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岩崖(預警累了,總之同上)(。)(1 / 1)

苟安想要拿手機一幾點了,結果剛抬胳膊就“唔”了一聲,手臂如墜千斤沉沉掉落,渾身上下像是被人偷偷拆解又暴力拚接,哪哪都不是自己的,哪哪都疼。</p>

一張臉蛋擰成了一團,自暴自棄地將臉埋進枕頭,心想不管了,遲到吧,沒關係,反正我總是年級第一。</p>

她隻有上半身露在輕飄飄卻很暖和的羽絨背外,在試圖將自己捂死在被窩的這個過程裡,她能感覺到床邊的黑狼寸步不離地蹲在那盯著她——</p>

並且它不是一頭很有風度的狼。</p>

它就算了,夠了也不會走開,而是大腦袋蹭過來試圖把她的腦袋和枕頭分開,濕潤冰涼的鼻尖從她露在被子外、抱著枕頭的胳膊上一路劃過……</p>

留下一道奇妙的濕潤水痕。</p>

又癢又涼的觸感像是蛇爬過,苟安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不得不順勢把臉轉過來……於是得逞的黑狼會快樂地裂開嘴,全然純良無辜的樣子,腦袋湊過來,和她柔軟的臉蛋貼在一起。</p>

然後用舌頭不厭其煩地舔她的耳朵和側臉,還有後頸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p>

“手機。”</p>

驚訝於自己嗓音已經沙啞到這個地步。</p>

苟安試圖推開黑狼時,意外地發現它的皮毛厚重程度超越了一般的“油光水滑”,她的五指就像是摁進了厚重的地毯幾乎被層層背毛淹沒……</p>

手感好的她沒忍住薅了兩把。</p>

在她拽它的尖耳朵時,黑狼很好脾氣地任由她薅,腦袋順著她的力道偏了偏,又在她提出“手機”的訴求時,張嘴叼過了放在床頭的iphone。</p>

少女的手機總是擁有花裡胡哨的外殼,苟安現在在用的外殼是個熊,作為支架或者彆的什麼,外殼中間還有一個毛茸茸的熊尾巴。</p>

平日裡它柔軟蓬鬆手感很好,上課或者發呆閒著沒事乾揉兩把很解壓——</p>

現在它被黑狼非常順嘴的作為唯一凸起物叼在嘴裡,手機落在苟安手裡時,還附贈了一手的狼唾液。</p>

蓬鬆的手感變得黏糊糊、濕噠噠的,苟安滿頭黑線,卻還是不忍心罵他……</p>

那自然垂落在健壯兩腿之間的狼尾巴興致挺高地左右小幅度擺動,金色的狼眸盯著她,如此理直氣壯:需要誇獎。</p>

苟安隻能無聲地在床單上蹭蹭手機殼沾上的口水,抬起手揉了揉黑狼的兩耳之間——</p>

黑狼從鼻子裡長長的噴出一股帶著血腥夾雜雪鬆氣息的濁氣,腦袋重放回了床上。</p>

……</p>

苟安無視了唐辛酒問她人在哪、模範生怎麼會翹課的陰陽怪氣。</p>

她打開某搜索引擎搜索了下關鍵字,發現賀津行變回狼形並非不可控也不是完全為了規避被罵風險——</p>

資料顯示,易感期的alpha如若遇見返祖情況,那麼他們順應自然保持狼的體形時,能感覺到身體更加輕鬆,思想也沒有那麼壓抑……</p>

算是一種治標不治本、其實也不太有用的慰藉方式之一。</p>

苟安總結就是可能隻是因為狼腦沒有人腦的褶子多,所以它們想的也不太多。</p>

“這樣會比較舒服?”</p>

苟安爬起來,雙腿懸掛在床邊,轉頭問腦袋跟她挨著的巨型黑狼。</p>

大爪子搭在她的大腿上,那大概是一個讚同外加讚賞的意思。</p>

媽媽,我好像被一頭狼誇獎了。</p>

……這經曆真他媽終生難忘。</p>

苟安低頭了眼,發現黑狼的爪子幾乎和她的大腿一樣粗——</p>

沒等她震驚於這個事實,黑狼跳上了床。</p>

濕潤的鼻尖噴著熱氣湊上來,它的爪子挪動踩到她的肩膀上,苟安感覺到它在聞她。</p>

“噗”地一聲。</p>

它把她摁回了柔軟的羽絨被與床墊上。</p>

那前一秒還在懶洋洋晃蕩的狼尾巴,這時候因為“嗅嗅”這個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動作而停止擺動,隻是過長的毛發讓有些堅硬的尾巴尖掃過苟安細嫩的皮膚——</p>

