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中似的。

他的視線落在季懷真臉上,見他似是吐過血,猛然麵色一變,上前扶著季懷真,厲聲道:“你怎麼了?”

燕遲拿不準季懷真是舊疾複發,還是眼前這個三喜對他做了什麼,那要殺人般的眼神控製不住地往他身上一落,隻叫三喜有苦說不出。

三喜頭一扭,朝季懷真委屈告狀道:“大人……”

燕遲也惱了, 將季懷真一看。

然而一看燕遲這張臉,季懷真就想起三喜稟報之事,隻怕議和議親都是虛與委蛇的借口,借題發揮,與韃靼分一杯羹,攻占大齊才是真。

看來今日開拔的三萬大軍,也是要到恭州去。

他將燕遲一看,眼中儘是防備漠然,問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燕遲冷冷道:“我若真想聽,自可學你的手段將這人一番嚴刑拷打,有人在汾州頂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要你的命,我還不能……罷了,我出去就是。”

一番話雖擲地有聲,真心實意,但燕遲到底臉皮尚薄,見此三喜非汾州的三喜,隻彎腰將狼崽一抱,悶不吭聲出帳。

季懷真默不作聲地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一旁站著的三喜,眼睛滴溜溜一轉,已從這隻言片語中聽出二人情非泛泛,且看自家大人這非同尋常的反應,這俊俏小郎君雖可惡,但又不似先前那些庸脂俗粉,當即賊頭賊腦地問道:“大人,這人是誰?”

“他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夷戎七皇子。”

三喜麵色一凜,跟著季懷真耀武揚威慣了。主人得勢,狗就叫得響。他這條見人便吠的狗沒想到今日咬了不該咬的人,對方來頭竟這樣大,登時叫苦道:“完了,竟還是個皇子。”

話音一落,季懷真突然一愣,看向三喜:“你說什麼?”

三喜哭道:“完了。”

“不是這句!”

季懷真神情詭譎,似茅塞頓開,又似失魂落魄,臉上神情好不精彩。

三喜小心翼翼道:“竟還是個皇子……”

季懷真又低聲重複:“他是夷戎七皇子。”

見他若有所思,三喜知他在想法子解決眼前危機,不敢打擾。一陣詭異平靜後,季懷真突然啼笑皆非地一搖頭,又低低笑了兩聲。

“誰說我沒有辦法反敗為勝……”

三喜一怔,大氣不敢出,怯生生地瞧著反常的季懷真。

聽這話的意思,明明是喜事一樁,可三喜瞧著他家大人,怎麼一副要活生生把心頭肉給刨出去的樣子?

第60章

隻見季懷真從懷中掏出一張小像,以指頭蘸著嘴角的血,在季晚俠的衣服上畫上幾筆,吩咐道:“我會想辦法送你出敕勒川,等你回京後,讓白雪號令銷金台,立刻將上京有名有姓的商賈全部圈禁起來,不許他們出京。”

自古都城繁華難與商賈走卒分開,若這些人也跟著一起即刻遷往臨安,那上京自此便沒落了。

三喜為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銷金台明麵上的人已經被監控起來,尚未暴露的人實在有限,不少人被白雪大人派去暗中保護皇後娘娘。且白雪大人說,您在汾州時就遭人背叛,汶陽的今宵客棧已暴露,她懷疑我們的人中有奸細,回到上京後雖未發作打草驚蛇,可卻暗自斬斷不少可疑聯絡點,否則怎輪得到小的來敕勒川找您?”

季懷真一想,又問道:“你來的路上,可有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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