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這一大家子(九)(爭不了)(1 / 1)

(十五)

一時間,顏清棠心情頗為複雜。

既是為人心,也是為他的坦誠。

在來之前,她未嘗沒有抱著最壞的打算。她性格就是如此,做什麼事之前,先想想最壞的情況,覺得可以承受,再去做。

雖明知以他的性格,有些事是不會發生的,但難免多思。

此時才知曉,原來在許多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經做了很多。也是那陣子她忙於學院之事,竟然疏忽了。

"怎麼?還在擔憂?"見她麵色複雜,紀景行捏了捏她的手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以一二人之力對抗天下人,這種境遇感覺很奇特。"

他被她的說法逗笑了粉撲-兒文=~學),攬住她的肩,在她的鬢角上印下一吻,也感歎說:"皇帝屹立在萬仞之巔,本就是要對抗對抗許多人,此乃常態。皇帝與臣子之間,也並非全然服從,而是一場場博弈。"

"都說君為臣綱,可彆忘了後麵還有一句,君不正,臣投他國。這些讀人士大夫們的小心思,可早就寫在他們的裡,凡事都與自己留後路,怎麼說自然都是由他們。"

顏青棠瞧他一眼:"那你就不怕,若乾年後,青史留你一,說你獨寵妖後,實乃昏君?"

他輕笑一聲:"父皇都不怕,我怕什麼?父皇有我這兒子,我們有昦兒,怎麼寫可不是由他們的。"

明明是玩笑話,卻讓顏青棠想起以前閒暇時與他論史。

用他的話來說,有些史就罷,要想知道更深層的東西,還要旁征博引其他史料,用來佐證推測。

就如前朝有位皇帝,從前朝史來,是位荒唐之君。提起他,就與他寵信宦官,耽樂遊玩,任情恣性,民間豔史有關。

可實際上不提私德,他寵信官官是為了對抗文官體係,修建虎房是喜好武藝,多年來朝中文臣勢力壓倒武將,他想要提高武將地位,平衡雙方勢力。

還有那場戰事,明明是一場大捷,被史寫得宛如兒戲,可以說極儘抹黑之能,功是一概沒有,過是罄竹難。

而此人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年紀輕輕,明明武藝不差,卻落水而亡。駕崩後諡號也極差,又由於沒有子嗣,皇位被旁枝堂弟繼承而去,根本沒有人為其正名。

還有一位皇帝,幼年可謂命運多舛,大起大落數次,最終才登上皇位。卻由於寵一位比他大十幾歲的宮女,此女也是當初陪他度過那段艱難歲月之人,因此而毀譽參半。

而那位宮女也是後來的貴妃,由於沒有留下子嗣,以至於在各種野史中,被描述成一個狠毒善妒插手朝政的惡毒妖女,甚至不惜編出皇帝差點為其斷子絕孫的幌子,來證明其善妒惡毒。

殊不知這位皇帝是前前朝曆代皇帝中,子嗣最多的一人,斷子絕孫說法都為謬傳。

想著想著,顏青棠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她側首了他含笑的俊顏,不禁握住他的手,暗自下了決心。

一定要好好教養昦兒,若有可能,多為他生幾個弟妹。

還有百川院那,一定要好好經營。

以前她礙於麻煩,不想高調,許多事情都是交由他人做,能不出頭就不出頭,以後還是要多為自己博一些好名頭。

說起這個——

"總稅司交上來的那些卷宗,你可完了?還有那顏瀚海,他所提之事,你是如何打算?"

提起顏瀚海,紀景行的劍眉就挑起來了。

"哪有那麼快,稅司一下子交來那麼多卷宗,你總要給我些時間捋一捋,你明知我不懂商,而且我又不是牛至於顏瀚海,他倒是個人才"

兩人緩緩往前行去,一路上不光說的是家事,還有朝事,可謂是有說不儘的話。

同喜一直跟在後麵,見此不禁了遠處。

就這樣,那些長得又不好還傻乎乎的貴女們,怎麼與皇後娘娘爭?

主子凡事必要與娘娘說,家事朝事,知無不言。用膳要和娘娘一起用,睡覺要和娘娘一起睡,明明娘娘大著肚子,也不願分床。

這可不是憑著年輕美貌可媲美的,爭不了,真的爭不了。

很快,不光同喜發現爭不了,一些動了小心思的人家同樣發現爭不了。

不管他們如何花樣百出,陛下都精明得很,也避嫌得很,根本不上套。偶爾皇後竟然也會出現當場,簡直尷尬至極。

而那皇後非但不吃醋,跟陛下大吵大鬨,反而宛如戲一般,仿佛她們都是跳梁小醜。

這些貴女從小千嬌百寵長大,哪裡受過這等委屈?

出一次醜,就不願再有第二次了,若家中逼起來,反而和家裡人鬨,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於是當時間走到夏末時,這些種種行舉終於絕跡,可此時又生了一件事。

"這是近日第三位命婦,來尋本宮哭訴不想讓丈夫納妾了吧?"

目送那位命婦離開,顏青棠突然回頭說了這麼一句。

鴛鴦一愣,根本沒懂什麼意思,倒是一旁的雪竹若有所思,道:"娘娘記得沒錯,確實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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