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到位(擊劍是對機動性和靈敏度要...)(1 / 1)

擊劍是對機動性和靈敏度要求都比較高的體育晉級,這就導致長頭發顯得比較礙事,所以夜朗找上賀津行的時候,苟安剛剛把頭發紮起來,正想盤發,一轉頭就見不遠處無聲對峙的兩個男人。

腦海裡沒來由地想起了那低沉磁性的聲音——

「哪怕時刻訂婚戒指沒有離開,我們還是沒有安全感。」

……

「每天為了互相警惕,互相吃醋,雞飛狗跳。」

……

「而我厭倦了這樣。」

賀津行說話總是不急不慢,不熟悉的人或許覺得他矜貴又優雅,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當他用這種聲音貼著誰的耳朵,說一些示弱的話時……

什麼溫和,什麼從容,都是白扯。

他說的句子,會成為最強音,每一個標點都會化為重音符,以血腥粗暴的方式,印在聽他說話的人的腦海裡。

所以等苟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提劍衝過去了。

腦海裡那隻小貓咪委婉提醒“心疼男人倒黴三年”時,她已經挑開了夜朗的劍。

此時此刻,對視坐在那始終動也未動的男人為自己加油,那張英俊的臉終於有一秒和東北金漸層的形象分離——

現在他眉眼彎彎,笑得像大尾巴狐狸。

讓她不要輸給夜朗時,那個熱鬨的語氣擋都擋不住。

苟安一瞬間理智回爐,開始隱約後悔出這個風頭,有些遲疑地問:“所以,你會擊劍嗎?”

賀津行“哦”了聲:“會一點點吧。”

他對於桌球,對於摩托車,也都是“會一點點”,話說到這,苟安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大冤種,收了劍,麵無表情:“那你自己上,反正他挑戰的是你。”

麵對她的突然反悔,賀津行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不行,我不舒服。”

苟安:“?”

苟安:“你哪不舒服?”

賀津行:“昨晚一夜沒睡,今早又很早起來開會,我現在腿軟。”

他說著大概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懂的話,於是在周圍的人淡定的目光中,隻有苟安的臉由白轉紅再轉青,陰森森地警告似的瞪了笑吟吟的男人一眼,這才算了。

執劍走到一邊。

她沉默地開始繼續盤發。

並且感覺到坐在位置上的男人雙手放在膝蓋上,這會兒正十二萬分乖巧地歪著腦袋,著自己。

證據就是她覺得自己的側臉和手背都快被他的目光點燃了。

……

賀津行確實在苟安。

並且的很認真。

她可能並不是江城名媛裡豔壓群芳的那個,但是此時此刻當她嘴裡叼著一根黑色的皮筋,抬手盤起長發時,那不自覺挺直的背脊、緊繃的側臉、如弓的身形以及雪白的長頸,都讓人挪不開眼。

……擊劍服款式已經足夠保守了。

賀津行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流氓。

且目光直白到旁邊的人都不下去。

“好了,賀先生,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江已在旁邊陰陽怪氣,“哪怕你不這樣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盯著苟大小姐,她也還是你的未婚妻。”

賀津行在提醒下,目光閃爍。

定了定神,輕描淡寫地最後掃了眼。

然後不小心注意到她咬著皮筋的唇瓣,一隻手壓著整理好的頭發,在另一隻手去拿嘴裡叼著的皮筋時,她與唇瓣同樣淡色的舌尖,毫無意識地將那根黑色往外頂了頂。

“……”

賀津行徹底挪開了視線。

並且變換了一個坐姿。

午餐後他才回房間換了休閒裝,這會兒不動聲色地脫下衛衣外套,隻穿著一件短袖t恤,隨意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旁邊,江已用手肘懟了下身邊他的腰:“被保護起來的感覺怎麼樣?”

賀津行點點頭,一臉嚴肅:“還可以。”

他往後靠了靠,“可惜你這輩子很難體驗到。”

“哦喲喲喲,你又知道。”

“因為苟安隻有一個,”賀津行才無所謂自己說的話似不似討人嫌,“已經是我的了。”

江已牙酸倒到乾脆閉上嘴,在兩人交談聲中,苟安和夜朗一前一後爬上了擊劍的台上。

擊劍競技起源古老,最開始盛行於古代埃及、中國、阿拉伯等國家,然後在近代於歐洲發揚光大,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貼上了貴族們喜歡的運動標簽……

這就注定了這項競技不如摩托車那樣簡單粗暴和燃燒腎上腺素,和桌球純純的就是無聊又不相同,擊劍光是比賽開始前那些繁雜的禮儀動作,就足夠讓賀津行這種骨子裡不服管教的人不耐煩——

此時,隻見台上兩人同時持劍,麵對麵而立。

苟安握好劍的一瞬間,在她對麵高她許多的人也兩指扣劍,穩穩握牢手中劍。

——雙方同時抬劍指向對方的一瞬間。

賀津行挑眉。

——劍尖隻是指向對方大約停頓三秒,隨後劍尖豎起,於自己的麵部中央。

賀津行的目光停留在苟安的手臂高度,大概劍把底部正好齊平心臟的高度,再夜朗,高度完全一致。

——劍尖下落,再次指向對手,然後劍下落,斜45°角於身側。

台上兩人動作整齊劃一,昂首挺胸,無論是下顎微微揚起的弧度,還是劍指地時的角度,基本完全一致。

“啊,我是不會擊劍,但是這個動作那麼像是正常的嗎,連角度都一樣了。”

江已一邊問,一邊轉過頭身邊的賀津行。

後者收起了臉上上一秒放鬆的微笑,目光閃爍,坐直了些,麵無表情地盯著台上。

“……”

江已沉默了下,瞬間已經得到了答案。

……

前腳勾,後腳和前腳同時落地,手中花劍刺出,在空中碰撞的一瞬間,無關亂七糟的外因,強烈的勝負欲已經被勾起。

從某種角度來說,苟安算是夜朗的師父。

那隻握著更輕巧尺寸花劍的手曾經手把手教過他如何握劍,如何踏出標準的基礎步伐,她大公無私,連那些自己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小技巧也傾囊相授教給他。

如因為是業餘的,規則沒有那麼嚴格,所以前進或者後撤的步伐加入一點格鬥技巧才用得到的墊步,使身體更靈活也不會有人指著你破口大罵犯規……

台上對立的兩人不止執劍手勢與習慣,連步伐都很相似。

“奇怪,他們跟一個老師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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