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係統蠢貓那個叭拉叭叭地敲鑼打滾慶祝聲被苟安當成了蚊子嗡嗡。但這並不影響毛茸茸的畜生老淚縱橫——
【蕉蕉:好度60!好度60!多久了!男主角對你的好度終於及格了!】
苟安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在彆人家的男主角懷中翻了個身,腦子像漿糊一樣,腦內念了一句經典苦情台詞:快樂嗎?記住你今天的快樂,是我用這副已經千瘡百孔的身軀換來的。
【蕉蕉:沒關係,你不是還活著嗎!】
苟安:
【蕉蕉:說到活著,你知道好度60代表什麼嗎!代表在男主角眼裡,你終於是個死了他可能會為你掉一滴眼淚的存在了!蕪湖!】
苟安:…
苟安:你在蕪湖個什麼勁?
苟安:他比我老,按照國際理論,死也是他死在我前頭。
苟安:而且,你不要整天試圖pua,一般人類在賀津行眼裡都是背景板甲乙丙丁死也不足為惜,這是賀津行自己有毛病,並不是那些無辜的一般人類的問題。
【蕉蕉:他有沒有毛病不重要。】
【蕉蕉:他對你沒毛病就行。】
【蕉蕉:喵嗚嗚嗚嗚嗚嗚嗚你終於有了一點點出息!】
苟安:他應該的。
任何人,隻要不是弱智,他都應該此生銘記一晚上被他翻過來覆過去,弄了不下五次的人是誰。
他賀津行,哪怕是江城的蒼穹之頂,天王老爺,華爾街的達摩克利斯劍,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像苟安一樣好脾氣、任他揉圓搓扁的大善人——
苟安依稀記得昨晚的慘劇。
最後一次好像是他拎著她進浴室洗洗,洗著洗著就把她放到了洗手台上。當時她已經意識模糊了,這個人卻還靠在她耳邊威脅她,讓她抱緊他的脖子,否則會摔到地上去。
已經被擺弄得並沒有思考能力,甚至不記得反駁他是不是沒長手不知道主動抱緊她,苟安居然真的乖乖聽話,像個笨比似的抱著他——
萬分信賴的結局就是被這個狗東西毫無征兆也沒有通知地直接撞進來,那一下厲害的,當時她覺得自己的五臟腑都被撞到乾坤大挪挪移……
最後洗手台上所有的東西都在
地上。
包括她換的電動牙刷。
但是她還算情緒穩定地想,算了,洗洗還能用。
直到她就剩一口氣的空擋,鬼使神差地偏頭往洗手台旁邊的馬桶裡了眼,然後就到自己6830塊20l的精華飄在馬桶的水麵上…
不誇張的說,那一刻苟安真正的兩眼一黑,那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擰著賀津行的耳尖大喊
"賠錢"。
……那畫麵真的絕了,往事不堪回首。
不能想。
隨便想一個畫麵,都能夠成她現在翻個身,掐死躺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的理由。
腦海裡的小貓咪還在上躥下跳,迫不及待地想要觀男主好度達標後剩餘的主線劇情,苟安沒有阻止它,閉著眼任由它撲騰。
蕉蕉伸爪子飛快扒拉麵前跳出來的虛擬本。
此時苟安還很有幽默感地跟它開玩笑,讓它翻翻有沒有男主和惡毒女配滾床單的片段,念給她聽一聽,記得把"本章說"段落評論功能打開,她要配合發瘋的評論區一同食用。
【蕉蕉:…】
可惜係統蠢貓一點都不懂惡毒女配的幽默,直接“嘩”地一下把翻到最後幾頁。
再惡毒女配入獄後,男主這可以到的,跟她有關的片段並不多,一共有三段是苟安沒見過的。
第一段,陸晚和賀津行為了苟安吵架。
第二段,賀津行接苟安出獄。
第三段,大結局。
第一段的時間線是陸晚懷孕五個月時。
某天在早餐桌上,賀老爺子說,苟安在監獄過得不好,為了蘋果跟人打架,搞得狼狽至極。
當時早餐桌邊還坐了一家子人,除了各種叔叔嬸嬸,還有德國遊學歸來的賀然,懷孕五個月的陸晚,還有低頭吃早餐的賀津行。
賀然嘲諷了苟安幾句被賀老爺子嗬斥,賀津行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什麼一樣,但是放下早餐的咖啡杯,他推掉了當天的例會,去青山監獄的監獄長辦公室坐了一上午——
【蕉蕉:原文如下。】
