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裹著衣服後座,意識還混沌著,他開了點窗,清涼的夜風呼呼吹在他臉上,把他的頭發都吹亂了,他的心也跟著亂了。
他又把衣服領子往上拉了點,大半張臉都埋進去了,隻露出一雙眼睛去看後視鏡。
他一抬眼便對上一雙眼,祁邪也在看他,車廂裡光線微暗,顯得祁邪的眉眼有些狠戾,犀利得像鷹眼,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凝望著他。
應黎把頭轉到一邊,心跳聲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
一瓶水忽然從駕駛座遞過來,修長的手臂伸到眼前,應黎接過來,瓶蓋是擰開的,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乾澀的嗓子才好受點。
口腔還有點麻,舌頭也是,嘴唇更是沒有知覺了。
祁邪親得那麼狠,追著他的舌頭吸,又怕他不舒服,親一口看一下他的表情,他眼睛都敢不眨,呼吸也被控製著,他像是個隻會聽話的機器娃娃,祁邪讓他吸氣就吸氣,讓他呼氣他就隻能順從地聽從指令。
他們親了好久。
他拒絕過,可推不開,後麵更是被親得暈頭轉向,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下車的時候,應黎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祁邪先從車上下來,從駕駛座繞到後麵,打開後座車門,又撐著車門問他:“要我抱嗎?”
口罩早就不知道被丟到什麼地方去了,祁邪帽子也沒戴,高大的身形擋著了從後背照過來的光,他目光沉沉地觀察著應黎的臉,看他被親到微微紅腫的唇和霧氣蒙蒙的眼睛。
應黎沒說話,耳垂紅得要滴血,他把衣服還給祁邪,從他的胳膊下麵鑽出去,賭氣一樣一言不發往樓上走。
穿過走廊,剛要進門,應黎就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了,後背貼進一副堅實的胸膛。
祁邪抱得特彆緊,他沒有控製好力道,勒得應黎發疼,他好興奮好興奮,興奮到渾身的血管都在鼓動,胳膊隱約發抖,神經上攀附著旺盛的情//欲,扭曲又占有欲十足地箍著懷裡的人。
應黎被嚇到了,急忙去掰他的手,沒掰開,反倒被攥住了,祁邪十指擠進他的指縫裡,緊緊扣著他,熱意穿透他的肌膚,直直燙進了心窩裡,應黎的身體再一次緊繃起來。
祁邪親了親他的耳朵,叼著他的耳垂,忍不住說:“我好喜歡你。”
他們隔壁好幾間房都住的是工作人員,晚上有人值班,可能下一瞬就會有一扇門打開,也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都有被人發現的風險,這樣的環境下,應黎心都提起來了。
低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飽含熱烈的情感,應黎不禁顫了下,偏頭躲過耳朵上纏綿擾人的親吻:“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說完又還嫌不夠似的,補充道:“百分之零。”
他在心底告誡自己,祁邪就像硫酸一樣,誰碰到他都會被腐蝕,他不應該,也不可以對他產生可憐之外的情感,但祁邪真的很懂得怎麼讓他可憐,他也總是會上當。
“好低。”祁邪討好地去蹭他的臉,聲
音有多溫柔,箍著他的力道就有多霸道,“高一點不可以?”
臉上又燙又癢,濕滑滾燙的觸感讓他覺得既陌生又熟悉,應黎嚴詞拒絕:“不可以,你很過分。”
祁邪停下舔舐的動作,正色問:“哪裡過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怕傷到應黎,他動作也輕,整個過程應黎都表現得很爽很舒服,他沒覺得有哪裡過分。
應黎又不說話,但是一直在掰他的手,抗拒的情緒很明顯。
祁邪使勁抱了他一下就把他放開了,應黎推門進去,祁邪卻轉身走了。
應黎頓了頓,問他:“你去哪兒?”
問完應黎就後悔了,他發現自己又在不自覺地關心他。
祁邪說:“還鑰匙。”
屋裡不是全黑,除了灑進來的月光,還有一盞亮著的小夜燈,應黎進屋的時候沈堯還沒睡。
沈堯躺在床上,把那個打鐵花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胸中的情緒腫脹又複雜,因為他發覺應黎和祁邪發展的進度可能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聽到動靜,他坐了起來,頹靡的情緒一掃而空:“回來了?”
應黎眨了眨眼睛,有點驚訝:“嗯,你怎麼還沒睡?”
沈堯說:“睡不著。”
他其實很困,也很累,疲憊到了極點,但他睡不著,腦子裡有根神經牽動著他,他止不住去想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他不認為祁邪是多老實的人。
其他人都剛睡著,睡得不太熟,聽見他們的說話聲就都醒了。
宋即墨啞聲說:“現在才回來。”
謝聞時揉了一下眼睛,他特彆困,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說:“你們回來的好晚啊……”
“十二點沒熱水了,快去洗澡吧。”邊橋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我去洗澡了,你們快睡吧。”
應黎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澡,這個點浴室已經沒人了,他進去沒過一會兒,浴室門就被推開,祁邪走到他走到他旁邊的隔間,那個壞掉的水龍頭真的被修好了。
祁邪那邊裝換洗衣服的籃子是破的,就把衣服放到了應黎的框裡,放完還征求似的:“能放嗎?”
應黎有點緊張地說:“隨便你。”
隔間的擋板太矮了,他的肩膀露在外麵,雪白一片,他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他能很坦然地跟沈堯他們一起洗澡,但是好像做不到跟祁邪□□相對,雖然祁邪早就看過他的身體了,也哪裡都摸過了。
祁邪把衣服脫了,應黎看見了他的胸,也是粉的,胸肌比他明顯的多,但又不像沈堯那麼鼓,練得剛剛好,白皙的皮膚上有幾道鮮明的印子,應黎瞥了一眼,立馬移開眼睛。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浴室裡漂浮著沐浴露的香氣。
祁邪出乎意料的安分,甚至都沒有主動跟應黎講一句話。
浴室水汽很重,白茫茫一片。
應黎洗得很快,洗完擦乾身上的水,去拿自己的衣服,他低頭穿褲子
,展開才發現手上這條四角褲不是他的,他拿錯了,祁邪的褲子也是白色,比他大了兩個尺碼,他沒有立馬還回去,而是鬼使神差地牽著褲腰往自己腰上比了一下,好大,比他大兩圈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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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邪看著應黎,他眉目濕漉,嘴唇鮮紅,白色泡沫順著他的肩頸和胸膛上的溝壑流下去,說不出的欲。
“穿不上。”應黎忽然覺得手上的東西很燙手,莫名讓他想到了他們還不熟的時候,祁邪問他是不是要洗他的內褲。
應黎臉紅得像番茄:“你彆誤會,我拿錯了……”
他把四角褲放回去,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吹頭發,然而呼呼吹了沒兩下吹風機就又被拿走。
他轉頭一看,不是祁邪還能是誰。
應黎不吹了,想回去,偏偏祁邪扣著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祁邪堵在他麵前,把人拉進懷裡,低頭凝視著他烏黑的發頂,鮮有無奈:“小朋友,你在鬨什麼?”
他尾音上揚,有股說不出的曖昧。
應黎呼吸滯了滯,抬頭:“你叫誰小朋友?”
祁邪說:“應黎,你是小朋友。”
應黎應該在跟他鬨脾氣,具體表現在不想理他,跟他對著乾,說不出話就隻會氣鼓鼓瞪著他,人都不會罵,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