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知道一點降穀零的情況,對於他扮演牛郎跟在山口清子身邊並不意外。
但是……
鬆田陣平墨鏡下的那雙眼睛在看見金發青年現在的造型時不受控製地睜大了一些,視線在他明顯被塗了鮮豔口紅的唇上停頓了一下,然後瞳孔地震。
那一瞬間真的把他天靈蓋都差點震飛了,全身雞皮疙瘩都跳起來想衝過去和那個金發混蛋打一架確認他是不是本人還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
而且降穀零的頭發也明顯被揉得有點淩亂翹起,白色襯衫因為被打濕透明所以能清楚地看見裡麵的小麥膚色,加上那條墜在脖子上銀色的十字架吊墜,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十分、十分的不降穀零。
鬆田陣平忍得表情都要扭曲了才忍住,轉移視線開始用更驚人的氣勢盯著他旁邊一身紅裙的黑發女人,假裝自己隻是在因為因為他們而情緒不對。
嗯,確定了,這個女人的口紅和降穀零是一個色號的,絕對是她給降穀零塗上的。
鬆田陣平這一刻真的由衷地佩服降穀零,明明本身是一個那樣嚴肅認真的性格,結果現在遇到這種情況竟然還能保持自然的態度繼續演戲,看不出絲毫破綻,似乎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真的太厲害了,真的厲害。
降穀零光明正大地將鬆田陣平全身上上下下都認真看了一遍,確認他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後鬆了口氣,然後由衷地佩服他自己竟然能以這種方式一下近距離接觸到了山口清子的核心位置,還被判斷為“肯定不是條子”的組織新人。
他敢打賭鬆田陣平一開始並不是這樣計劃的,不然經過警校時期的教訓和提醒,他要是做危險的事情至少會先給他們說一聲,絕對不會一聲不吭地消失,再次出現就已經是山口組的新人了。
所以,鬆田陣平在路上看見山口組的人交易是巧合,打架後被判斷為“肯定不是條子”而被招攬,又因為滿足了一些條件而被直接帶來見了幕後的老大,現在和扮演牛郎的他巧合地在這個充滿迷醉和危險的夜總會包廂裡見麵了。
降穀零:“……”
不愧是你,鬆田,真厲害啊。
因為對方實在太厲害了,加上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很輕易就壓下了身為損友看到對方黑曆史的嘲笑欲望。
兩個內心感歎對方厲害的人在山口清子饒有興趣地注視下幾乎是同時開口了。
“這樣一看就不服管教的人真的會乖乖聽話嗎?他真的能勝任這份工作嗎?他那麼凶,會嚇到客人吧?”金發青年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卻毫不留情地開始上眼藥水。
“嗬,小白臉。”黑色卷發青年冷笑,聽完他的陰陽怪氣後又說:“哦不,應該是小黑臉。”
然後,兩人的臉色變得更糟糕了。
“清子!你看他的態度!當著你的麵都敢這樣,這個新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金發青年立刻轉頭,一臉委屈地控訴著。
山口清子被逗得笑出了聲,忍不住
抬手給即使明晃晃爭寵也異常可愛的狐狸順毛:“彆擔心,他當然沒有你厲害,所以你們負責的工作並不一樣。”
是的,在親眼看見這個新人後,山口清子就改變了想法。
正如狐狸所說,這樣的一個人即使也有特殊的市場,但是那樣就太浪費了。
要知道她派去交易的那個小隊可是她手下最頂尖的武力值之一了,結果沒槍說不定還會被他一個人解決,這就足夠證明他的實力了。
他可以往另一個方向發展。
山口清子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她今天真的很幸運,一口氣遇到了兩個如此優秀的人才,培養好了足夠成為她在歌舞伎町這兩大產業的支柱型人才。
培養得好,他們會成為她下一步互聯網宣傳計劃的關鍵推動力和標誌。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真正的Pradise。”她說。
“老大您親自帶他們?”旁邊的部下愣了一下。
“嗯,反正因為今天上麵有電視台的人采訪導致今天的工作暫停,我正好來考察一下大家。”山口清子笑著將折扇抵在唇邊,冰冷的金屬和那鮮豔的紅唇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危險感。
而那兩個新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們將要接觸的會是一個遠超他們想象的可怕世界,雖然已經在克製但還是露出了一些緊張和不安。
可是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即使他們想反悔也已經遲了。
“會用槍嗎?”山口清子用類似你吃魚嗎的輕描淡寫語氣問出了這句話。
跟在她身邊的兩個新人都愣了一下。
曾經被警方剿滅的黑丨幫殘黨的卷發青年說:“嘖,我已經很久沒碰過了,現在的槍管製有點嚴格,您要給我一把嗎?”
隻是喜歡運動的金發青年卻搖頭說:“抱歉,我隻玩過射擊俱樂部的槍。”
山口清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扇子換了一隻手,靠近金發青年的那隻冰涼的手像是蛇一樣攀上他溫暖的手腕,手指又往下滑落,最後用指腹輕輕地撫摸他手上的繭子。
“安室君,你手上的繭有點奇怪。”她看著那雙清澈無辜的紫色眼睛,緩緩開口道:“就好像你學過很多東西一樣,而且還非常熟練很擅長,其中就有經常拿槍的痕跡。”
金發青年眨眨眼,思索道:“這大概是我在射擊俱樂部留下的繭吧,或者是弓箭?我也玩過一段時間的弓箭哦。您也知道,我很喜歡各種運動,所以什麼都去學過,像是網球、棒球、羽毛球、乒乓球之類的。”
“確實曾經也有一個偵探說我手上的繭子很奇怪,您真厲害。”他笑著誇獎。
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