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空氣仿佛被抽乾,變得燥熱不堪,白熾燈的光線被一片陰影蓋住了。

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應黎裹在被子裡像被蒸熟了,鎖骨上沁出一層薄汗,抬起細白的脖頸和祁邪接吻。

他們親了多久應黎記不得了,缺氧導致他大腦都是暈乎乎的,分開時他的唇瓣還微張著,綿綿的熱氣從口腔裡冒出來。

拂在耳畔的氣息淺淺的,祁邪低頭,輕蹭著他的臉頰詢問。

“爽了嗎?”

應黎麵色酡紅,緩了緩點頭:“嗯……”

隻是接吻也會這麼累嗎,他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身體仿佛化成了一灘水。

祁邪今晚親他親得極其用力,抱也抱得格外緊,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裡,整個人似乎都在興奮失控的邊緣。

是因為他主動親了他嗎。

他那時腦子裡白茫茫一片,隻覺得祁邪的唇形太好看了,想都沒想就貼上去了。

他不後悔,重來一次他還是會親上去。

喜悅的情緒膨脹發酵,溢滿了整個胸腔,應黎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在意這份答案,隻知道在祁邪一顆一顆把他的睡衣扣子扣好時,他對祁邪的好感度又升高了一點。

接吻是會上癮的,第一次他感覺奇妙又奇怪,第二次更多的是被填滿的愉悅感,第三次就想要更多。

應黎清醒地認知到自己喜歡祁邪的親吻。

他很熱,被子在親吻的過程中被他蹬開了,他身上穿著整齊的睡衣,祁邪近乎裸著,潮熱的氣息連綿不斷地噴灑在臉上,祁邪還想親他。

應黎費力地睜開眼,看見祁邪眉宇間的□□似乎更濃了些,嗓音也殘留著難以自控的餘韻。

“歇好了再讓我親親,可以嗎?”

語氣溫柔又強勢。

“親了很久了,不能再不親了……會腫。”應黎艱難開口,音調微啞,“明天還要去醫院。”

他室友發消息給他說明天要去醫院看應桃,再親下去明天肯定會腫起來,人都見不了了。

祁邪盯著他的唇看了看,唇角的邊緣暈開了些,不是很嚴重。

“不會,我很輕。”

“不要了,你說過我不要了就停的。”

(審核你好,以上都隻是接吻。)

應黎用手去推祁邪的臉,手心不出意外被捉住舔了一口。

心口好像被羽毛撓了一下似的癢得厲害,應黎捧著濕潤的手心看了許久,眼神呆愣愣的。

皮膚上的唾液滑滑的,在空氣中蒸發變涼。

祁邪也盯著他看,目光繾倦撩人:“不喜歡我舔嗎?”

應黎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舔我?”

應黎很早就發現了,還沒對接吻上癮之前祁邪除了喜歡摸他就是舔他,舔他各種地方,臉頰、脖子、手心、腳……能舔的不能舔的他都要舔,一點都不嫌。

“你的皮膚很香,舔起來特彆甜

,哪裡都是,我好喜歡,喜歡死了。”祁邪牽起他那隻手,摩挲著他手背上凸起的淡青色血管,“裡麵流的是蜂蜜嗎?”

應黎抿了抿微腫的嘴唇,以前怎麼沒發現祁邪那麼會說話。

說著說著,他就又被半哄著親了個透,喉嚨裡發出似歡愉似難受的嗚咽聲。

第二天早上起來嘴巴還好沒腫,應黎準備好的口罩沒排上用場。

今天是工作日,應黎起得很早,在廚房做早飯,看見沈堯進來了。

剛健完身,沈堯臉紅脖子粗的,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兩口就喝完了。

他擦了下嘴巴,走過去問:“好香啊,做的什麼?”

應黎回頭說:“雞絲火腿粥,謝聞時昨天說他很想吃。”

宋即墨也起來了,到廚房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早安。”

“早。”應黎笑著問,“他們都起來了嗎?”

宋即墨說:“隊長應該跑步去了,謝聞時還沒,我去叫他。”

“好,粥差不多快好了。”

沈堯守在廚房不走,宋即墨看了看他道:“身上都是汗,不去洗澡嗎?”

“馬上。”沈堯對應黎說,“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這個還給你。”應黎擦了下手,從口袋裡拿出沈堯借給他的那根紅繩,“昨天回來的太晚了差點忘記了,謝謝你。”

沈堯略微苦笑了一下,他還想應黎忘記呢。

但應黎把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的隻是把他當朋友,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

一開始他隻是想跟應黎做朋友,成了朋友就想跟應黎做好最好的朋友,越來越不滿足,那時候他還沒發覺自己已經喜歡上應黎了,他想自己如果早一點發現,早一點表達自己的喜歡,應黎會不會多看看他。

世上沒有早知道,他怕的是最後連朋友都做不了。

他接過紅繩揣進自己兜裡,咧開嘴笑著說:“不客氣。”

應黎的大學室友一個是美術係的叫成剛,一個是中文係的叫王越。

應黎到醫院樓下時,他們也剛到,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楊佑安。

“應黎。”

時隔一個多月,楊佑安再次見到應黎顯得有些局促:“吃早飯了嗎?”

應黎倒是沒有特彆大的,依舊把他當朋友,語氣平常:“吃了,你們呢?”

兩個室友說:“都吃過了。”

應黎見他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神色詫異:“怎麼買那麼多東西?”

楊佑安紅著臉說:“我谘詢過醫生,做完手術這些都是可以吃的。”

對於不小心泄露應桃生病的事,他愧疚不安,又不知道怎麼彌補才好,應桃做手術那天他本來想到醫院看看,然而首都訓練營那邊又出了事,他隻能飛回去處理,淩晨飛機落地,他後半夜都沒合眼,一直在挑補品,確保什麼都是最貴最好的。

應黎不認識那些牌子,也不了解價格,點

頭道謝:“嗯,謝謝了。”

另外兩個室友家庭條件沒有楊佑安好,探病送的東西也樸實得多,一人提了一個果籃,抱了捧鮮花。

王越往應黎胸口捶了一拳:“應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說呢?”

“就是,你不把我們當哥們兒L啊。”成剛也說,“你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妹妹生病,還不讓我們幾l個當哥哥的知道,你要是缺錢就跟我們說一聲,哥幾l個就算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湊啊。”

應黎是宿舍年級最小的,反而是處事最沉穩的,自己能做到的事絕對不會去麻煩彆人,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

應黎被砸的胸口一痛,無奈笑了笑說:“我能解決的。”

楊佑安問道:“你妹恢複的咋樣?”

“挺好的,手術很成功,也沒出現排異反應。”應黎領著他們往住院大樓走。

應桃真的特彆幸運,從查出白血病到匹配到合適的乾細胞前後不到一個月時間,手術過程十分順利,術後恢複得也不錯,很快就能好起來。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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