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甚至是身份,那麼現在,他到底算是誰?
病房門口響起爭吵聲,薑也望過去,房門的玻璃格隱隱可見攢動的人頭。高叔開門進來,說:“小也,你醒了?”
薑也點點頭,問:“外麵怎麼了?”
李妙妙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迷茫。
“實驗室的人來找妙妙了。我得帶著妙妙躲一躲,你躺在這兒,不礙事。”高叔朝李妙妙伸出手,“妙妙,跟我走吧。”
李妙妙沒動,說:“不、走。”
高叔有些為難,看向了薑也,希望他勸勸妙妙。
薑也很快明白了,實驗室可能已經拿到了上級的指示,現在來押人了。他聽見外頭傳來人聲:“老爺子,您要是再這樣,不要怪我們用強的。您知不知道,您這是在妨礙公務,警察同誌可以把你銬起來。”
“好啊,要拷就拷。我老頭子得了腦癌,隨便你們拷,到時候你們給我收屍。”老太爺開始耍無賴了。
他畢竟年紀大了,誰也不敢擅自輕動,萬一他出個三長兩短,還真不好交代,局麵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中。
“哎喲喂,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兒,我老人家喘不過氣兒啊……”
老太爺乾嚎的聲音清晰可聞,薑也一時有些心酸,老太爺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他和妙妙舍了臉皮耍賴,實在是對不住。薑也問:“老太爺能擋多久?”
高叔歎了口氣,道:“老太爺已經在門口坐了一個小時,實驗室和學院的領導都過來了。老太爺身體不太好,這麼擋著不是個事。小也,我帶妙妙從窗戶走,先躲一躲吧。他們找不到人,我們打死說不知道。”
薑也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底下站了一夥便衣男人,個個人高馬大的,後腰處鼓鼓囊囊,目測是帶了槍。高叔往下一瞅,臉也沉了下來。現在看來,從窗戶走也不成了。
薑也記得,沈鐸說老太爺有錢,但還不夠有權。上麵下了命令,老太爺擋不住。
“老太爺有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人麼?”薑也問。
高叔很為難,“說實話,能打的電話都打過了。學院表麵上歸屬於首大,但其實是上麵直接管轄,直接發話。像阿澤和妙妙這樣的個例,百年難得一見,上麵是打定了主意要深入研究。現在老太爺想見部裡的領導,都約不上麵。唉,八年前,老太爺就沒攔住他們解剖阿澤啊。”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江燃說隻要他有需要,那個“組織”會為他做到一切。江燃那麼厲害,他的組織應該比他還厲害,不知道他們的能量能不能影響到學院。薑也咬了咬牙,姑且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
“高叔,借我手機用一下。”
高叔把手機掏出來給他,薑也回憶了一下夢裡江燃撥打的那串號碼,一個鍵一個鍵地摁下去。過了十八年,不知道這個號碼還有沒有人用。號碼撥完,手機傳出緩慢地嘟嘟聲,許久沒有人接,薑也的心慢慢往下沉。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手機傳出“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自動掛斷。
薑也的心落進了穀底。
他回頭看了看李妙妙,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蹲在凳子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一副要殺出去的樣子。怎麼辦?怎麼辦?薑也的大腦飛快地轉動,他絕不能讓妙妙落在那幫人手裡。
外麵開始撞門了,老太爺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住手,都住手!你們這群沒心沒肝的狗東西,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