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賢臣輔佐,二要有將帥可為之領兵,從前一有陸拾遺二有梁崇光,如今他占得哪兩樣?估計連手裡的兵都是臨時征來的,軍餉還不知要如何解決,撐不了多久……”話音一落,才反應過來一二,看向燕遲,笑道:“殿下想從我口中探得什麼話?”

見被識破,燕遲也不隱瞞,隻笑道:“我總覺得李峁是個有自知之明之人。”

季懷真哼笑兩聲,指著信又道:“再給我念一遍。”

燕遲依言照,季懷真聽罷,久久不語,忽的一怔,搖頭苦笑,低聲道:“這樣的爹怎得就沒落到我頭上。”

話裡話外,竟隱隱帶著豔羨。

季懷真把信收起:“行了,陸錚話裡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殿下,該就寢了。”燕遲還要再問,季懷真卻抱了上來,全身重量壓在燕遲身上。燕遲無奈,知道再問下去也無用,二指一彈,以指風將燭火滅去。

季懷真耍賴般躺在燕遲胸前,平靜道:“真就拿定注意了?”

燕遲沒有吭聲。

季懷真又道:“……你說你大哥在想什麼,他若是怕你與他爭奪,直接殺了你不是省事許多。不過他那人,當真難纏,說不定你不爭,他反倒對你更加警惕提防,日夜防備,那才是真麻煩,索性擺在台麵上,他反倒一時三刻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很久,燕遲才道:“他一直是這樣的。”

季懷真沒太聽明白,也沒有再追問,枕在他身上,聽著那心跳有力的跳動,漸漸閉眼睡去,已近有兩年時間沒這樣安眠好夢過。

翌日一早,季懷真先醒,轉身一看,見燕遲還睡著,方躡手躡腳下床,走到桌旁。

昨夜燕遲教他認字時隨手寫下的幾張紙還在。季懷真隨手撚起一張,上麵寫著的三個字中他隻認得一個“村”字,若有所思地看著,半晌過後,方無奈一笑,搖了搖頭,輕聲罵道:“小騙子,我才不信。”

紙再放下時,季懷真眼中已平添幾分眷戀不舍,更多的卻是視死如歸的釋然。

這複雜情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季懷真又恢複常態,轉身走回榻上,正要把人叫醒,手腕卻突然被拽住。燕遲將人卷回被中,翻身抱著,半夢半醒道:“去哪裡?”

季懷真道:“去看看阿全。”

燕遲帶著濃濃鼻音嗯了聲,卻沒撒手,季懷真回頭一看,見他眼睛仍閉著,就知他還未真正清醒。燕遲又擒著季懷真的右手撈在胸口前,疲倦道:“手怎麼傷的?”

季懷真一笑,還是那個說法。

“先前不都告訴你了,督戰時留下的。”他摸著燕遲散在榻上的長發,將人輕輕推了推,不客氣道:“殿下,該起了,你不起,我也要起,你打算何時撒手?”

燕遲沒理他,又將人往懷中一摟,昨夜那根將人折騰的精疲力竭的東西此刻依舊精神奕奕地抵在季懷真的大腿上。燕遲下意識頂撞著他,鼻尖抵在季懷真脖子上磨蹭,沉迷地嗅他,已是撈起季懷真的一條腿,換了個姿勢躍躍欲試。

他嘴裡呢喃道:“以後不要作惡了,不要再殺人了。”

季懷真嗤笑一聲:“這哪裡又是我能做主的事,有些人一生下來,命數就定了。我作惡,你便替我多做些好事,我們善惡相抵。”

也不知燕遲聽見了沒,自顧自地解開季懷真剛穿好的衣裳,低頭掰開季懷真一張硬嘴親了上來,手伸到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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