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道:“你喊錯人了。”

不等阿全說話,季懷真就慌忙道:“沒喊錯,沒喊錯!這是我的女兒,你我拜了天地,她應當喊你一句爹。”

此話一出,周遭靜了靜,烏蘭已麵色大變,看著季懷真怒斥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季懷真看著燕遲,像是故意要惹怒他一般,偏要火上澆油,不顧他滿身寒氣,又湊了上去。

他越不愛聽什麼,季懷真就越說什麼,往燕遲麵前一跪,擺出一副他最討厭的嘴臉來,嬉皮笑臉,字字如把尖刀,反紮進自己心裡。

烏蘭罵道:“兩年前你就是為了你姐算計他,今日怎麼有臉求他去救你姐!你分明是認準了他不會殺你,分明是你無路可走,想讓他念著舊情,繼續利用他,求他庇護你罷了!”

燕遲脊背挺直,身體緊繃,神情微妙,看季懷真在自己麵前跪地求饒,他卻半分快意都無,隻在烏蘭要上去打季懷真時,出手攔了一下。

季懷真豁出去了,他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笑著,喊著,求饒著,擺出一副彆有所圖、不擇手段、不顧廉恥的嘴臉來,求燕遲去救他那早已殉國的姐姐。

他的頭一下下磕在地上,每磕一下,就“咚”的悶響一聲,幾下之後,已有血順著眉心流進他的眼睛。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拓跋燕遲緩步走來,他半蹲下,一手伸出抬起季懷真的下巴,手背上已是青筋浮現。

他輕聲道:“所以你此時出現在我麵前,是為了求我去救你姐姐。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任你擺布?你嘴裡可還有一句實話?”

第94章

不等季懷真求饒,一旁的阿全就哭著衝上來,在燕遲背上不住捶打。

那力道如同撓癢,撼動不了燕遲半分,阿全又怕又急,閉著眼一口咬在燕遲的手背上,全身不住發抖,見烏蘭朝這邊走來,季懷真猛地麵色一變,朝阿全嗬斥道:“退下!”

被季懷真一凶,阿全濕漉漉的眼睛睜大,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這大高個欺負了舅舅,他幫著舅舅,還要被罵,霎時間委屈起來,嗚嗚啼哭著鬆了口。

燕遲低頭看了眼手背上一排帶著口水的牙印,目光繼而落在阿全身上,正要仔細去看,季懷真卻趁著這個姿勢往他身上一撲,再一次摟住他的脖子。

燕遲全身緊繃,扯住季懷真的衣領直把他往後拽,季懷真卻死也不鬆手。一旁跟來的將士麵麵相覷,頗有眼色,不敢上前阻止。

誰都知道這兩年燕遲性子變冷,不愛言笑,更不愛讓人近身,他若不想,早就把這人一腳踹開。隻有烏蘭氣勢洶洶地去了。

不管烏蘭嘴裡大罵了什麼,也不管拓跋燕遲如何抗拒,季懷真隻死命往他身上一粘,貼著他的脖子,以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咬牙道:“彆留在臨安,小心你哥,誰也不要信,讓你父王也小心你哥。”

話音一落,烏蘭已走了過來,季懷真慌忙撒了手,又轉身去抱住阿全,護在懷裡。

一番折騰下來,季懷真粗喘不止,悄悄一窺燕遲神色,見他滿臉漠然,隻冷冷將自己一看,當真半分情緒不外露,也不知意會到了沒。

拓跋燕遲麵若寒霜,突然一看阿全。

“你何時有了女兒?”

季懷真嬉皮笑臉:“二十二歲那年喝多了,和房中的丫鬟生的。她娘長什麼樣,你見過,還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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