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這一大家子(三)(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1 / 1)

(三)

馬姨娘素來內斂本分,此時也不由地喜色外露。

"今天府裡有大喜事,所有人都有賞。春桃,你等會去拿些銀子來給陳管家,這個賞錢我來出,就當是替夫人賞下人們的。"

"是,姨娘,"春桃忙掩了下口,改口道,"是,夫人。"

馬姨娘:"我這個夫人不過是朝廷封的,這府裡的夫人還是姑娘,我不過是個姨娘。"

她口中的這個姑娘,指的不是顏青棠,而是早亡的宋氏。

陳伯想了想說:"既然朝廷下來封賞,府裡的稱呼還是改了吧,姨娘如今有了身份,少不得日裡與各家各府上有交際,也免得人前露短,被人笑話,損了皇後娘娘的顏麵。姨娘的一片心意,這麼多年下來,想必夫人也是泉下有知。"

聞言,馬姨娘露出為難之色。

陳伯又說:"想必大姑娘知道也不會反對的,隻會讚同。"

見此,馬姨娘環視了眾人一眼,終究點了點頭道:"不管如何,這府裡隻有一位有且隻有一位夫人,我不過是作為老爺僅剩的未亡人,代為行使這個名義。陳管家,以後府裡的事還是你來打點,我不會插手分毫。"

她這也算是表麵態度了。

陳伯也沒說什麼,隻是眼含安慰。

之後,一行人回到後院,臨分開前馬姨娘又說了明日進宮謝恩之事。其實主要也是叮囑顏瑩和顏妍,顏嫿一直還跟她住在一處。

回到院子裡,院中的下人都來恭喜顏瑩。

顏瑩也十分高興,還另外讓丫鬟拿了月錢出來,賞給眾人。等之後下人都散去,她一人坐在次間的炕上,臉上卻多了幾分唏噓和感歎之色。

作為貼身丫鬟,秋扇又怎會不知姑娘在想什麼?

大概是到馬姨娘這番際遇,因此想到了前錢姨娘。

可能去怨誰呢?若錢姨娘不做出那等醜事,想必如今也封夫人了,以後是正兒經的誥命夫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當初錢姨娘和孫姨娘對外都是以病逝為名,包括許多顏家的下人都是這麼以為。為此陳伯還專門做了不少布置,先把'人'拉去莊子上養病,過了一陣子,才讓兩人先後病逝。

可實際上,幾個貼身服侍的都知曉是怎麼回事。

隻是不可說,不能提,一輩子都不能提,包括顏瑩等人。

秋扇端了盞茶,放在炕桌上:"姑娘又何必傷懷,各是各人的命。姑娘如今是鄉君了,以後定然嫁得不會差,那個人還是少想些的好,也免得引來其他人的猜疑。"

那場事後,顏家陸續放出去一批下人,剩下沒放出去的,也在之前來京城時,都撇在盛澤了。

實際上,現今顏瑩身邊除了秋扇是個老人,大多數丫鬟小丫頭婆子都換了個遍。

為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陳伯做事一向仔細,這也是顏青棠為何放心把家裡的事交給他打理的原因。

"我倒不是想她,我隻是覺得她素來喜歡與人爭,素來不肯吃虧,凡事要掙個輸贏,爭到最後,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輸家。"

比起幾年前,現在的顏瑩成熟了不少,大抵也是經曆那場難堪的事後,又近乎自閉的把自己關了一年多的結果。

人也平和許多,不像當初那麼跳脫、肆意飛揚。

不光氣質變了,麵相也變了許多,變得嫻靜淑雅。

其實當年錢姨娘對她影響還是很大的,畢竟成天有個喜歡斤斤計較挑唆的娘在身邊,本身又是個小姑娘,哪能不受影響。

"也不知她在那家裡,過得怎樣了"

聽到這一句,秋扇再不敢插言,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顏瑩才收斂起臉上的傷懷,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明日要進宮謝恩,你幫我想想穿什麼合適?"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坐著馬車來到宮門前。

到這裡,就要下車用走的了。

不同於之前進宮,幾人多多少少有些瑟縮,總覺得自己來到這地方名不正言不順,如今有了身份,格外有種不同的感受。

也開始有心情有閒情逸致去觀察宮牆宮道的區彆,乃至行走時經過的一處處宮殿。

到了東宮,幾人被宮女引到正殿,剛見到首位上坐著的顏青棠,便忙跪下謝恩。

這些宮廷禮儀,幾人在之前剛來京時就學過,自然做得合乎標準。

"行了,都起來吧。一家人,跪來跪去像什麼。"

馬姨娘站起來道:"按照規矩,命婦受了封賞,就該來向娘娘謝恩,這是應該的,若不是娘娘,如今家裡哪有這般榮光。"

宮女搬來椅子,讓幾人坐下,不相乾的宮女太監也都退下去了,留下空間給幾人說話。

"既然身份換了,回去讓陳伯撥銀子,多做幾身合乎身份的衣裳,也多添幾套頭麵首飾什麼的,就說是我說的。如此一來,日後在京中行走,也不會露怯。"

所謂先敬羅衣後敬人,雖然顏青棠不在乎這些,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麼現實,不想讓自己顯得異類,那就因地製宜去打扮自己,可以規避很多麻煩。

"來京城之前,就添了許多衣裳首飾,那些衣裳首飾太華麗繁瑣,平時在家是極少穿的,都還是的。"馬姨娘恭恭敬敬說。

顏青棠笑道:"就當是為你們賀喜了。"

見此,馬姨娘也不好再拒絕,忙道:"那謝謝娘娘了。"

顏瑩等人也忙跟著說謝。

顏青棠揉了揉耳朵,感歎道:"你們這一口一個娘娘的,聽得我耳朵疼,人前也就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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