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釋放的那一刹那,沈憶寒卻無暇去顧及身體的刺激——

因為靈台中的那朵五瓣桃花,驟然發生了變化。

和雲燃那一吻之間門,沈憶寒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仿佛從一人交纏的唇齒間門,流入了自己周身奇經八脈。

與此同時,自己身體裡似乎也有一股細弱幾乎不可察的氣流,離開了他的身體。

原本還未完全開放,仍有些閉攏的花瓣緩緩舒展開來,花蕊也朝外伸揚了幾分,花托下亦生長出一小截細弱的枝,沈憶寒感覺到那一截花枝仿佛連接著他身體裡的什麼東西,這份連接甫一出現,紫府中的蠱蟲忽然寧靜了下來,也不知究竟是因為得到了紓解,還是因為這靈台桃花的緣故。

一人一吻結束,就此鬆開,沈憶寒微微喘|息了幾下,終於緩緩恢複了理智。

方才情蠱發作,他雖然意識很不清醒,可此刻努力回想,卻也依稀能記起,自己……自己好像主動吻了阿燃,而且還在心緒激蕩之下,萌生死誌,若非好友及時攔住,隻怕他現下已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他活了千載歲月,一向以為人除生死無大事,想不開尋短見——則是小兒女才會做的傻事。

豈知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被一隻蟲子逼到這境地。

忍不住心想:“那夢中阿燃亦中此蠱,卻哪有人能幫他一分半分?他不還是硬生生忍下來了,又要獨自對付三個孽徒,也不曾如我這般沒用,竟還做出尋死這種蠢事來。”

一時心下又覺尷尬,又覺羞愧,竟沒臉麵去看好友神色。

沈憶寒忽然意識自己仍與好友緊緊相依,隔著薄薄衣料,他幾乎能感受到雲燃胸膛下心跳的力度,趕忙後退了退,脫開雲燃的懷抱,道:“我……我方才並非故意輕薄你,實在是……”

他想說自己是受了蠱蟲影響和那靈台印記蠱惑,這才一時沒忍住,然而話到嘴邊,又覺得這麼說似在狡辯,而且若提靈台印記,則必得講明祖師婆婆的執念和長樂登陽兩劍的諸般淵源與糾葛,這又是一樁大麻煩事,沈憶寒實在還沒想好該如何同雲燃開口,又怕此事會影響友人道心,隻得先將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雲燃卻似乎並不如何在意他的解釋,隻是看著清醒後的沈憶寒沉默了片刻,道:“蠱蟲發作可緩解了?”

沈憶寒“嗯”了一聲,踟躕片刻,雖略覺難以啟齒,卻還是低聲道:“……多謝……多謝你方才肯那樣幫我。”

“不必謝我,亦不必與我解釋什麼。”雲燃頓了頓,良久,才繼續道,“沈濯,你隻要好好活著。”

沈憶寒知他說的是自己方才想不開尋短見的事,心下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讓你替我擔心了。”

兩人寥寥講完幾句,未再多言。

沈憶寒將身上清理乾淨,身心皆覺困倦,索性便在床內合衣躺下,閉目淺眠。

這次他沒再邀請雲燃與他一道,隻是兀自歇下,任由雲燃在身旁靜坐

禪定。()

兩人如此歇了數個時辰,翌日天不亮,外頭走廊上便傳來聲音,有個少年敲了敲門,問道:“敢問雲真人與沈宗主,可否歇腳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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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燃自靜坐中睜眼,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外頭站著的卻是十數名昆吾劍派弟子。

童沐塵見到雲燃,似乎先是鬆了口氣,繼而又帶了些急色,道:“雲真人,出事了。”

雲燃道:“怎麼?”

童沐塵道:“昨夜裡我們回了城中仙府,今早長青劍宗的幾名弟子忽然找上門來,說他們寧陽子前輩不見了。”

沈憶寒也聽見了聲音,自淺眠中醒來,披衣下床,走到眾弟子與雲燃身邊,一邊係衣帶,一邊理了理頭發問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怎會不見了?”

童沐塵正要解釋,目光卻無意間門落到正束發係衣的沈宗主身上,忽而一怔,看得一雙眼直勾勾的險些挪不開,其他劍派弟子亦是如此。

他們雖早知沈宗主是當今修界最拔群的幾個美男子之一,可卻也從未如今日一樣,覺得他身上仿佛忽然有種叫人說不上的感覺……或者用風情來形容,更為妥當。

今日的沈宗主,與昨天亦很不一樣,可他們卻又偏偏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同。

眾劍派弟子皆看的呆呆愣愣,還是賀蘭庭最先回神,答道:“據他們說,昨夜他們與咱們分開後,也在林中發現了數具劍靈狼的屍骨皮毛,寧陽子前輩似覺有異,便要往樹林深處探查,誰知又起了妖瘴,他們走著走著,不知怎的,便與寧陽子前輩走散了,想要尋找,無奈妖瘴太厚,隻能在林子外圍打轉,無論如何不得深入,更彆說找到寧陽子前輩了,好容易繞出林子,卻又不敢再貿然進入,便隻得回到城中找上了昆吾仙府,想要請雲師兄前去探看。”

沈憶寒係好發帶,心裡正在想,看來寧陽子昨夜未與他們一道,是不知道阿燃震散的林中妖瘴還會重新凝聚了,否則也不會繼續深入。

正要開口,轉目忽見眾劍派弟子都呆愣愣瞧著他,到把他看的一怔,道:“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

童沐塵恍然回神,道:“沒……沒有,就是沈宗主今日,似乎……似乎與先前有些不同。”

沈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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