唐蘊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怪無奈地說道:“你們也真夠可以的,都多大了還跟人乾架啊……後來乾贏了嗎?”
閆楚一副很懊惱的樣子:“媽的,還沒開始呢,警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