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尹在訓練時表現得很老實,做壞事一被抓包一寄,嚴格按照流程,很快就通過了訓練。

等到正式進入任務世界後,莫尹就開始隨心所欲了。

第一個任務世界裡,他直接捅了主角一刀,一般反派對主角捅刀也是挺常見的,不過他捅的是主角的脖子,喉管,前後一刀貫穿,乾脆利落,血濺了他一身,係統的尖叫聲比那血飆得還高。

"協調者,你……您這是在做什麼……"“他說話挺沒勁的,不想聽了。”

係統:

係統: "協調者,這不在任務範圍內。""是嗎?那就是我手滑了。"

係統:

莫尹一邊用濕毛巾擦臉上的血跡一邊等著任務失敗,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馬上主角又站了起來,整個任務世界瞬間從普通的都市故事變成了都市傳說。

莫尹微一歪臉, "什麼意思?他升級了。"

"尊敬的協調者,"係統強調道, ”主角是有主角光環的,您作為反派是不可能殺死主角的,他現在變異了,成為了超能力者。"

莫尹“哦”了一聲,閃身避開拔了喉嚨裡的刀來報仇的主角,抄起一旁的剪刀一個靈活的起躍直接把剪刀插進了主角的頭頂。

“超能力者啊,那耐操,可以多玩一會兒了。”

係統: "……"救救它,救救它,到底誰來救救它????!!!後來是莫尹自己玩膩了。

這些任務世界裡的“人物”在莫尹眼裡很假,有些都穿模了,他的精神力太強,像這種級彆的任務世界在他眼裡就像2D平麵一樣,砍主角跟剪紙差不多。

既然反派沒有辦法消亡主角的身體,莫尹決定擊潰他們的靈魂。

這也太簡單了,他們的精神力相差太大,隨便一壓迫,主角馬上就承受不住自爆了。後麵的任務世界全都差不多。

差不多的主角、差不多的虛假、差不多的爆炸,任務失敗後被聯盟批評。

除了爆炸的瞬間有點樂趣之外,其他事情對莫尹來說都已經麻木了,他已經忘了還有“主角光環”這種事。

好吧。

這個世界不僅力量強,

主角光環也夠頂,能保住主角的身體不死,還能在關鍵的時候救主角一次。

莫尹扶住額頭,手指在額頭慢慢滑動,裴清高大的陰影籠罩著他,莫尹很沉得住氣地不吭聲。

自爆卡車之後,世界還沒崩,根據他的訓練經驗,那應該就是要到他還沒在任務世界裡體驗過的“哇哦,這下寄了”的階段。

也都是體驗,都是經曆,說不定也會很有趣呢。

莫尹把手指從眼上微微移開一點,抬眼,睫毛下漆黑眼珠清淩淩地觀察裴清。裴清被揍得很慘。

裴明疏顯然是以為他被裴清搞出心理疾病了,正義執行下了狠手,裴清眉骨、顴骨、嘴角全都一片青紫,臉上血跡斑斑的,也分不大清到底是誰的。

對裴清來說,應該還是算很崩潰吧?自己全然地被當作棋子,這應該是裴清最痛恨也最令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所以現在這個世界是裴明疏的力量還撐著?因為至少還沒把自己的親兄弟給送進去?就剩了那麼一點沒崩?

那也未必就是他輸了,裴明疏的防線估計也就搖搖欲墜剩那麼點了,他再琢磨琢磨,多刺激—下,說不定這世界還是得崩,他仍然有勝算。

裴清俯身下來,雙臂按在輪椅兩側,瞬間血腥的味道就包裹住了莫尹。莫尹臉上神情不變,嗯,這血腥味也比那些世界的味道正,好聞、帶勁。四目相對。

裴清發現莫尹竟然一絲情緒都沒有,憤怒、悲傷、怨恨,什麼都沒有,隻是鏡子一般反射出一個看似平靜實際隱隱有些癲狂的他自身。

經曆過本世界進一步學習的莫尹不敢妄下判斷麵前的裴清現在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畢竟上次裴清的反應他就沒料到。

結果這次裴清的反應他也還是沒料到。

"你真的,"裴清盯著他的眼睛道, "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

莫尹聽到這個問題差點沒噴出來。

他利用他、陷害他、把他爸氣死,讓他們公司被收購,還想把他送進監獄裡蹲上個三五年,結果他最關心的是“他有沒有喜歡過他”。

莫尹小手指撓了撓額頭,抬眼道: "裴清,你知道你為什麼怎麼都贏不了裴明疏嗎?"

裴清嘴角傷口鮮血淋漓,他的痛感卻並不怎麼強

烈,全部的感受都被內心的索求給綁住了,聽到莫尹的反問後整張臉的五官都繃緊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莫尹。

莫尹好心解答, "像裴明疏就不會問這麼傻的問題。"

裴清甩開手臂直起身,輪椅都跟著哐啷搖晃了一下。

莫尹挑了挑眉,從裴清細微顫抖的背影看得出裴清真的是心態崩了。

丁默海剛才就被裴明疏支走了,裴明疏還站在門口附近,背著陽光,臉色晦暗難辨地看著他和裴清對話。

莫尹以不變應萬變,穩穩當當地坐在輪椅上。

裴明疏的運氣可真夠好的,丁默海這麼一個儘職儘責的工具人憑什麼敢不經允許打開裴明疏交給他的文件?主角光環原來是這麼不講道理的玩意麼?

接下來裴明疏又會怎麼對他?

以他對裴明疏的判斷,裴明疏應該不會揍他,當然也不排除他判斷失誤,畢竟他對裴清的行動就有過一次誤判。

莫尹感到一種未知的刺激感,隱隱地又調動起了興奮感。

他為什麼要把世界搞崩?就是喜歡看負有強大能量的主角崩潰絕望的樣子,那讓他感到由衷的愉悅,這就是他的興趣、他的欲望,讓他覺得活著還有點意思。

現在這種未知的感覺,也很有意思。

裴明疏一點一點地向莫尹走近,他的腳步還是很穩當,臉跟裴清一樣,都血跡斑斑的全是傷,他站到莫尹麵前,莫尹很坦然地看他,一點也沒有作惡後的愧疚感。

"合作案是你故意泄露給裴清的?"

莫尹覺得有點好笑,這倆兄弟怎麼都喜歡問一些他已經回答過的問題。

"對啊,"莫尹也沒再辯解,自爆過後再想辦法找補掙紮那就是純粹給人看笑話了, “我故意的,偷了你的方案給他,讓你誤會他心術不正,也讓他看清楚自己在這家裡是個什麼身份。"

裴清本來正背對著他,聞言又轉身看了過來。

莫尹察覺到銳利的視線,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點了下額頭,對著裴清的方向輕輕飛了一下,“不用謝。”

裴明疏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想起那天在花園裡莫尹麵對他的懷疑哭得撕心裂肺、難以自已,又是變相表白

又是決絕離開。那會是假的?

那居然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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