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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尿壺,擱在屋裡,嘴裡絮絮叨叨:“晚上莫亂跑,房門不要出,棉被捂臉,一覺睡到大天亮。懂撒?”

“為什麼?”薑也問,“晚上會出什麼事麼?”

“毛得事,”老漢說,“家裡毛點燈,黑烏烏不好走,跌跤我不賠。”

他說完,背著手走了。

老漢慢悠悠的腳步聲遠去,薑也聽著他的腳步聲下了樓,開窗看外麵,村子黑黝黝一片,四處都沒亮燈,整個村子被壓在鐵一樣沉重的黑暗裡。

“他在說謊。”薑也眉頭緊皺。

靳非澤盯著暖炕,臉色陰沉,他在被褥上發現了一隻叩頭蟲。這裡又臟又亂,靳非澤想殺人。

薑也沒有察覺靳非澤的異狀,仍在思考。之前他問老漢霍昂那一桌是不是有兩張皮影,老漢嘴上說沒有,可眼睛卻投向了皮影的方向。薑也並沒有告訴他皮影在哪兒,老漢卻看向了皮影。老漢明明看得見皮影,卻故意隱瞞。

不過,薑也並不認為老漢有害人之心。傍晚吃席的時候,老漢串了所有桌席,唯獨沒有去霍昂那一桌打招呼。不僅老漢,村裡其他人也自動和霍昂那一桌隔開了距離。薑也和靳非澤在那兒待了半天,村裡大媽肆無忌憚地打量他和靳非澤,可沒有一個人看向霍昂那一桌。

明明他們都是外地人,在如此閉塞的村莊應該非常顯眼才是。村子裡的人,好像故意在忽視霍昂他們。準確的說,是故意看不見霍昂他們桌上的猴臉皮影。薑也記起老師叔的故事裡,算命婆說的話,如果看見臟東西,要假裝沒看見,否則會被它纏上。村子裡的人恪守這條不成文的規則,所以老漢才告訴薑也他什麼也沒看到。

薑也道:“霍昂他們是被猴臉皮影纏上了。”

問題來了,如果猴臉皮影很凶險,霍昂他們為什麼要讓薑也去找皮影?再找到更多猴臉皮影,豈不是更加危險?

薑也問靳非澤:“你困嗎?要不要先睡一會兒?等那個老爺爺睡著,我們出去一趟。”

靳非澤道:“我不舒服,我惡心。”

薑也蹙眉,仔細審視他,他臉色白皙,有些陰沉。

“吃壞什麼了?”

靳非澤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委委屈屈說:“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

“……”薑也沉默半晌,道,“說實話。”

“床上有蟲,不想睡覺。沒吃飯,餓。”靳非澤控訴他,“你一點兒也不關心我,你都沒有發現我沒吃飯。”

剛才隻顧著觀察霍昂那一桌的情況,確實沒發現靳非澤沒吃飯。

“……抱歉。”薑也從包裡取出山楂糕和壓縮餅乾給他。

靳非澤十分委屈地啃起了山楂糕,薑也坐在椅子上,耐心等他吃完。

外麵響起人聲,似乎是老漢的兒媳婦和小孫子都回來了。樓下客廳裡傳來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大概說的是方言,薑也一個字兒也聽不懂。

靳非澤吃完了,薑也看了看墨水般深黑的天色,道:“走吧。”

薑也打開窗戶,翻了出去,靳非澤一臉煩躁,不情不願跟著他,也翻了出去。

他打算先按照張嶷說的話,去找皮影。二人回到先前去過的廢置草房,一間一間搜尋猴臉皮影,果然在其中一間找到了。這猴臉皮影被供奉在神龕裡,麵前還擺了臟兮兮的香爐,一看就許久沒人用過了,沾滿了灰。

薑也把猴臉皮影取出來,仔細研究,上麵的花紋十分有規律,看起來有種古奧莊嚴的特殊感覺。皮影材質摸起來十分奇特,薑也細細觀察,驀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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