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珠州第一家族甄家倒了。
甄家家主帶著僅存的家族成員,悄悄逃離了珠州城。
他們逃的匆忙,連許多產業和修建了好幾年才完工,被稱作珠州第一豪宅的大院子都沒顧得上,隻帶走了些金銀細軟。
所有人都知道和於光有關,卻都不清楚他對甄家做了什麼,才讓甄家主嚇成這樣,不惜斷尾求生。
從前除惡司背後最大的支持者甄家一倒,舊除惡司也逐漸堅持不下去。
他們如今要做的事全都被於光帶著人處理了,一群人原來還想著等於光那個草台班子人手不足,就該回過頭來求他們。
誰知,於光帶出來的那些年輕人,都超出常理的能乾能打。
而且他背後還站著個神學府,新畢業的年輕修士又去了一波,眼看他們生存空間就要再進一步被擠壓。
這珠州城是待不下去了!
甄家主帶人逃跑開了個頭,接下去陸續有不少人選擇了搬離珠州,去其他地方以圖東山再起。
舊除惡司跑了一波人,失去了一群支持者,珠州城內剩下的大小家族見勢不妙,以裴家班家幾家為首,立刻倒戈支持於光。
短短一年,過去輝煌的除惡司就成為了曆史,隻剩下很少一部分人被於光壓得再也跳不起來。
此後,再說起除惡司,便隻有於光建的新除惡司。
五年後——
一群年輕人風塵仆仆趕回珠州城,在城門口的除惡司勒馬停下。
為首的於光是一群人中最精神的一個,腳步輕快地邁入除惡司大堂。
和前幾年比起來,已經是青年的於光看上去更高了一些,身形倒是沒什麼太大變化,隻是比以前更加勻稱流暢,帶著一股隱而不發的力量感。
看見他,在除惡司大堂裡百無聊賴打嗬欠的伍善立刻高興地站起來:“大哥,你回來了!”
他看一眼跟在大哥身後的那群少年,樂嗬嗬道:“今年神學府送來的這群小孩不行啊,才在外麵跑幾天就不行了,哪像我們當年,在外跑三個月,一點不累!”
全癱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們鬱悶撓頭,可看著大哥又不能還嘴。
這群驕傲的少年人,這幾天被大哥打擊得不清,也累得不輕。
班影恰好抱著幾本賬簿從門外走進來,看見他們也露出笑容:“大哥,你回來了,出去除惡鬼還順利吧?”
“還用問,大哥出馬,有什麼不順利的。”
經過這幾年的治理,珠州已經很少再出現惡鬼。於光每年帶著一批人走遍珠州,不僅除惡鬼,還治理各地。
今年開始,他們一共就聽說了三個地方出現惡鬼,在這一趟之前,已經有兩個月沒出現惡鬼,可想而知,接下來估計又沒什麼事乾了。
因為沒事乾,除惡司的年輕人們都被大哥安排去做了其他的事。
班影帶著一部分人在管理采珠場和一些店鋪,從前都是甄家和舊除惡司
名下的,後來被他們接手,賺的錢用來維持除惡司的支出。
裴文覺目前在管理由甄家大宅改建的珠州公園,帶著幾個人日常維護公園環境。
偶爾也給班影他們幫幫忙。
武勁帶著十幾個人,主要在當獄卒。
這幾年惡鬼越來越少,於光不僅僅是帶著人除惡鬼,人與人的矛盾他也開始管,直接就把城主該做的事都做了。
一些為惡的人,他都依照自己的規矩關了起來,根據情況安排進行勞動改造。
武勁不僅負責看管犯人,還要盯著他們勞動,是最忙的一個。
鳴與大部分時間都在神學府,充當老師,教導一群莽撞的少年。
其餘人不是在除惡司裡守著,就是在城內巡邏,或者到處去幫點忙。
每個人都有事做。
於光作為定海神針,坐鎮除惡司,不過偶爾也有需要他出門的時候,像這幾天。
他不在,除惡司就由於音負責。
“老幺呢?怎麼沒看到他人?()”於光喝了一壺水,沒看到弟弟,奇怪問。
這話一問,伍善撓著臉,眼神飄忽地乾笑兩聲。
於音呀,他、他在濁水河那邊呢。()”
於光想了下:“噢,是釣魚去了嗎?”
伍善兩眼看天:“釣魚?嗯,也算吧。”
於音在河邊吊人。
黑色蛛絲綁著幾個青年和一個十三歲的石柏,把他們像是魚餌一樣半泡在水裡,另一頭吊在河邊的樹上。
“於音,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們這回吧!”
“對對,弟弟!我們再也不偷了!絕對不偷了!”
幾個青年紛紛保證,隻有石柏一臉的生無可戀,被吊習慣了似的懶得掙紮。
站在河邊的於音沒發出一點聲音,整齊的黑發和河邊的垂柳一般搖擺。
這幾個人,都是最初的天衝班同學,大家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年。
正因為越來越熟悉,這些人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竟然敢組團去偷他的蛛絲。
自從第一個人發現於音的黑色蛛絲充當釣魚線可以輕鬆釣到魚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於音的蛛絲不需要餌,放入河中會循著活物氣息紮進魚的身體,所以用它當釣魚線,那簡直是自動釣魚。
隻用提竿就可以收獲,釣魚體驗變得輕鬆又快樂。
那以後,最初的天衝班一群人就犯上了釣魚癮,時不時來找於音要蛛絲。
從裴文覺班影到現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