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孟千帆說。
唐執沒有懷疑,不過跟孟千帆離開之前,他給宋予潮打了個信息。
[一點也不甜]:學弟,章導找我,我過去三號貴賓廳一趟,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先去北門吧。
北門,是他們之前就計劃好離開的門口,唐執聽彆人說那裡人流相對小些。
那邊很快有回複。
[劃船不用槳]:沒問題。
孟千帆的眼角餘光看見唐執在發信息,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左拐右拐。
唐執覺得走了很長一段,這邊工作人員越來越少。
“還沒有到嗎?”唐執皺眉。
孟千帆:“前麵就是。”
又走過不短一段路,就在唐執想要再次開口問時,孟千帆先一步說:“就是那裡。”
孟千帆口中的“那裡”,是側邊一條岔巷的儘頭,隻見儘頭橫出一個牌子,用英文寫了三號貴賓廳。
這條道和來時走的路一樣寬敞,地上鋪著的金色瓷磚也和外麵的無異,頂上燈光也是明亮的,但唐執看著那裡,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單純就是覺得有點不得勁。
“你進去吧,我這個領路的就不進去了。”孟千帆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前輩們讓你做什麼,你照著做就是。”
說完,孟千帆繼續往前走,不過是一會兒就拐入另一個轉角。
唐執收回目光,走向那間三號貴賓廳。
推門進去。
這個貴賓廳大概有五十平米,有個香檳吧台區,一杯杯壘砌的香檳在燈光下折射出鑽石般的光芒。
有人在。
但不是章導,而是一個穿著西裝的服務生,對方這會兒正在打理吧台。
再看洗手間那邊,那邊的門關著,亮著燈,裡麵有人。
聽到開門聲,服務生轉過來,露出禮貌微笑:“先生晚上好。”
唐執:“晚上好。”
“您要嘗點雞尾酒嗎?我調製的雞尾酒很多人都說不錯呢。”服務生問。
唐執婉拒:“不了謝謝,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服務生笑容不變,“那我給您倒杯水吧。”
說著,唐執看著服務生拿了個杯子,然後走到房間的一角,也是這時,他才看到角落有個飲水機。
乾淨如新的玻璃杯接了飲水機裡的水。
對方拿過,然後雙手遞給他。
唐執接過,像這種接了彆人雙手遞的東西,如果直接放在桌上未免太失禮,加上唐執確實渴了,於是他道了謝,喝了兩口。
服務生似乎因此更開心了些。
就在這時,三號廳的門忽然被推開。
“唐執!!”
唐執聞聲回頭,竟看到一個熟人,“莊主編?”
莊知行快速往屋裡看了一圈。
一個服務生,洗手間似乎有人,最後他的目光定在唐執手上的水杯上,水杯上有水跡,看起來唐執已經喝過了。
他剛剛在老遠看到唐執,就覺得不對勁。這一片是資本圈活動的地方,除非是和那個圈有某種聯係的明星,否則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是彆人,莊知行不會多管,圈裡這種事很多都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他還能那麼不識趣,擋著彆人往上爬的路子不成?
但偏生,那個是唐執。
兩次約唐執吃飯,對方都明確拒絕了他的橄欖枝,很認真的說不想走歪路子。
現在對視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唐執很可能是被騙過來的。
莊知行快步走到唐執身邊,硬是拉著他從沙發上起來,“有事找你呢,你快跟我來!”
唐執不明所以,被拽起來後下意識往那邊走兩步,“莊主編,章導找我呢,你有......”
“沒時間多說,總之你得跟我走,這裡不能待。”莊知行湊到唐執耳邊,速度飛快地說了句。
唐執愣住。
之前那股莫名的不適感,在這時達到了巔峰。
當下唐執也不抗拒被莊知行拉著走。
隻是幾乎是同一時間——
“噠。”
洗手間那邊的門開了。
“來都來了,這麼急著走啊?”
“來這邊坐一會兒唄。”
竟然有兩道聲音。
衛生間裡居然有兩個人?
第一次見這種離譜事情,唐執忍不住回頭。
而這一回頭,隻見所謂的“洗手間”,根本就不是洗手間。那扇酷似洗手間的門,原來連接的是另一個空間。
目光越過走出來的人,依稀能看見一個小房間。
從小房間裡麵走出來的四個男人,一個個都穿著西裝,打扮講究,應該也是今晚受邀的來賓,不過唐執一個都不認識。
莊知行下顎肌肉微微繃緊,鬆開了拉著唐執的手,嘴巴幾乎不動,但距離他很近的唐執,能聽見他以一種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快跑,這裡交給我。”
唐執已經反應過來了,更明白此時不能回應莊知行,當即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這前後兩秒都不到,那幾人皆是怔了下,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