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應黎更加睡不著了,不止是因為祁邪的那句話,還有後脖子被捏的那塊皮膚,他時不時用手去摸,癢癢的,還有點麻。

又捏他。

昨天也捏他,印子到現在都還沒消。

祁邪好喜歡捏他脖子。

下午兩點鐘,工作人員挨個把他們喊醒了。

“晴了嗎?”沈堯啞著嗓子問。

應黎準備下床:“嗯。”

沈堯掀開被子說:“怪不得有點熱,我去洗個澡,剛才睡覺出了一身汗。”

洗完澡,他去放水,忽然想起剛才做那個夢。

他夢到應黎和祁邪接吻了,兩個人在海邊抱著親,親得難舍難分,他想衝過去把他們拉開,但他們之間好像隔著層霧蒙蒙的玻璃,他始終打不破,隻能在一旁乾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夢裡他又急又氣,無力感灌滿全身,額頭上全是汗,後背都濕了一大片,現在想起來都陣陣後怕。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宋即墨走到沈堯旁邊,見他呆愣愣地盯著牆麵:“尿不儘?”

“你才尿不儘。”沈堯扭頭看他一眼,提上褲子去洗手。

洗完手,沈堯又突然問:“你說……夢會不會是預兆?”

宋即墨問:“什麼夢?”

“我夢到……”

沈堯頓了頓,及時刹住車,他才不告訴宋即墨,不會給競爭對手一絲嘲笑自己的機會,再說了,夢不都是反的嗎!夢裡他們倆親嘴,現實說不定鬨掰了呢。

宋即墨看他欲言又止,來了興趣:“夢到什麼了?”

沈堯輕哼了一聲:“偏不告訴你。”

他覺得是自己太患得患失了,越想得到的就越害怕失去,導致他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到不行。

應黎也去洗了把冷水臉回來。

等他們都收拾完了,李昌宏說:“蹦極和滑翔本來是安排在上午的,下午是熱氣球,因為下雨耽擱了,所以今天下午你們得去三個地方,時間緊迫隻能分開行動了,來,上午得了第一名的先選。”

上午遊戲的排名沈堯是第一,應黎第二,宋即墨和祁邪並列第三,邊橋第四,謝聞時第五。

“我跟應黎一組。”沈堯先選了搭檔,直接開口問,“應黎你想玩哪個?”

應黎想了想說:“蹦極吧。”

“那我們就去蹦極。”沈堯挑眉,他隱約記得應黎很喜歡這種驚險刺激的極限運動。

應黎點頭:“嗯。”

他其實蠻想去坐熱氣球的,這三個項目他都沒體驗過,其中熱氣球對他的吸引力最大,但謝聞時又特彆想坐熱氣球,從上午開始就在念叨,他就選了蹦極。

祁邪和宋即墨去了滑翔基地,邊橋和謝聞時去坐熱氣球。

蹦極基地建在景區裡,距離他們住處有十公裡,懸崖式蹦極,跳台距離水麵高度有八十多米,往跳台上走到棧道是玻璃的,

沈堯站上去,

往下一看腿都軟了,

他以為自己不恐高的,原來隻是不夠高。

應黎是一點都不怕,全程都表現得興奮。

工作人員給他們係好安全裝備,問道:“你們誰先來?”

沈堯來的路上還說要大展雄風,剛站上跳台就露怯了,扒著護欄的手都在抖:“等等等等,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應黎見狀說:“要不我先吧。”

“看不出來啊,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工作人員笑著說,“以前來我們這裡蹦過極嗎?”

應黎搖搖頭說:“沒有,第一次。”

“第一次跳一點都不害怕啊?”工作人員驚訝,“昨天都嚇哭好幾個了,還有人站上去了又說不跳了。”

“不怕,很刺激。”應黎喜歡這種失重感,全身血液飆升,多巴胺極速分泌,整個人都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沈堯忍不住說:“膽子真大。”

【小應膽子那麼大啊,完全看不出來!】

【上午是誰說我黎寶膽子小的,站出來挨打。】

【小應簡直就是個寶藏啊,你以為他害怕,其實他玩得比誰都嗨。】

跳台上風大而急,陽光熱烈,照耀著應黎清澈燦爛的眉眼,沈堯更心動了,應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實際上酷愛玩這些極限運動,什麼都敢玩,又颯又酷,跟他的外表特彆有反差,然而就是這種反差才讓沈堯心潮更加澎湃。

他覺得今天的應黎好不一樣,耀眼又明亮,風拂動他的發梢,笑容明媚奪目,讓人沒辦法不注意他。

工作人員又給應黎檢查了一遍裝備,應黎準備好了,對沈堯說:“那我先走了,在下麵等你。”

沈堯給他打氣說:“好,加油。”

應黎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選擇背跳,而是張開雙臂縱身一躍,呼嘯的烈風從鼻腔和嘴巴灌進他的五臟六腑,把他頭發衣服都吹得淩亂不堪。

在半空中晃了五六分鐘,工作人員就過來接應他,解開安全繩,應黎就看見跳台上墜下來小黑點,沈堯跳下來了,整個山穀裡都回蕩著他的慘叫聲。

落地之後沈堯臉都白了,神色也是懵的,好幾個工作人員過去攙扶他。

應黎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

話還沒說完,沈堯就跑到旁邊去吐了,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應黎去給他買了瓶水:“你還好嗎?”

沈堯漱了漱口,緩過勁來說:“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可不是被嚇吐了……太晃了。”

【你在上麵可不是這麼說的。】

【金剛鑽都沒大堯的嘴硬啊。】

在喜歡的人麵前被嚇吐簡直太丟人了,沈堯說什麼都要扳回麵子,時間還早,他們又去玩了景區裡其他項目,等回到旅舍太陽已經快落山了,火紅的霞光映暮色,其他人也才回來不久。

下午太陽大,沈堯又出了一身汗,回去就拿上換洗的衣服說:“我去洗

個澡。”

應黎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午他們把整個景區都逛遍了,他也有點累,晚上還要去看舞台劇,他沒出多少汗,打算等沈堯他們洗完澡再去衝一下。

他剛躺下不久,宋即墨就走到他床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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