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昨夜非要做出戲給阿蘇爾看,定是這些日子摸透了阿蘇爾秉性,料到儘早這出。

阿蘇爾對背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隻看見季懷真冷若冰霜,似隱隱動怒,不知想起什麼,目光又淫邪下流了幾分,從上到下把季懷真給刮了個遍,似在用眼神輕薄他,用眼神將他全身的衣服扒下。

他下意識舔了舔嘴,笑道:“彆動氣,現在你讓我殺你,我都不舍得。城破那天,有人看見你姐姐從皇宮中逃出,往東去了,她身邊是不是還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童?看上去癡癡傻傻,腦袋不太靈光,似乎叫……李全?真是個怪名字。”

季懷真不吭聲了。

沉默半晌,方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阿蘇爾瞄了眼他衣袖下緊握的雙拳,滿意道:“季大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想要什麼,我知道你與拓跋燕遲情非泛泛,並不如彆人眼中那樣勢同水火,你若想姐姐平安歸來,需得告訴我,這拓跋燕遲與他大哥瀛禾,可是真的撕破臉皮了?”

殿內,拓跋燕遲聽罷抬頭,先是衝季懷真搖了搖頭,又輕輕點頭,將手中幾張紙放回案上,趁著無人注意,翻窗遁走。

季懷真幾乎是立刻明白了燕遲的意思,隨即在阿蘇爾麵前沉默不語。

阿蘇爾眼睛一眨不眨,不放過季懷真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見他掙紮糾結,循循善誘道:“這等關頭,是姐姐重要,還是情人重要,季大人可要想清楚,再說了,我看那拓跋燕遲未必就是真的疼惜你,隻是發妻不在身邊,給自己找個消遣罷了。不如這樣,我再給大人兩日時間,待大人想明白了,再來找我,至於你的姐姐,若是找到了,我就先幫你照看著。”

見季懷真隱忍不發,甩袖離去,看著他那憋屈的怒容,阿蘇爾就心情大好,隻覺這季大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模樣更加耐人尋味,當即想起昨夜窺到的一切,胯下陣陣發緊,摟著兩位侍女翻雲覆雨起來。

待一出殿門,季懷真的神色就漸漸冷下,嘴裡罵了句:“真是個蠢貨。”四下一看,燕遲已不見了人影。

按照阿蘇爾這做事的手段風格,應當是對李峁威逼利誘過,可他方才言語間,似乎認定陸拾遺就是燕遲的發妻,絲毫不知二人互換身份一事。

季懷真心事重重,走在長街上正要設法打聽李峁被關押在何處,冷不丁被人一撞。

撞他的宮女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大喊道:“季大人饒命!”

聽著這聲音,季懷真一怔,心霎時間狂跳起來。一旁有夷戎士兵看了過來,季懷真忙厲聲道:“你這不長眼的東西!求饒便能了事了?”

當著韃子的麵,他拎著那侍女的衣領,大動肝火地將其拖走,待到無人之處,慌忙將其一扶,顫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讓路小佳帶你和阿全走了?”

那侍女將頭一抬,已熱淚盈眶,正是白雪。

白雪又怒又急,劈頭蓋臉照著季懷真身上推了一下。

“我們從小就是在一道的……若今日水深火熱的是我,你必定想方設法來救我。”白雪一擦眼淚,低聲道,“韃子進城那日,我混在百姓中,我都看見了……”

季懷真立刻一搖頭,示意不必多說,又追問道:“阿全呢?”

“殿……他在安全之處,和路小佳在一起,路小佳他攔不住我。”白雪想起什麼,突然道,“大人,我們自幼在一處,我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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