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裡見你們?”
聶南月報了個地址,“需要我派車嗎?”
“謝謝,不用。”
薑也掛了電話說:“我去買菜接妙妙,靳非澤,你在家等我。”
霍昂舉手,“我跟你一塊兒。”
霍昂是沈鐸派來看著薑也的,免得薑也又突然以為自己是彆的什麼人,莫名其妙失蹤。薑也沒有拒絕霍昂的跟隨,正要出門,忽然對上靳非澤哀怨的眼神。
薑也揉了揉他腦瓜頂,“在家待好,我去大柵欄買山楂糕。”
靳非澤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你不回來我就出去找你。”
薑也算了算距離,一個小時勉強應該夠,希望首都不要堵車。
“好。”薑也說,“你答應過我的事,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不能殺人,做愛要經過你同意……”
薑也捂住了他的嘴。
一旁的霍昂咳嗽了一聲,說:“我啥也沒聽見。”
薑也耳朵通紅,把靳非澤拉到一邊,道:“要保證。”
他笑了笑,低頭親親薑也的臉頰,“我保證。”
薑也出了門,靳非澤取出買護手霜附贈的櫻花香水,把臥室噴得到處都是同款櫻花味,然後坐在餐桌前,捧著下巴一心一意等時間到點。等了十分鐘,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靳非澤接起電話。
“靳先生,”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笑意,“恭喜你,真羨慕終成眷屬的有情人。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岑尹。”
“是你啊……”靳非澤眉眼彎彎,“打電話給我找死麼?”
“不,”岑尹笑道,“我隻是想和您談一樁交易。我聽說你們想去找薑教授,而她已經進入了神的居所。那個世界我們尋覓了很久,派人造訪過,可始終無人歸來,也無人傳回任何關於神的訊息。而您的好朋友,江先生,是唯一一個成功進去又回來的人。我想,如果跟著你們兩個中的一個,路會好走很多。江先生嘛……我們挖了他的眼睛,他是肯定不會和我們合作的。所以我懇求您擯棄前嫌,考慮考慮。”
靳非澤悠悠然笑起來,“考慮什麼呢,考慮怎麼殺了你麼?”
“靳先生真會開玩笑,”岑尹道,“我還要告訴您一件事。我想,知道這件事之後,您一定會過來和我見一麵。”
他短信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家療養院,靳老太爺躺在病房裡闔目休息,頭發剃光,瘦骨嶙峋。
“您的管家騙了您,”岑尹道,“靳老太爺不是感冒,而是腦瘤惡化。醫生說老太爺的日子不長了,我現在就在老太爺的療養院,您真的不來麼?”
靳非澤眼底的笑意金漆一般剝落,越來越冷。岑尹在用爺爺威脅他,人老了總會死,死就死,他怎麼會被這樣的事威脅?隻是……靳非澤的目光冰冷,猶有霜花暗結。
他討厭彆人威脅他。
“放心,我不會對老太爺做什麼。我懇請您來見我,靳先生,”岑尹的聲音充滿誘惑,“您也曾遊走於世界的邊緣,您的身體因為太歲肉而重獲新生,難道您真的對神一點兒也不感興趣麼?鬼校通往那個世界的入口已經被薑教授關閉,但我們非常幸運,又勘探到了另一個可以通行的入口。隻要我們通力協作,就能抵達神的腳下。靳先生,我真誠地邀請您,加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