【調換監獄房間對一間監獄來說並不是難事,並不涉及違規違紀,青山監獄的
監獄長樂意給賀先生行這個方便。
男人沒有浪費一分一毫,隻是坐在辦公桌後了一下資料,最終圈定了苟安的獄,林霞。今年二十九歲,體重高達二百多斤的林霞,因為宰了□妹妹的人渣被判防禦過當入獄。
「賀先生,您真有眼光,彆林霞年紀不大,但她體型龐大,是咱們青山女監名副其實的大姐大呢!」
監獄長笑眯眯地說。
賀津行被他說話的用詞怪異到輕笑了粉撲-兒文=~學)一聲,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扔,似乎也很滿意挑選出來的苟安室人選。
而此時青山監獄獄長犯了難,他有些拿不準賀津行的意思,畢竟外界傳聞,賀津行是為了保護未婚妻……也是現在的合法妻子陸晚,才把苟安送進監獄。
那他選這個林霞,是想苟安從此過得好,還是過得更不好啊?
監獄長思來想去,總覺得這選擇題的答案可是南轅北轍,最後忍不住問出口,卻見男人臉上掛著那抹一如既往地微笑,含蓄地說:「澎獄長這是哪裡的話,我賀津行是守法公民,對於公信力持有絕對尊敬的態度,絕不會把手伸那麼長乾預監獄中的生態環境——」
監獄長:「……生態環境?」賀津行:「日子好不好過,苟安自己,會不會討人喜歡。」
下午,賀津行離開了青山監獄,回到賀氏,卻被劉秘告知,夫人已經在會客室等待多時。聽到“夫人”二字,賀津行多瞥了劉秘一眼,但是因為他把人成功地攔在會客室,勉強將功抵過。
這一天,賀氏所有人都不小心圍觀了夫人和賀先生爆發的巨大矛盾——手邊是潑灑的一次性紙杯,裡麵的白水流淌到地毯上。
扶著桌子,挺著五個月的肚子,陸晚眼淚滂沱,那張蒼白的臉上去虛弱無比,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姿態顯得楚楚可憐:「賀津行,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幫那個瘋女人……但如果你幫她,就是跟我作對!」
她聲音淒涼。
賀津行目光平靜地在麵前這張淌滿了眼淚的臉上掃過,停頓了下,似乎有些困惑:「跟你作對怎麼了?」
他不是很喜歡聽彆人的威脅,所以直接忽略了前半句,針對陸晚說的話提出疑問。
陸晚聽他這樣無情的發問,背脊驟然變涼,她差點兒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心—
—此時,像是感覺到了母親的情緒波動,肚子猛地抽搐了下,引發了不適,陸晚狠狠蹙眉,扶了扶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那聲音傳入耳中,賀津行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隔著她兩個位置坐下來,長腿交疊,淡道:「你最好還是悠著先,畢竟孩子不是我的,並不存在我驚慌失措去扶你——」
陸晚:「那晚你也在柏林那間酒吧!」
賀津行張了張嘴,隨後慢吞吞地露出個“哎呀呀這不得了”的虛偽驚訝表情:「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孩子是我的了?」
賀津行:「可以這樣給自己洗腦的嗎?」
陸晚滿嘴苦澀:「你又何苦這樣跟我說話,從頭至尾我從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是苟安欺人太甚……你身為我的丈夫卻去幫她,彆人知道了,該怎麼想?」
賀津行平靜地說:「她也可以因為討林霞討厭,從此過上天天照三餐挨打的日子。」
陸晚:
賀津行:「你來賀氏找我指指點點,不如去燒香拜佛祈禱苟安一如既往地討人厭,等林霞的第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彆人就都會覺得你的丈夫從始至終都在幫你了。」
賀津行:「你知道的,一般情況下我不會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