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寬肩緊繃,雙掌按著膝蓋,努力平複著情動後的燥意。隔壁二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牆不隔聲,動靜小了很多,隻偶爾聽到一兩聲忍耐至極的悶哼與動作控製不住時的床榻撞擊之聲。
季懷真又從背後貼了上來,問道:“你也紋了狼頭?”
燕遲無聲點頭,耳朵卻詭異地紅了,解釋道:“在我們部族,有戰功的皇子才能將圖騰紋在身上,我帶兵打了第一場勝仗之後,便也紋了。”
季懷真“哦”了聲,又追問道:“那是你的狼頭大,還是你哥的大?”
燕遲:“……”
季懷真一臉無辜。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配上季懷真看過來時故作無辜的眼神,怎麼聽怎麼彆扭,老覺得他話中還有彆的意思。燕遲忍無可忍,莫名其妙道:“我怎麼知道,難不成紋之前還要比較一下……”
他意識到什麼,轉身盯著季懷真,語氣古怪,“他的紋身你當年也隻看了一眼,怎麼記得這樣清楚。”
這一轉身,就恰好正中下懷,恰好自投羅網。
季懷真不知何時已貼了上來,二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燕遲隻要再往前些,頭再低些,便能親到季懷真的嘴,近到他能聞到季懷真說話時的酒香。
季懷真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陸拾遺這樣滴水不漏,做這事兒的時候能不能忍住,不得被你大哥折騰個夠嗆,感覺你大哥手一掐,就能把他的腰弄斷。”
燕遲沉默一瞬,突然道:“許大夫說你這身體不能再喝酒了,須得好好養著。”
“知道。”季懷真不太在意,心猿意馬著將燕遲給看上一遍,終是忍不住,低聲哄誘道,“衣服脫掉我看看,說不定再看一眼,以後便隻記得你的了。”
燕遲沒動,喉結卻咽了咽。
季懷真悶笑一聲,尚未察覺燕遲看過來的危險眼神,伸出手去解他襖子上的盤扣,隻解開一個,便給人擒住,抬頭一看,卻見燕遲眸子漆黑,染了些欲色,似有什麼壓抑已久的東西在其中叫囂,壓迫感十足。
他給了季懷真最後的機會,啞聲道:“睡吧,你先休息。”
季懷真沒費什麼力氣就掙開了他的手,待袍子一脫,便給眼前景象給震住。燕遲這些年風吹日曬,肩膀又結實不少,特彆是背脊,塊狀分明,極其惹眼,更不提上麵盤踞著的威風凜凜,栩栩如生的碩大狼頭。
季懷真的手摸了上去,掠過一針針刺出的狼毛,掠過狼王那雙像燕遲一樣漂亮,卻又充滿攻擊性的雙眼。
看著季懷真那心照不宣的赤裸眼神,燕遲隻以為他下一刻就要拉著自己倒在床上,做最淫靡之事才算痛快,可誰知他卻突然抱了上來。
季懷真的臉貼著燕遲的肩膀,怔了一怔,突然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機會翻一次蒼梧山。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睡的那間木屋,晚上的時候到處竄風,需得把被子掖好,抱著睡才能暖和。”
話音一落,便猛地被人抱住了。
那雙臂銅牆鐵壁一般將他狠狠箍著,力道之大,似要將季懷真活生生按進身體中與之骨肉相容才算作罷。
燕遲突然發了瘋般親吻著季懷真,低頭找尋他的嘴,抱著人按在床榻上。
兩人嘴唇甫一相貼,便如久旱逢甘霖,怎麼親也親不夠似的,燕遲更是野蠻,直接空出一手,箍著季懷真的下巴捏開他的嘴,不顧他是否喘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