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被祁邪身上的味道香得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把臉埋在了他的肩窩裡,身體就像是一葉扁舟,浮沉在洶湧的海麵上,聽到祁邪說話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太緊了嗎……

他怕掉下去所以腿上很用力。

【啊啊啊啊啊我汙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會說話就多說點!!!】

【那麼大個收音器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們聽不到?】

【隊長講話這麼色的嗎?夾死你算了!】

【你怎麼不喘啊,喘起來說這句話才不得了。】

【喘起來就不能播了,話說祁邪體力是真的好,這都第四個人了,節目組臉色好難看。】

應黎看見他冷白緊繃的下頜角,臉紅透了,悶悶地說:“對不起,我鬆一點……”

【鬆什麼,彆鬆,就喜歡緊的。】

【救命,聲音那麼軟,我真的會腦補。】

唇瓣擦過皮膚帶來輕微戰栗,呼吸間都是醉人的甜香,祁邪腰上一鬆,背上的人把腿收起來了,他忽然單手托住應黎的大腿把他往上摟了一下。

應黎驚呆了,祁邪一隻手托著他的同時還在做俯臥撐,他力氣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應黎穿的短褲剛好能遮住大腿,因為趴著的原因卷上去了一點,手套摸到他皮膚上的觸感說不上的奇怪,應黎小幅度抖了一下,就聽見祁邪說:“就這樣。”

應黎死死抓著他的衣服,眉眼垂得很低:“嗯?”

祁邪削薄的嘴唇動了動說:“不準鬆,就這樣。”

就算是單手祁邪的速度也沒減下來,應黎被他托著很不舒服,隻能重新盤上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臉。

祁邪的睫毛很長,眉宇之間的銳氣鋒芒畢露,就算做很大的動作麵部表情都很冷,他就跟身上沒有重量似的,越做越快,氣都沒喘一下。

隔壁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第四個人已經倒下了換第五個人上場,戰況越來越焦灼。

有工作人員苦笑著說:“導演還比什麼啊,人家單手都比我們做的快,咱們老老實實吃盒飯吧。”

【都說了比什麼都不要跟他比俯臥撐,我哥就是鐵人!】

【節目組的人都傻眼了,本來以為海鮮大餐穩了,結果輸的小魚小蝦都不剩。】

【這體力,未來嫂子有福了。】

【節目組沒人敢上了,導演都慌了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會做俯臥撐的全都趴了,就剩了幾個姑娘,李昌宏說:“行了行了,不用做了,海鮮大餐是你們的了。”

應黎都不記得有多少個人了,直到祁邪都停下來了他還懵懵地問:“結束了嗎?”

邊橋說:“結束了,快起來吧。”

應黎從祁邪身上下來,竟然發覺自己有點腿軟,手也是麻的,神經卻很興奮:“我們贏了?”

謝聞時狂吹彩虹屁:“贏了啊,隊長吧他們全都乾趴了,隊長就是最厲害的

!”

邊橋先把應黎扶起來,又去扶祁邪。

祁邪鬢角微汗,額前碎發淩亂,白皙的臉頰泛著潮紅,胸膛起伏不大,後半段應黎全程都抓著他的衣服,肩膀到領口那一片的衣服全都皺了,撫都撫不平。

應黎悄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是熱的,微麻。

宋即墨看了眼沈堯,笑著說:“是挺厲害。”

要不是鏡頭在,沈堯都快翻白眼了,宋即墨故意說給他聽的,不就是幾百個俯臥撐嗎,他上他也行啊,好好的一個表現機會拱手讓給情敵,沈堯都快鬱悶死了。

應黎緩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祁邪除了臉有點紅之外看不出什麼,應黎下意識去看他的手問:“你手怎麼樣?”

他力氣大的一回事,應黎的體重也是實打實的,壓在身上肯定沒那麼好受。

祁邪就抬起沒戴手套的那隻手給他看,嘉賓噩夢不是吹的,祁邪胳膊上的血管青的突兀,手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指壓板壓出來的印子,紫紅色的,每一個都很深。

應黎呼吸都緊了,不用問,肯定很疼:“腳呢?”

祁邪把手揣回口袋裡,臉上的潮紅一點點褪下:“不疼。”

騙人。

應黎眼角瀲灩著水光,看了一眼祁邪就沒說話了。

沈堯眯了眯眼睛,視線聚焦在應黎身上,應黎是很熱心腸的那種人,平常他們要是受傷了應黎是第一個著急的人,祁邪手上的印子光是看著都覺得疼,但應黎就隻是問了兩句也太奇怪了,而且他總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沒有宋即墨的狐狸鼻子,也不知道這股不對勁從哪兒來。

遊艇開回港口,節目組找了家能加工海鮮的飯店,在小巷子裡,店麵有些破舊,但生意非常火爆,人從門口排到巷尾了。

應黎看著熟悉的招牌和裝潢,喃喃道:“這家店我知道。”

宋即墨坐在他旁邊,紳士地替他拉開座椅:“之前來過?”

“沒有,我都沒來過海城。”應黎坐下說,“我是在網上刷到過這家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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