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大黑天,黑妖怪?它在哪兒?”
“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它在哪兒,你離死也不遠了,連我也救不了你。”靳非澤溫柔地叮囑他,“保護好我的山楂糕和項圈遙控器,如果它們沒有了,我就在我媽媽之前一口一口吃了你。”
薑也帶著霍昂離開注射室,霍昂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靳非澤依然坐在座椅裡,側目望向玻璃落地窗外的幽幽夜色。他孤零零一個人,身形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仿佛他本就屬於這裡。
霍昂聽了大半天他們的對話,仍然雲裡霧裡,“什麼意思?剛剛那個怪物是小靳的媽媽?”
“嗯。”薑也長話短說,“八年前他和他媽媽誤入這個禁區,他生還,他媽媽變成了怪物。剛剛那個值班醫生的日記你還記得麼?裡麵寫的漂亮小孩兒應該就是十歲的靳非澤,他們誤入禁區不是偶然,可能是一個未知的勢力暗害了他們。”
霍昂一頭霧水,“未知的勢力?”
薑也心情沉重,靳非澤是靳家的太子爺,出行肯定有保鏢,是什麼樣的勢力能滲透進入他媽媽居住的精神病院,又把他們推入禁區?薑也他媽單打獨鬥,拒絕和學院和合作,是不是因為學院有內鬼?
他想起江燃和劉蓓都提過的“神夢結社”,那似乎是個信仰“太歲”和“大黑天”的組織。江燃屠滅太歲村,又被神夢結社追殺,還說施醫生不死一定會被神夢結社找上門。難道害靳非澤母子的是“神夢結社”?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薑也低頭看了看表,距離天亮還有八個小時。這個禁區時間流動很奇怪,是不是八個小時之後天亮還說不準。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抓緊時間了。
走廊牆麵上多了許多噴濺上去的黑色嘔吐物,和注射室裡那一坨一樣。由此看來,醫院隨處可見的這些黑色流動液體都是施阿姨吐出來的東西。手電筒光照在上麵,它們居然還會簌簌抖動,像有生命似的。
“好惡心,小靳他媽都吃了些啥?”霍昂靠邊站,離那坨嘔吐物遠遠的。
薑也取出標本袋子,戴上手套,收集了一些嘔吐物封存,準備帶出去給學院研究,或許能搞清楚阿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血跡沒有了。”薑也丟了手套,抬頭看天花板,“施阿姨手上的血已經乾了。”
霍昂問:“現在怎麼辦?醫院這麼大,咱們一間房一間房搜?”
薑也搖頭,“效率太低了,很容易撞到鬼。”這樣搜下去,恐怕整個醫院的鬼他們都要撞一遍。他指了指頂上的攝像頭,“你看,攝像頭是運轉的。”
霍昂望過去,果然,攝像頭的指示燈冒著紅光,是正常運轉狀態。
薑也說:“這所醫院的監控係統用電是獨立的,不會被大規模停電所影響。像這種大型醫院一般都有自己的發電機,我們找到備用發電機室,啟動發電機,讓這棟樓恢複供電,就能重啟電腦,找到監控視頻。”
霍昂一點就通,“找到監控視頻,就知道小靳他媽去過哪兒!可是這棟樓的發電機房在哪兒?”
幸虧薑也之前在門診大樓的時候看過整個醫院的導診地圖。他閉上眼,醫院地圖在腦海裡展開,他迅速找到了發電機房的位置——地下二層西北角C區。薑也回值班室背上李妙妙,兩人走樓梯下到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是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漆黑一片,空氣也極為濕冷。手電筒的光照亮前方,到處是影影綽綽的車子。地下停車場很大,發電機房在C區,而他們現在是在A區。頂端的道路指示牌歪歪斜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