在黑狼小心翼翼地用犬牙咬扯她睡裙下的布料邊緣時,苟安頭發一根根豎了起來。</p>

一把摁住自己的睡裙下擺:“不行。”</p>

簡單的指定讓蠢蠢欲動的犬科動物停了下來。</p>

它抬起頭,盯著她。</p>

“不行。”苟安堅定地說。</p>

它耳朵動了動,大尾巴討好地擺了擺。</p>

“把尾巴搖得掉下來也不行。”苟安把湊過來的毛茸茸的臉蛋推開,“你想弄死我嗎?”</p>

不會的,昨晚已經完成了最開始的適應,不可能死人。</p>

金色的狼眸裡那迷之自信與天然的無知,共同並存,純粹的光芒如此閃耀。</p>

苟安在心中百次告訴自己,是她自己推開這扇門,爬上床,縱容這個眼下顯然已經被易感期逼得沒有多少理智的犬科動物——</p>

不能揍它。</p>

以德服人。</p>

“賀津行。”苟安用好商量的語氣說,“這些餿主意……嗯,這些創意等我回來再說好嗎,今天周一,我該去學校上課了,下午有一節專業課,授課老師比陳近理好說話不到哪去。”</p>

聽見熟悉的名字,黑狼耳朵動了動,偏著腦袋大概思考了下,四舍五入等於陳近理的人類有多難搞——</p>

最後它那沉甸甸還有點兒粗糙的狼爪肉墊,還是勉為其難地從苟安的肩膀上挪開了——</p>

黑狼一個打滾直接從她身上翻滾到側麵,鼻腔發出不樂於合作哼唧的聲音。</p>

直到苟安抓過它的一隻狼爪,用柔軟的唇瓣親吻了它的一隻爪爪的肉墊並且還可疑地吸了一口……</p>

在片刻的呆滯與不解中,黑狼錯失了把它的祭品從床邊叼回床上的機會。</p>

滿臉呆滯地著她邁著有點兒彆扭的步伐,火速進了浴室。</p>

……並且還鎖了門。</p>

浴室那扇門好像拍在它的臉上,哪怕是防賊可能都不會用那麼大的勁兒關門,巨大的聲音驚得五感還在敏銳期的黑狼耳朵向後倒了下變成飛機耳。</p>

保持著回頭盯著浴室門發呆的姿勢等了大約幾分鐘,黑狼這才像是泄氣似的倒回床上——</p>

巨大的狼腦袋重重地砸在苟安剛剛睡過的枕頭上。</p>

……</p>

半個小時後,苟安穿戴整齊地站在套房門外。</p>

半關合的大門後麵擠出一個狼腦袋,堅持要目送她直到進入電梯——</p>

沒人告訴過苟安易感期的alpha這麼粘人……</p>

哦。</p>

也沒有。</p>

突然想到他們在二周目的第一次後,分開後的整個早上賀津行也暴躁的像是一個易燃易爆物品,劉秘提心吊膽,還以為昨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p>

離不開她的不是alpha易感期習性,離不開她的是賀津行。</p>

一旦想明白了這點,苟安很難不捧著那湊過來的狼臉親了又親——喜歡海洋生物與自然的人很難對一切動物產生抗拒心理,哪怕是一隻老鼠,她也會指著笑著說:這隻耳朵好大,好像傑瑞。</p>

白光過後,男人結實的手臂將站在門外的人拖回了門裡,將她摁在門上,舌尖長驅直入、直奔主題地掃過包括上顎在內每一毫米的領地,掠奪她口中的每一絲呼吸……</p>

最後,他用略微粗糙且擁有不尋常高溫的拇指腹擦掉她唇邊沒來得及吞咽下的唾液。</p>

大拇指揉著她的唇瓣玩了一會兒,又湊上來用舌尖蹭舔她的犬牙——</p>

苟安的牙齒並不是那麼整齊,犬牙特彆凸出來一點形成高低差,如果賀津行是oga,苟安是alpha,昨晚那一下,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咬穿他的腺體。</p>

賀津行心不在焉地想著完全不可能的事,卻因此變得更加興奮,一邊吻她一邊說:“發燒了,我。”</p>

“哪個?馬字旁那個?”</p>

男人麵無表情地抓起她的手貼著自己的額頭,哦,確實體溫偏高,易感期當然不是一晚上的胡來就能渡過的……</p>

更何況嚴重到返祖的家夥。</p>

“你還會回來嗎?”</p>

被體型修長、身材健碩的裸男擁抱著,對方勾首蹭在她耳邊詢問,語氣是完完全全的溫和商討——</p>

溫和到苟安懷疑她是不是剛剛在賀津行的床頭留下了一遝錢……</p>

昨晚他是付費服務,現在是崗敬業的售後時間,什麼的。</p>

她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就像是半個小時前也對黑狼的耳朵不釋手:“你要是有彆人,我可以不回來。”</p>

賀津行嗤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p>

“笑什麼?”</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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