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包廂的門被禮貌地敲了三下。
在山口清子的示意下,門口的兩個黑西裝打開了門。
一個身穿服務員衣服的男人穩穩地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正端著一瓶上千萬的酒。
即使如此,這名黑發藍眼的英俊服務生也沒有小心翼翼到讓人覺得搞笑的地步,而是無比自然和穩健地走進來將酒放在了桌上,然後禮貌離開。
山口清子收回視線,對正在開酒的金發青年道:“你們這裡的員工質量是越來越好了,他要是把胡茬刮乾淨也是一個優秀的牛郎吧。”
狐狸動作優雅地倒酒,轉頭笑道:“您這麼快就有了新歡嗎?那我可要傷心了哦。”
即使知道他在故意裝委屈,可是看著那張臉,山口清子也完全不會有絲毫不悅,甚至更加開心地笑了出來。
“彆傷心,你現在毫無疑問是我最喜歡的。”她說。
“非常榮幸。”狐狸開心笑道,明亮光線下金燦燦翹起和短發和彎起的美麗眉眼都讓人移不開眼。
冰塊撞擊酒杯的清脆聲音中,金發青年端著精致的酒杯湊到了黑發女人的紅唇邊,漂亮的煙紫色雙眸全心全意地注視著她,動作溫柔又曖昧地喂她喝了一口金色的酒液。
山口清子之所以點這瓶上千萬的酒,就是因為這種酒的顏色和他的金發很像。
“好喝嗎?”金發青年輕聲問,亮晶晶的眼裡滿是期待。
“非常美味。”山口清子笑著起身,拿起桌上另一個酒杯,身體靠過去伸手撐在金發青年結實的胸膛上,同樣舉杯喂他,“你也嘗嘗。”
金發青年順從地就這她的手將一整杯酒都喝完了。
而因為山口清子故意的惡劣小心思,即使有著蜜糖膚色般男人的喉結緊促地滾動吞咽酒水也溢出了一些。那些晶瑩的酒液從他的唇滑落下來,順著脖子一路流到了鎖骨,像是什麼邪惡的東西一樣玷汙了那個銀色的十字架項鏈,又打濕了他的白色襯衫。
甚至喝完之後,金發青年還十分無奈地睜著一雙略微有些濕潤的漂亮紫色眼睛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控訴她的惡劣卻自然地接納她的一切惡作劇一樣。
山口清子開心地笑了起來,甚至笑倒在他身上,笑得十分大聲。
決定了,她要好好培養這個人。
兩人氣氛很好地喝了一會兒,金發青年不好意思地笑著去了廁所。
確定廁所沒有監控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表情凝重地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張被折疊得很小的紙條。
這是剛剛他從hiro送來的那瓶酒的底部拿下來的。
山口清子的規矩就是和她一起的時候身上不能有任何通訊工具,所以他沒有帶手機,但是能讓hiro冒險用這種方法來送情報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紙條很小,內容也很短,卻足夠讓降穀零瞬間門心跳驟停。
【鬆田在進入歌舞伎町後失蹤了。】
他的手猛然將紙條捏皺,臉色可怕。
鬆田失蹤了?
可是距離鬆田出事的那一年還有三天啊?按照之前的規律,至少也要等到同一年才會真正地開始死劫吧?而不是死劫的一般危險也根本難不倒抱著十二分精神來執行任務的鬆田才對。
既然hiro說鬆田是在進入歌舞伎町後失蹤的,就隻能表示鬆田陣平確實進了歌舞伎町才消失了。
畢竟歌舞伎町外麵的街道監控雖然少但還是有的,歌舞伎町裡麵卻完全沒有。
那麼,是在歌舞伎町裡發生了什麼嗎?
被人認出警察的身份被抓走了?
也不對,經過上個周目的教訓,他和幾人討論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太高調。所以這次他們三個警察並沒有在媒體前露麵,一般人最多也就知道一個名字,不可能熟悉長相。
降穀零沉著臉將那張紙條撕碎扔進馬桶衝走了,調整好狀態後深呼吸,恢複完美的笑容走了出去。
他現在根本走不開,任務執行到一半突然莫名其妙地跑掉絕對會引起組織的注意,也會讓山口清子這邊的任務失敗。
他隻能安慰自己係統沒聲音就說明鬆田還沒出事,也許隻是被其他事情絆住了腳。
畢竟鬆田那個性格,在歌舞伎町的路上遇到什麼看不下去的事情上前打架然後被一悶棍敲暈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自己跟過去到了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也很有可能。
在外麵活動還算自由的大家一定能找到鬆田。
而他……
金發青年笑著坐在了黑發女人的身邊。
他儘量完成這邊的任務才能去解決鬆田的事情。
不要急,焦急就是最大的陷阱,一步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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