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片深沉的黑,沒有光線,泠泠的月光鋪灑下來,應黎看不清祁邪的臉,卻能看見他眼睛裡燃起的烈火,像是要把他的理智也燃燒殆儘。

情潮在無人的環境中無聲湧動著。

應黎的耳朵被心跳聲擠占,他是害怕的,害怕到不敢動,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祁邪熱烘烘的臉離他越來越近。

“我要親你了。”

如初雪一般清冷的味道完全裹住了他。

那麼不近人情的一個人,他的唇怎麼會那麼熱,那麼軟呢。

柔軟的發絲掃到眼瞼,唇肉相貼又分開,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時間。

都算不上吻,隻是碰了碰他的嘴唇。

祁邪雙手捧著應黎的臉,珍貴而鄭重,像捧著一個精貴的瓷娃娃,拇指眷戀地在他臉頰上摩挲著,細致觀察著他的表情。

應黎有點呆,就這樣嗎。

祁邪的神情那樣熱烈,他以為祁邪會親著他不放的。

然後第一個吻如期而至,依然是一觸即分,祁邪的牙齒磨了磨他的唇肉。

應黎皺著眉,心如擂鼓。

“可以伸舌頭嗎?”

應黎沒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祁邪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僅僅是在預告他下一步要乾什麼了。

第三個吻,祁邪伸舌頭了,火熱濕漉的舌尖沿著他的唇縫輕輕舔舐,不疾不徐,像是在品嘗一塊甜膩的糖果,慢條斯理的,好不容易把他的唇縫舔開了,卻始終把舌頭不伸進去。

在應黎的神經末梢被激出一層顫栗時,祁邪又把唇撤走了,應黎唇縫微張,泛著瀲灩的水光。

應黎急促地喘著氣,這種要親不親的好像在給他上酷刑,身體剛起了微妙變化,又被壓下去,特彆難受。

難道是祁邪知道他喜歡親吻的感覺,在故意戲弄他嗎。

他低哼了一聲,輕微推拒,恍惚中想要推開祁邪,後頸卻忽地被掐住,他被迫仰起頭,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潮紅的□□。

應黎迷蒙的眼神落在祁邪臉上,抬手擋住了落下來的吻。

他在發抖,鼻音粘膩:“不要……不要親我。”

“為什麼?”

應黎驚覺自己差點沉溺在祁邪帶給他的快感裡,掙紮著跟他拉開距離,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問道:“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才對?”

祁邪就好像一道他找不到解題思路的數學題,他解不開。

“你為什麼要親我?”應黎偏執地糾結於這個問題。

祁邪說:“我喜歡你。”

他清醒地,喜歡應黎。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不顧一切和他親近,看見他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牽手、擁抱、親吻的想法,甚至渴望更親密的觸碰。

他喜歡應黎,自然而然就會想跟應黎有親密接觸。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應黎聽他說了好幾遍喜歡自己了,然而再次聽到時

心跳還是會抑製不住加速。

應黎又問:“那你有多喜歡我?”

“很喜歡,

我特彆喜歡你。”

祁邪怕他不理解,

又補充道:“百分之三百。”

應黎心頭顫了顫,心房裡有一些他捕捉不到的起伏感情:“為什麼是三百……”

祁邪說:“上午百分之百喜歡你,下午百分之百喜歡你,晚上百分之百喜歡你,加起來三百。”

一天到晚,每時每刻,都在喜歡他。

用那樣低沉磁性的嗓音,再配上那樣一張俊美的臉,說起情話來很有蠱惑性,但應黎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昏頭,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第一次見麵時祁邪還高冷到不行,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怎麼會百分之三百地喜歡他。

應黎不太相信,卻也沒有與祁邪爭論的想法。

“你的喜歡沒有讓我覺得欣喜,反而讓我覺得很苦惱。”

“我沒有答應你的表白,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我也明確拒絕過你,你就親我,還摸我。”

“你讓我感覺你是個很……”應黎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無賴又恬不知恥的行為,“很隨便的人。”

祁邪眸光輕閃:“隨便?”

應黎點頭,語氣無與倫比的嚴肅:“嗯,很隨便,很輕浮。”

他晶亮的眸子望著祁邪,企圖從他臉上抓住什麼:“你對誰都這樣嗎?一上來就問人家做不做,要不要跟你……上/床,還強吻人家,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他說的也很直白,太委婉了祁邪聽不懂。

“沒有,我隻想跟你做,隻想跟你上/床,隻想吻你。”祁邪呼吸沉促起來,“我沒有對彆人說過這種話。”

應黎震了震,更加不可思議:“你就這麼欺負過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欺負,就欺負我?”

“嗯。”

應黎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我哪裡惹到你了你才那樣對我,原來不是我的錯。”應黎回想起來都會覺得羞恥,“你知道我那段時間有多難受嗎?”

祁邪問:“我不知道,哪裡難受?我摸你親你的時候你不舒服嗎?”

“舒服……”應黎不自覺被他的邏輯牽著走,脹紅著臉說,“但是身體上的舒服跟心理上的是兩碼事,我跟你那時候都不熟,你一來就說要摸我,我那時候太著急了,都還沒明白你什麼意思就稀裡糊塗答應你了。”

“雖然你沒有……沒有做到最後,但是……”

他就像塊麵團一樣被肆意揉捏,被那種侵略性十足又滿含惡意的眼神看著,什麼地方都看了也摸了,祁邪放他走,他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第一天又把他拉到巷子子裡,第三天四天……

從那天起他就被祁邪這條毒蛇纏上了。

應黎說:“後麵你就變本加厲,真的很討厭。”

“嗯,好討厭。”祁邪無法辯駁,於是討好性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對不起,我知道了……”

應黎又躲,控訴的聲音中夾著幾分哭腔和狠意:“你知道什麼啊,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你真的好壞,你怎麼能那麼壞,你為什麼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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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始終憋著這股氣,直到今天才找到宣泄口發泄出來。

祁邪眸色更沉:“從那時候就開始討厭我了?”

“對,特彆討厭你,我都沒想到你是那麼惡劣的一個人,你腦子裡隻有那個嗎?每天就想著……”應黎覺得很羞恥,“想著怎麼跟彆人上/床,你好色。”

祁邪骨子裡都透出一股糜糜的色氣,跟他冷漠的外表全然不同。

“不是彆人,是你,我從來沒想過彆人,我看見你就會想到那些。”祁邪閉了閉眼睛,聲音低不可聞,“我好色,我思想不乾淨,我沒辦法不去想。”

他控製不住想要占有。

他赤//裸地鋪開自己的欲念,神情嚴肅而珍重,叫著他的名字。

“我隻想跟應黎上/床。”

“我好想跟應黎上/床。”

祁邪越說越過分了,應黎驚怒羞惱,緊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說了。”

他每次都會被這種話弄得臉紅心跳,臉頰越紅,思維反而變得更清晰了:“你就隻是喜歡我的身體。”

祁邪脫口道:“不是,你什麼我都喜歡,很喜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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