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舞女一起上路。
密道的出口雖在皇宮外,但因是從皇宮下一路挖出的,工程量大,因此隻通向皇宮後麵的山林中,依然有被發現的危險。
白雪低聲問道:“阿全呢?”
“當然是藏在安全的地方,我還留了火燒暗中保護他。”
隨著路小佳一聲呼哨,十幾匹馬從山道中跑出,眾人兩人一騎,又將一匹馬拴在此處留給燕遲。白雪飛身上馬,又朝路小佳伸出一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對烏蘭問道:“燕遲說有接應,接應在何處?”烏蘭臉色慘白,勉強打起精神辨認方向,指給白雪。
“順著這條山道往東南方向跑……”他低聲苦笑了下,“他沒有將什麼都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誰來接應我們,如今也隻有先彙合再說了。”
胯下戰馬不耐煩地打著響鼻,催促白雪快跑。銷金台的舞女們見一向果斷決絕的白雪竟不合時宜地猶豫起來,一時間頗為不解,紛紛勸道:“姐姐,先走啊,先跑再說。”
誰也不知白雪心中的顧慮。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繞了過來,接過白雪手中的韁繩。
路小佳低聲道:“相信燕遲兄吧。自兩年前一彆,再見與他說上第一句話,我就知他與以前不同了。”話音一落,已替白雪做了主,雙腿一夾馬腹,已是一馬當先,衝著烏蘭指出的方向帶頭跑去。
白雪側頭將他一看,見路小佳嘴角帶笑,眼中卻似有心事。二人在這一刻有了默契,不說生死,不言出路,白雪哽咽道:“不是給你分派好任務了?叫你照顧阿全?你都答應了,怎麼又跟過來。”
路小佳搖了搖頭,拿韁繩一抽馬背,朗聲道:“當然是我框你的,我若不從,你還不把我打一頓。那天你一走,我安頓好阿全就跟了上來,去追你的時候就瞧見了這些夷戎人。其中一個我認得,當初咱們被燕遲兄救下時,就是他來天天給我們送飯。我就一路跟著他來到此處,在此蹲守,第二天晚上,就瞧見一人背著李峁從裡頭出來。我眼睜睜瞧著他們將李峁給放了,正想跑,結果技藝不精,被燕遲兄的人抓了個正著。”
白雪嗯了聲,不再說話,自知路小佳是為誰而來,心中已暗暗下定決心。
再說季懷真,從密道退出後,就用東西將殿門給堵上。
樂聲已停,外麵的守衛隨時會發現此處的異常,雖有桌案擋住殿門,可根本禁不起韃子踹上一腳。進來的齊人與舞姬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消失,那條密道早晚會被發現,而季懷真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為燕遲、為白雪爭得逃跑的機會。
隻要自己多拖一時,他們徹底逃脫的機會就越大。
季懷真四下一望,殿中已血流成河,腳在血泊中一滑,整個人瞬間摔倒在地,登時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他強忍疼痛,卻在抬頭的瞬間看見了倒在偏殿的阿蘇爾。
這人臉朝下趴,不知是死是活。
一股詭異困惑之感油然而生,季懷真盯著阿蘇爾看,猛地一驚,雖然不記得先前阿蘇爾倒下的確切位置,可似乎沒有這樣靠外。
這樣想著,季懷真屏息斂神,悄悄從地上爬起,衝著阿蘇爾的方向去了。
就在季懷真俯身靠近,拿手去探阿蘇爾鼻息之時,那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猛地暴起,握拳成爪,要朝季懷真脖子上掐。
然而季懷真也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