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葉齋紀喊波本,諸伏景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降穀零好像從剛才就跟掉線了似的,站門口一點反應都沒有。
“Zero?”諸伏景光拍了拍降穀零的肩,“你還好嗎?”
萩原研二也很疑惑:“你們都在一個組織裡,以前認不出就算了,他現在都當繼承人了,還是這麼不熟嗎?”
都發郵件叫你們過來了,怎麼降穀還這麼震驚在這裡看到不應該出現的人的樣子。
鬆田陣平看了看降穀零的反應,猜測道:“寒川,你是不是發的匿名郵件,說我和hagi被綁架了之類的?”
“我沒那麼無聊。”深發紅眸的青年有些無語。
鬆田陣平想了想:“哦,對,你喜歡技術含量高一點的。”
萩原研二在一旁點頭。
看著這三個人其樂融融的交流狀態,降穀零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認了不是自己最近加班太厲害不小心昏過去做了個夢。
但不是夢的話,就更離譜了。
降穀零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不是很禮貌地指著那個人:“寒……寒川……你是寒川……”
萩原研二總算意識到不對勁了,看了看老同學,又看了看友人,精準地找到罪魁禍首詢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啊。”薄葉齋紀很是理直氣壯,“我就變了個色,這就認不出來了,現在才反應過來,還要怪我嗎?”
“啊?”鬆田陣平疑惑,“變了什麼色?”
“我履曆不是造假的嗎?”薄葉齋紀說道,“日本又這麼小,為了避免被認識的人發現,我就偽裝了一下,現在這個發色比較低調。”
萩原研二懂了:“染發了?那你原本應該是什麼樣?”
薄葉齋紀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你們幾個老同學先聊著吧,我借用一下浴室。”
堵在門口的降穀零木然地讓開身位,目送薄葉齋紀去了浴室,聽到關門的聲音,才轉回頭來,瞳孔地震:“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見過薄葉齋紀小時候的照片,倒是沒覺得多意外,見降穀零這麼激動,還安撫地拍拍他的背:“你冷靜點……我之前也沒認出來,你不是一個人……說來也奇怪,仔細一看,確實是長得一模一樣啊……”
鬆田陣平放下遊戲手柄,撐著臉看他們,看上去很無語的樣子:“所以,你們連一模一樣的人都認不出來?難怪他嫌棄你們業務能力不行,剛進組織臥底就被懷疑了。”
諸伏景光:“…………”
降穀零:“……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們,發現我們是臥底的人就是他?!”
萩原研二挑眉:“哦,那就難怪了,他看人眼神確實很好,既然你們能臥底到現在,那應該就是沒對你們做什麼吧?”
語氣聽起來還挺自豪。
降穀零不能接受老同學跟薄葉齋紀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像是恐怖片,這份刺激總算是激活了
他的語言係統。
“他天天在我們麵前說我們是臥底!”
鬆田陣平沉吟:“是不是在提醒你們精進專業技術啊?他說了,你們的演技在他看來太漏洞百出了……他真想做什麼,你們肯定在組織臥底不了這麼久。”
降穀零難以置信地看了眼鬆田陣平——鬆田居然還替那家夥說話!這還是鬆田嗎?!
“你們到底怎麼跟他混熟的?我知道他救過萩原……但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降穀零忽然卡了一下,表情空白地問。
“等等,這麼說來,他說自己失聯的時候是去上警校這件事,居然是真的嗎?”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但你們卻不熟?”
“……也不算不熟。”降穀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但是,他在組織裡的時候,不是這種風格……就,性格很惡劣……”
鬆田陣平吐槽:“他性格不是一直很惡劣嗎?”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試圖繼續解釋,又發現不知道從何入手。
他還以為老同學們對薄葉齋紀不了解,被騙了,現在看來這也不是不了解的樣子啊!
諸伏景光歎氣:“Zero,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他小時候的照片嗎?其實就跟現在沒什麼區彆……也許他在組織裡的表現才更多是裝出來的……”
降穀零的本性就是容易衝動,臥底這麼多年也隻是好轉而已,不過冷靜下來之後,諸伏景光想到的,降穀零也能想到。
隻是這個分析出來的形象,實在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這不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誤會薄葉齋紀,沒有理解他的苦心嗎?
搞得他好像一直在拖後腿一樣……明明是薄葉齋紀故意做出那副讓人懷疑的樣子啊!
是薄葉齋紀先不信他,不肯跟他說實話的!
而且就算薄葉齋紀從一開始就打算搞組織,算是自己人,以薄葉齋紀的性格,他也擔心老同學會不會被坑。
於是降穀零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你們認識也七年了吧?他告訴過你們他真正的姓名嗎?”
結果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寬容程度讓降穀零震驚。
“他也是為了成功搞掉那個害死了他身為日本公安的父親的組織嘛,假身份隱姓埋名很正常啊。”
降穀零:“???”
諸伏景光也有點意外:“你們一點都不介意嗎?”
“沒什麼好介意的吧。”鬆田陣平也很平靜,“畢竟隻要問他,他願意肯定會回答,不願意回答也不會特意說謊吧……像是之前問他履曆是不是造假了,他就直接說了啊,解釋完我和Hagi都覺得能理解。”
降穀零持續懵逼:“???”
結果諸伏景光叛變了:“確實,他通常都是說實話的。”
“不是。”降穀零忍不住了,“你們都問過什麼?”
萩原研二想了想:“你忽然這麼問,我們
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回答啊……問了太多了。”
降穀零先問:“他為什麼要考警校?”
“哦,這個說是小時候有人因為他的出身問題,說他以後肯定是犯罪的料子之類的,他想證明自己。”鬆田陣平吐槽,“現在回想起來,該不會其實當事人是在誇他吧?”
降穀零感覺自己有千言萬語,但在薄葉齋紀一手主導了組織轉型的現在,似乎沒什麼說服力,人家確實證明了自己……於是乾脆略過了這一茬:“他真的能每天早起?作業怎麼辦?”
“呃……警校時期還行吧,堅持到畢業了,畢竟就幾個月。”萩原研二作為助教很有發言權,“作業……警校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