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鬼打牆。
霍昂問:“怎麼找你妹妹的內臟,你有頭緒嗎?”
薑也把手電筒的光往天花板上指,霍昂看見陳舊泛黃的天花板上有一行赤紅的血手印,朝著走廊深處延伸。
“新鮮血液,一定是妙妙的。”薑也說,“施阿姨應該往這個方向去了。”
“施阿姨?”
薑也正要回答,身後突然傳來爆炸聲,二人同時回頭,又交換了個眼神。
大廳那邊出事了。
霍昂拿出對講機,“小道士小道士,活著嗎活著嗎?”
張嶷氣喘籲籲的聲音傳進來,“活著活著,我和光頭大師跟其他考生失散了。你們在哪兒,我想辦法去找你們會合。”
“彆,”薑也端起步槍瞄準前方,“我們遇到怪東西了。”
手電筒的光照亮前方,筆直的走廊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帶血的轉椅,正自動打著轉。
“什麼東西?”張嶷問。
“一把會自己轉的椅子。”霍昂嘶了一聲,“你們這兒椅子還能成精?”
“二位,”明嶽敦厚的聲音傳來,“帶了照相機嗎?請用照相機照一照那張椅子。有時候人眼看不見的東西,鏡子、相機這些能反映影像的東西能看見。”
薑也從背包裡取出單反,對著那張椅子照了張照片。閃光燈亮過之後,單反的屏幕上出現麵前的景象,霍昂和薑也同時看見椅子上坐了個穿著病號服的老奶奶。那老奶奶神情木訥呆滯,麵朝著他們的方向。霍昂對著椅子放了一槍,消音器減弱了槍聲,椅子上出現一個黑洞洞的彈孔。
椅子不轉了,霍昂問:“照照看,是不是打中了?”
薑也又照了一張相。
單反的屏幕上,椅子裡的老奶奶不見了。薑也又照天花板,沒有。薑也再照左右兩邊,都沒有。
霍昂說:“可能被我嚇跑了,老人家膽小,正常。”
薑也覺得沒那麼簡單,鬼喜歡趴人背後,他想了想,自拍了一張,依然沒有。霍昂已經開始無聊了,掏出打火機想抽根煙,但他這打火機怎麼打也打不著。他罵了聲操,正要收起打火機,薑也端起單反,照了張霍昂的像。
單反屏幕上,老奶奶正與霍昂眼對眼站著。她張著嘴,試圖咬上霍昂的臉龐。她這張嘴長著好幾排尖牙,跟鯊魚嘴似的,要是被她咬著,霍昂起碼得丟半邊臉。
薑也正要出聲警告,霍昂看薑也眼神一變,機敏地發現不對勁,直接丟了打火機,右手掏槍向前射擊。火花爆出槍口的刹那間,二人都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爾後一陣寒氣刮過,前方的黑暗猛然後退消散,走廊的拐角出現在他們眼前。天花板上的血跡也隨著拐角左轉,進入了一個關著門的房間,房間上的門牌上寫著——“注射室”。
保險起見,薑也對著四周照了一圈,確定那鬼奶奶已經消失,才躡手躡腳走到注射室前麵。他和霍昂一左一右靠在注射室門口,霍昂貼在門上的玻璃格上往裡看了看,說:“裡麵好多鬼。”
薑也也往裡看了看,注射室的椅子上坐了許多影影幢幢的人形影子。配藥室有個冰箱,應該是放一些需要的冷藏的藥劑,冰箱門的上麵有個鮮紅的血手印,妙妙的內臟很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