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會掉以輕心。韃靼攻過來的時候,一旦被拖入戰場,我們可利用地形優勢,那時才是真正的暗殺。”

季懷真久久不發一語,隻盯著燕遲打量。

燕遲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與他對視,便忍不住心猿意馬,滿腦子都是方才季懷真拿著槍拍自己臉時,那滿臉的神采飛揚。

“不行就算了,一千二對三千,勝算大得很。”

他還要再說,卻聽季懷真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燕遲把頭低了下去。

路小佳何等人精,燒餅缺了的心眼都長在他身上,一看氣氛不對,當即悄悄拉著巧敏離去。

關門時吹起的風將桌上燭火帶的一抖,燕遲也跟著恍惚一瞬,十個手指頭漸漸發紅發癢,那是在外麵凍得久了,猛地一回屋中所致的。

他心不在焉地揉搓著手指,隻感覺眼前這人的目光正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二人一時無話,許久過後,還是燕遲先忍不住了,低聲道:“你回來乾什麼。”

季懷真被他問的滿臉古怪,不客氣道:“你就會這一句?當時在你娘的廟外麵你也這樣問我,現在也這樣問。”

一提葉紅玉的廟,季懷真登時又想起自己早就找好的借口,隨便哪個拎出來,都是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你是夷戎皇子,我是大齊的朝廷欽犯,我來救你,當然是於我日後有益。”

燕遲不自在道:“……我三哥也是夷戎皇子,還比我更討父皇喜歡,你為什麼要為了我得罪他。”

季懷真一噎,心想,是啊,他娘的,為什麼。

他又立刻道:“你大哥是夷戎皇子,我是大齊的朝廷欽犯,平白無故的,他怎麼會幫我?所以我當然得帶你一起回去。”

燕遲又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將我的狼牙給他看,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不提狼牙還好,一提狼牙,季懷真就想到這本是要送給陸拾遺的定情信物,陰差陽錯間被他給鳩占鵲巢。登時又看這狼牙不順眼起來,他季懷真是誰,得勢後就未在吃穿用度上將就過,憑什麼就配這顆破狼牙了。

然而大哥三哥都搬出來用完了,季懷真再無借口。

“誰知道你這東西先前可給過彆人。”

一聽他這樣陰陽怪氣,燕遲就知道他又生氣了,茫然道:“我又哪裡惹到你……”

季懷真冷笑一聲,衝燕遲發脾氣道:“你可真是善變,上次我來救你,你問我為何回來,我不也是這樣跟你說的?你可有今日這樣話多?你句句反駁我,到底想聽什麼,說出來,說不定大人心情一好,還哄你兩句。”

不知他哪句話又攪動燕遲多愁善感,異於常人的神經,隻見他盯著季懷真猛喘口氣,臉頰慢慢紅了,雙眼一眨,又慌亂一眨,立刻把頭低下,似乎是害羞極了。

他抬頭飛快一瞥季懷真,猶猶豫豫的。

“你當真不知我想聽什麼?”

那藏著萬千情誼期待的一眼看得季懷真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他突然也跟著不對勁起來,嘀咕一句:“我也想聽,你為什麼不說。”

燕遲小聲反駁:“我在汾州說得還不夠多?”

季懷真沒吭聲,心想你那都是說給陸拾遺的,何時說給我季懷真聽了?

還想再問,燕遲卻把燈一吹,鑽鋪蓋裡,背對著季懷真,隻餘兩個紅紅耳尖露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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