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會幫我在一分鐘之內全網刪除。我還拜托你爺爺給了我一個電擊項圈,就是我手裡這個。電擊雖然不能讓你死,讓你暈,但也會給你造成痛苦。如果你不想成天被電擊,那麼從今天開始,你要聽我的話。”

薑也把項圈扣上了他的脖子,電子鎖自動鎖死,隻有薑也發射密碼,它才能解開。

靳非澤與他對視半晌,他的眼神無波無瀾,冷淡如春冰。靳非澤終於意識到自己栽在他手裡了,立馬換上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淚眼朦朧,輕聲問:“小時候學院拿我做實驗,天天用高壓電擊器電我的心臟,你也忍心這麼對我麼?”

薑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痛苦的經曆,心中不自覺抽搐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保持冷冰冰的神色,“裝可憐沒用。”

靳非澤掙紮著把頭靠在他懷裡,委委屈屈地說:“小也,我隻是不知道怎麼正確地喜歡你。你明知道,我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把項圈解開好不好,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薑也無動於衷,“你的謊言對我沒用,你根本不喜歡我,我隻是你選中的玩具,為你無聊的生活添樂子。今天你故意讓我去你家吃飯,在你爺爺麵前假裝聽我的話,你是想把我和你綁在一起,有你爺爺在,我再也無法離開你。”

“啊,被你看穿了。”靳非澤笑彎了眼眸,“這樣不好嗎?活著做我的小貓,死了當我的標本,一輩子待在我身邊,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

薑也不想理他了,把他的頭挪開,轉過身開行李箱拿洗漱用品。靳非澤終於不再鬨騰,躺在地上歪著頭問薑也:“薑也,你真奇怪,連我那鐵石心腸的爸爸看了我的眼淚都忍不住心軟。學校的那些笨蛋天天送我禮物,即使他們知道我下課就會丟掉。龍虎山的道士為我赴死,即使他們知道我是個凶祟。所有人都喜歡我,為什麼隻有你這麼討厭我?”

薑也深邃清冷的眼沒有溫度,“他們不喜歡你,他們隻是迷惑於你的色相。”

“那你呢?”靳非澤問,“你不喜歡我的色相麼?”

這次薑也沒有立刻回答。

靳非澤是個極可惡的家夥,彆人捧出一顆真心待他,他把真心踩在腳底,還要嘲笑彆人愚蠢。所以薑也絕不能淪陷,就算靳非澤脫光衣服睡在他懷裡,他也要像僧侶一樣巋然不動。

他絕不能動心。

“看,”靳非澤輕輕笑起來,“你明明喜歡。喜歡還不承認,你是嘴更硬,還是下麵更硬?”

“靳非澤,”薑也不理會他放蕩的言語,聲線如秋水般冷清,“從今天起,你聽我話。”

“不聽話會怎麼樣呢?操我嗎?”

薑也冷冷道:“揍你。”

靳非澤忽然起身,薑也眼疾手快按動遙控器,電擊項圈把他擊倒,他再次軟倒在地。

這次他許久沒有說話,薑也抬起眼,便見他定定望著自己。他漆黑的眼裡沒了勾人的笑意,隻餘看不見底的深邃。這家夥卸去了親切溫和的偽裝,終於露出危險的本質來。與他麵對麵,會不由自主汗毛倒豎,心底滲出刺骨的涼意。他身上的非人感越發重了,甚至連肌膚都蒼白了不少。這一刻薑也終於感覺到他是凶祟,不是人。原來他平日裡每時每刻都在裝,把自己從頭到腳偽裝得像個普通人。

可薑也沒有後退,更沒有低頭,他與他對視,寸土不讓。

“你最好讓我一輩子戴著這個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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